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女難娶聽說夫人想殺我!
“國師在裡麵,您請。”
顧希音抱著崽崽,看了一眼徐令則“九哥,你等我。”
“嗯,去吧,我就在這裡等你。”
門口的黑衣侍衛給顧希音掀開了簾子,屋裡的肅穆陰沉頓時泄出來。
顧希音進去之後才發現,屋裡到處都是黑色的,床幔,桌椅,甚至桌上擺放著的花瓶都是黑色的,形狀古怪,空蕩蕩的,並沒有插花。
而屋子正中,鋪著一塊潔白柔軟的毯子,國師盤腿坐在正中,看著顧希音微笑。
“我們南疆,有黑色的花,你見過嗎?”國師順著她的目光主動開口。
顧希音在他對麵坐下,淡淡道“孤陋寡聞,沒有見過。”
“姑娘謙虛了。你若是孤陋寡聞,我們豈不是井底之蛙?”
顧希音直直地看向他,想從他目光中辨彆出來,他到底是真的知道些什麼,還隻是想詐自己。
然而國師眸光幽深,又似乎帶著隱隱的笑意,除此之外並無其他。
她愚鈍,一無所獲。
多說多錯,顧希音沉默以對。
她懷中的顧崽崽小黑眼睛溜溜轉,歪頭盯著國師,小爪子緊緊貼在顧希音身上,仿佛在壓製著什麼。
“崽崽?”顧希音感覺到它的不同尋常,不由輕輕摸摸它的頭,安撫地道,“不要怕。”
她下意識地以為屋裡不同尋常的黑色布置讓它局促不安。
“過來。”國師伸出一隻手,掌心向上。
顧希音注意到,他的掌心乾燥而蒼白,掌紋乾淨又深刻,肌膚紋理細膩而有彈性。
——這不是一隻老年人應該有的手!
她猛地抬頭看向國師,後者卻仿佛沒有察覺,依舊在召喚顧崽崽。
顧希音能感到崽崽的小身體越來越緊繃了,死死抓住她的手。
“崽崽,”她把它抱起來,用臉蹭蹭它的小腦袋,笑眯眯地道,“不要緊張,這不是我們的敵人。你想過去就過去,不想過去娘把你送出去和舅舅待一起好不好?”
沒想到,她話音落下,顧崽崽猛地竄了出去,直直地站到國師手掌和手臂上,出乎預料地穩穩站住,然後低頭舔了舔國師的手臂。
這是特彆親昵的舉止,顧希音愣住了。
而顧崽崽似乎也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臉上有羞愧之色,不太敢看顧希音。
“不用羞愧,你是我接生,我選擇的,喝的第一口,不是奶,而是我的血。”國師道,“你對我的親近,溶於血脈中。”
顧希音“”
為什麼她有一種進入玄世界的感覺?
這東西,顯然用科學解釋不了。
原來剛才崽崽是一直在克製本能反應。
“你要帶走崽崽?”顧希音麵色凝重。
顧崽崽“啊嗚”一聲,十分慘厲,掙紮著想要回到顧希音懷中。
它的種種強悍,仿佛瞬間都消弭於無形,成了一隻能力和體型相當的小可憐。
國師笑道“是你的,誰都帶不走。去吧!”
下一刻,顧崽崽又回到顧希音懷中。
顧希音鬆了口氣,正色道“國師,與其這樣互相猜來猜去,我們不如開誠布公。”
“好。”國師頷首,用手捋了捋花白的胡子。
顧希音又覺得違和了,“請問貴庚?”
“二十有三。”國師笑道。
顧希音“?”
“我二十三歲這般,六十三歲還這般。”國師道。
難道是早衰症?
但是轉念一想,就算是,她也治不好;而且對方也似乎根本不在意,她也就沒再繼續糾結年齡問題。
“請問國師,替你們二皇子擇妃,為什麼一定要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