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舊案回憶(10)_蘆葦之野有蔓草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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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舊案回憶(10)(1 / 2)

譚軍撂得很痛快。

譚軍的確是個攝影師,而且有自己的工作室。他酷愛人體攝影,師出名門,也小有成就,曾和很多平台公司合作過,拍攝過很多人體寫真和廣告片。

工作之餘,拍一些所謂的“藝術”電影,是圈子裡心照不宣的秘密,有些人熱衷於此,譚軍更是癡迷。他以為,情色並非色情,人體藝術的創作,離不開激情,也離不開情色。透過對酮體的獨特審視與再創造,可以彰顯和諧的光影、律動的曲線,展現青春美麗和生命活力,引導受眾欣賞人體的美,感受藝術的震撼。

偶爾他也接一些類似今天這樣的活計——拍攝全脫性愛影片。即便是拍這樣的片子,他也從來不會將鏡頭聚焦於特定器官,如果有,也絕對會是那兩張臉。性愛是舞蹈,是交響詩,輾轉的分鏡頭、聲光影的綜合,可以淋漓儘致地刻畫完整的性愛場麵,遠比那些白描式的鏡頭震撼得多。

這部片子他們剛剛拍到第三天。

與絕大多數人的想象不同,真正的性愛影片的拍攝,從來不會一蹴而就,分鏡頭的運用、補拍的增加和演員情緒、體力的調動,大大拉長了拍攝時間,一般而言,他會用一周左右的素材,剪輯出最後的影片,複現一個完整的性愛過程。

無論對於最終展現在畫麵上的演員,還是所有幕後工作人員,這都是一個煎熬,所以他們每天隻在下午工作三小時左右。

至於所拍影片的最終用途,譚軍一貫掩耳盜鈴,他隻負責拍攝和剪輯,其它的從不過問。

大多數時候,是不同的“製片人”和他聯係,與其他的現場人員,他隻是工作關係,大家互稱綽號,或用“你我他”指代,彼此從來不留聯係方式,出了攝影棚,就是陌生人。

或許每個人都清楚,在當今的社會現實下,他們的所為難逃違法之嫌,所以即便高傲如譚軍,也對此諱莫如深。

剛被陌生人勒住脖子時,短暫的大腦缺氧令他整個人都有些發懵,當他被塞進汽車壓在身下,驚恐無措在周身彌漫開來,待他看清壓在身上的那個人的麵孔,第一個反應是被警察抓了,他反而多少有些安定了,暗忖最起碼沒有生命之憂。再然後,不屑、緊張、恐懼,交替支配著他,他就像到鬼門關走了一遭,額頭冷汗連連。

車上另外兩個人的對話令他最終崩潰,“坦白從寬”這四個字自幼他就耳熟能詳,他越來越相信對自己的“抓捕”是警方行動的一部分,頑抗到底顯然不是最優選擇。

坐在他身上的那個“警察”,儘管雲淡風輕地抽著煙,卻帶給他越來越大的壓力,在黑暗的旅途中,譚軍趴在逼仄的後排座椅上,斷斷續續地交待了過去兩年拍攝的幾部影片。

警察似乎有些心不在焉,與他想象的大相徑庭,並沒有主動提什麼問題,隻是一個勁兒催促他講細節。那兩個人偶爾也會相互調侃幾句,譚軍聽在耳裡,心中惴惴不安。

懵懂中,轎車似乎停了,譚軍再也聽不到暗夜中輪胎與柏油路麵摩擦的沙沙聲,也感覺不到車體的運動。“警察”輕輕拍拍他的後背,揶揄的聲音帶著一絲不耐煩,問道,“都說完了?”

“說完了。”譚軍小聲嘟囔了一句。

“想清楚再說。”男人的聲音嚴厲起來。

譚軍不禁瑟瑟發抖,他支吾著,不明白男人是什麼意思。“我——”

“你什麼你?”男人像是又點了根煙,抽了一口說道,“仔細想想,還乾沒乾過彆的事兒。”

“沒。”譚軍矢口否認。

“哢噠”一聲過後,車門打開了,男人離開了譚軍的身體,晚風順著車門湧入,帶來一絲寒意。

“坐起來。”男人站在打開的車門旁斜睨著譚軍。

譚軍如獲大赦一般,手忙腳亂地爬起來,揉揉眼睛,心頭不由一沉,除了車裡發出的光亮,四周萬籟俱寂,一片黑暗,恍惚中,他不知自己身在何處,但肯定不是預想的公安局的停車場。“你們要乾什麼?”他的聲音微微顫抖。

“下車。”車外的人低聲怒喝,坐在駕駛席上的人也回過頭,眼睛裡都是戲謔的神情。

“我不下。”譚軍下意識地緊緊抓住駕駛席的靠背。

門外的人俯下身來,把頭伸進車門,眼睛和他的近在咫尺,寒光四射,直直地盯著譚軍的眼睛,驀然伸手一把拽住他的衣領,一用力,把他從車廂裡拉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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