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女難娶聽說夫人想殺我!
可是話音落下,顧崽崽已經不知道何時竄到了周疏狂腳下,跳起來就是狠狠一口,咬在了周疏狂的大腿上。
顧希音感覺到周疏狂的手鬆了下,對著舉刀的錦麒衛大喊道“住手!誰敢動我兒子,我就要了你們指揮使的命!”
眾人被這句“我兒子”震驚,反應了片刻才明白她說的是地上那隻氣勢洶洶,渾身炸毛,又醜又凶的狗崽子。
“崽崽,去找舅舅。”顧希音道,見小東西遲疑不動,聲量不由抬高,“去啊!”
顧崽崽還是不動。
它娘很危險,它不走,哪裡都不去。
周疏狂被咬得不輕,傷口處鑽心地疼痛,抬起腳就向顧崽崽踹去。
彆人不敢動,他敢。
無論最後是否談判,談判結果如何,都不是一隻狗能影響到的。
周疏狂瞬息之間就能擒住顧希音並且卸下他的兩條胳膊,可見功夫並不弱。
顧希音驚呼一聲,目眥欲裂“崽崽——”
要是周疏狂敢傷了顧崽崽,她就弄死他!
可是下一刻,當眾人看清顧崽崽的身形時,都驚掉了眼球。
因為它,不知如何轉到了周疏狂的身後,一口咬在他臀上。
臭太監,敢欺負它娘,咬死他!
就恨它還沒長大,最多也隻能夠到這裡。
這一口更狠,讓周疏狂鬆開了控製顧希音的手。
顧希音忍痛飛快地跑到徐令則身邊,而顧崽崽則像戰勝的將軍一般,不慌不忙,神氣地邁著小短腿回到徐令則身前,仰頭看著它娘。
“忍著些。”徐令則的嘴唇已咬破,有絲絲血跡滲出,狠了狠心,極快地幫顧希音接上胳膊。
顧希音疼得眼淚都出來了。
她雖然對彆人下手快狠準,可是自己忍痛能力就是個辣雞,撕個手指上的倒刺都不敢。
“彆哭,九哥給你報仇。”徐令則笨嘴拙舌地道。
“報仇這件事,還得自己來。”顧希音深吸一口氣,斜眼看著殺氣騰騰,卻在崽崽的兩口之下不複剛才精致邪魅模樣的周疏狂,冷笑一聲,教育起兒子來,“崽崽,記住,這種罄竹難書的壞人,下次彆咬屁股,往兩腿中間咬!”
在場的所有男人都覺得某個部位隱隱發涼。
徐令則涼涼地道“對付男人行,對付女人和太監就算了。”
顧希音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周疏狂,用嘴型道“你行。”
周疏狂麵色忽然就變了,眼神變得狐疑和憤怒起來。
顧希音點上了火,卻不再繼續,決定讓他自己燃燒一會兒。
她把右手舉起來給徐令則看,那裡麵,有還未散落的芝麻粒。
她笑嘻嘻地道“兵不厭詐。”
她才沒有那麼傻,覺得自己可以在眾目睽睽之下占到周疏狂的便宜。
剛才她能再回來,也是周疏狂覺得她跑不出這間房間,所以未曾阻攔而已。
徐令則問“這是什麼?”
然後還沒等顧希音反應過來,他已經低頭在她掌心中舔了舔。
舔了舔?
舔了舔!
顧崽崽,你到底對你舅舅做了什麼!
為什麼你舅舅被你同化得這麼厲害!
徐令則其實知道那是她親手做的麥芽糖上的芝麻;她腰間荷包裡常常裝著麥芽糖,今天在寺廟裡都拿出來給了小沙彌戒色。
她手中的,應該是剩下的糖渣渣和芝麻。
“太甜膩了。”徐令則做完這番動作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用嫌棄掩飾緊張。
顧希音沒有惱羞成怒,可是她那一臉被雷劈了的模樣又是為哪般?
“調皮。”徐令則清了清嗓子道,“你嚇唬他做什麼?”
“當然有我的理由了。”顧希音這才如夢方醒,用帕子蹭了蹭手,挑眉看著周疏狂道,“九哥,如果我告訴你個秘密,不管我生死,你能帶著秘密出去嗎?”
徐令則似乎認真思索了片刻方道“我能帶著你出去,隻是不能保證你毫發無傷。”
所以,你就要用束手就擒換取我的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