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女難娶聽說夫人想殺我!
顧崽崽忽然“汪汪汪”地大叫,身子緊繃,似乎隨時就要衝出去攻擊一般。
顧希音愣住。
什麼時候顧崽崽變得這麼厲害了?
以前聽到敲門聲,它都是拔腿就往屋裡跑,難道是徐令則這幾天又調教它了?
徐令則看著她的神色就知道她在想什麼,轉移話題道“還不去開門?”
顧希音看了他一眼,這才滿腹狐疑地去開門。
門口站著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穿著一件七八成新的灰色夾棉袍子,臉色黢黑,眼神卻透露出幾分忠厚。
“請問,您是顧姑娘嗎?”來人陪著笑,小心翼翼地問道。
顧希音注意到他的後背略彎,猜測應該是大戶人家奴仆之類,雖然好奇他的目的,麵上卻絲毫不顯,淺笑道“我是顧希音,不知道你”
來人眼中露出激動之色,身側的手都在微微顫抖著,嘴唇也翕動著,卻說不出話來。
顧希音被他這番神情弄得滿頭霧水,隻能耐心等他開口。
“我,我是建安侯府的”
顧希音的臉色猛地變了,照壁之後的徐令則,也握緊了拳頭。
建安侯府對顧希音不管不顧十幾年,怎麼會忽然冒出來?
這也未免太巧合了些!徐令則忍不住陰謀論。
中年男人停頓了半晌之後,才終於接上了之前的話“下人。外出辦事路過這裡,特意來看看您過得怎麼樣。”
顧希音沒吃過豬肉還見過豬跑;沒進過深宅大院,還看過紅樓夢呢!
一個外院男奴仆來看她過得怎麼樣?這事情透露著詭異。
沒等她說話,男人就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妥之處,漲紅了臉,唯唯諾諾道“也不是。其實是,是”
“是什麼?”顧希音聲音中帶了幾分淩厲,“你到底是誰?上門來意欲何為?”
男人越急就越說不出話來,手抓著門,青筋爆起,額頭上也急出汗來。
“我,我就是隻要你過得好就行。這個,這個給你!”
男人塞給她一個藍底碎花包袱,然後轉身就跑。
顧希音“”
她遇到的這叫什麼事!
剛才她聽到他自我介紹是建安侯府來的,心裡受到了極大的驚嚇,以為侯府抽風想起了自己,那徐令則豈不是就被揭穿了?
可是後來事情卻往詭異的方向變化,來人竟然自我介紹都沒做,更沒提來意,給了她東西就跑?
難道她是洪水猛獸?
顧希音滿頭霧水地拿著包袱進去。
徐令則卻忽然伸手從她手中把包袱搶走,自己打開。
顧希音倒也明白他是好意,擔心裡麵有什麼危險的東西,可是實際上,包袱裡掉出來的是一個荷包、一個首飾盒並一套衣服。
顧希音把衣服抖落開來,發現是一件粉白色細棉齊胸襦衣,正是時下姑娘們流行穿著的款式;但是對她而言,顯然有些小了。
她茫然地看了一眼徐令則,後者把巴掌大的首飾盒打開,裡麵是一根銀簪。
銀子是雪亮的,簪頭是小小的梅花,做工精致,應該是新買的。
荷包裡是碎銀子,加起來應該有十幾兩的樣子,但是真的很碎,最大一塊都不足一兩。
晚上吃飯的時候,顧希音握著筷子還若有所思,碗裡的飯幾乎沒動,看得徐令則直皺眉。
“九哥,”她發揮自己充分的想象力,“你說這會不會是府裡有人記得我生母或者承了我生母的恩情,所以才來報答我?”
“你生母?她現在還在侯府?”徐令則問。
“不,她不在了。”顧希音搖頭,“我記得奶娘說過,她是難產而死。”
顧希音穿越而來,其實是繼承了前身的記憶,雖然那些記憶,真的少到令人發指。
前身似乎,腦子有些不太靈光
徐令則用筷子敲敲她的碗“回神,吃飯!”
顧希音嘟囔道“我這不是擔心你被揭穿嗎?”
要是她自己,她擔心什麼!
就算有一日被迫回京,她也要把侯府鬨個雞犬不寧。
徐令則道“有我在,你不必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