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頭每天都是走路帶風,連醫大的事務都全數交由了副校長處理。
成日裡就跟打卡似的要往溫暖處走上那麼一遭。
“小暖啊~忙什麼呢~”
溫暖從一堆病例材料中抬起頭,見是小老頭就隨意地打了聲招呼。
這老頑童每天準時地就跟鬨鐘似的。
“老師,這個病例有點意思~”
溫暖說著便將手中的病例遞了過去。
“哦?”
自從自家這小徒弟開始上各種手術後,哪怕是開顱這樣的大手術,她永遠都是一副榮辱不驚的表情。
就跟神靈看凡人似的淡如止水,他都不止一次地懷疑這小徒弟是不是有什麼情感缺失障礙。
還鮮少聽她說起什麼感興趣的病例。
“雙顱分離?”
“你管這個叫有點意思??”
這麼大的手術,他們醫院還從未接手過。
“你知不知道這類手術的死亡率多有高?”
“你怎麼敢接手的?”
“是不是那幫老東西自己不敢接手,就塞給你了?我找他們去~!”
小老頭說著就要起身衝出去,溫暖眼疾手快地一把將他攔了下來。
“老師,沒有,沒人欺負我~”
“有你這麼護眼珠子似的護著我,誰敢欺負我呀~”
“是我自己要求接手的。”
“不過這醫院裡除了我,也確實沒人敢接手。”
“他們不行,我行啊,我超行的~”
溫暖這副目中無人的樣子,看得小老頭眼疼。
“行,你最行,要是搞砸了看你怎麼收場,這輩子都彆說當醫生了,還得進去吃免費飯!”
這事太大,小老頭是真怕自己護不住這小徒弟。
“老師,你要一如既往地相信我,就沒有我治不好的病!”
這麼有意思的案例還是她平生第一回見,說什麼也得親自上手。
到了她手上,想死?那可太難了~
正式手術這天,彆說自家醫院了,就連其他收到消息的各大醫院院長,以及一些國內醫學權威都紛紛趕過來觀摩。
觀察室內,滿滿當當地擠了一堆人,個個都是各大醫院的一把手,二把手。
“陳老?這就是你那新收的小徒弟?”
“你這小徒弟可不得了啊,小神醫的名頭都傳遍了~”
“不過……陳老,這麼大的手術,我們國內到現在可都還沒有過一例成功的案例呢~”
“交給這麼個小丫頭,是不是有些胡鬨了~”
礙於小老頭的麵子,一眾人終還是沒把話說得太難聽。
可在場所有人的表情,壓根就是明晃晃地寫著胡鬨,寵徒弟也不是這麼個寵法。
“我徒弟,行!”
小老頭簡言意駭,神情嚴肅地盯著手術室內的情況。
輸人不輸陣,小徒弟在裡麵戰場,他在後勤得把小徒弟的麵子撐住咯,不能輸~
外麵的人看得緊張,裡麵的溫暖卻依舊淡定如斯。
下第一刀開始,溫暖便將一絲神力輸入了患者體內。
才2周歲不到的嬰兒,要是換個普通醫生,那就真是一隻腳踏進了閻王殿。
隨著一刀刀落下,溫暖以極快的速度避開了無數微不可見的神經血管,看得在觀察室內的一眾人冷汗直冒的同時又發出陣陣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