第6章 戰友重逢(6)_蘆葦之野有蔓草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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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戰友重逢(6)(1 / 2)

老北京說得好,一個人擼串擼的是心情,兩個人擼串擼的是默契,三個人擼串擼的就是江湖了。在大北京,沒擼過串,何以談人生?

三個北京爺們兒,就著滋滋冒油、香氣撲鼻的肉串,儘顯痞子本色,開始推杯換盞,暢談江湖和人生。

展鵬邊吃串,邊用眼睛瞄著楊毅,眉頭一皺,計上心來,待三個人又喝了杯酒,捅了捅身旁的張文峰說,“和楊毅談刑偵,咱是欺負他,不管怎麼說,人家不是自學的嗎?”

“你又憋著什麼壞水兒?”楊毅用紙巾擦擦嘴,警覺地看向展鵬,張文峰嘴裡嚼著串兒,也不禁莞爾。

“嗯,我是受你啟發。”展鵬笑著發了圈煙,接著說道,“你不是覺得自己法醫牛逼嘛,那咱們今天就專門聊聊法醫。”

“大哥,”張文峰囫圇著把肉串咽下,嗔怪道,“咱可是吃飯呢。”

“沒事兒,不打緊,咱說說理論上的,不碰實務。”展鵬向張文峰遞了個眼色。

“理論上的?”楊毅微微皺了眉。

“對啊,”展鵬眯眯眼,假裝思忖片刻,“法醫麵兒太廣,咱就找一個能經常碰到的吧,嗯,身份鑒彆。”

“身份鑒彆?”楊毅嘴角咧出一絲苦笑,這方麵的確是他自己的短板,看來展鵬真是個狠人,他太了解自己了。

“嗯,”展鵬得意地點點頭,臉上露出揶揄的笑容,“咱們都不是學法醫的,談論這個話題對咱們都公平吧?”

“然後呢?”張文峰心領神會,心中暗自好笑。

“我不是說了嘛,就談身份鑒彆。”展鵬咧了咧嘴,“咱們都知道,身份鑒彆有各種方法,是逐步發展起來的,咱們一人講一個方法的起源,就算過關。”

“講故事啊?”張文峰啞然失笑。

“對,就講故事。”展鵬沒看張文峰,挑釁似的衝著楊毅擠擠眼。

“要是講不出起源就不算過關,是這意思唄?”楊毅不屑地撇撇嘴。

“沒錯兒,就這意思。”展鵬笑著點頭。

“那要是不過關,有什麼懲罰嗎?”楊毅追問。

“咱們乾啥呢?”展鵬隨手指了指桌子,“連乾三杯啊。”

“夠狠。”楊毅豎起大拇指。

“要是不想喝酒也成,”展鵬終於笑出聲來,“那就討饒唄。”

“德性。”楊毅斜睨著展鵬,哼笑一聲,“沒事兒,我接了,咱們誰先來?”

“我先,我先,”張文峰連忙舉起手,促狹地擠擠眼,“誰讓我年齡最小呢。”

“好,那就你來。”展鵬笑著說。

張文峰仔細地用紙巾擦了擦嘴角和手,抽了口煙,開始繪聲繪色地講起了貝蒂隆的人體測量法。

貝蒂隆是近現代法醫科學發展的先驅,他發明的貝蒂隆人體測量法結合了係統的測量和攝影技術,通過對涉及人頭部和身體的一係列測量,以及紋身和傷疤等個人特征,來進行人身識彆。

任何一個熱衷於刑偵的人對貝蒂隆都耳熟能詳,其對法醫科學的貢獻更是被記載於《法醫史》教科書中,張文峰選擇講述人體測量法,純屬投機取巧。

展鵬則講述了指紋鑒彆在刑事偵查與審判中的第一次應用,這同樣也是《法醫史》上的內容。1892年,阿根廷的一位母親為了另尋新歡,殘忍地殺害了自己的一雙兒女,其被定罪的依據就是門框上的一枚血指紋。

展鵬講完後,喝了一大口酒,然後點了根煙,愜意地抽了一口,得意洋洋地看向楊毅。也難怪他胸有成竹,《法醫史》上隻講述了人體測量和指紋鑒彆兩種早期的身份識彆方法,而據他所知,多年來,國內隻有那一本《法醫史》教材,即便楊毅學問再高,也沒有其它的素材可用,“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他根本沒有任何機會來和自己及張文峰抗衡。

望著展鵬微微上揚的嘴角,楊毅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他好整以暇地把杯中的酒喝光,用手背抹了抹嘴角,斜睨著展鵬說道,“該我了唄?”

“沒錯兒,該你了。”展鵬會意地和張文峰交換了個眼神兒,眼含笑意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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