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女難娶聽說夫人想殺我!
徐令則從廚房裡提著食盒回去,給顧崽崽也要了一塊生肉。
“什麼好吃的?”顧希音笑眯眯地坐在桌前等著。
看到燕窩粥的時候,她頓時垮下了臉“又是這個,廚娘真是深受我娘荼毒。我娘都離開了也不放過我。九哥你替我喝了。”
她盯上了糟鵝掌和醬牛肉,還吃了兩塊春卷,喝了一碗蛋花湯,直喊肚子撐得慌。
徐令則一邊收拾殘局一邊笑道“你這是多久都沒吃飯了?”
“總是想著你,擔心你,吃不下。現在好了,我可以吃一頭牛。”
徐令則笑著搖搖頭“天塌下來,你也能當被子蓋。”
現在的情形,哪裡就談得上好呢?換做彆人,彆說她一個女人,就是男人也會愁雲慘淡。
“咱們兩個在一起怕什麼?”顧希音笑眯眯地道,在屋裡走來走去消食,“我有一種預感——”
“什麼?”
“你回來之後,接下來的都是好消息。”
徐令則被她逗笑。
顧希音現在隻擔心大河,隻希望能儘快接到大河平安無事的消息,其他的真的都不在乎。
此刻,薛魚兒正在偷牛奶。
“好乖乖,你彆動,我就要一點點。你看我也是女的,摸你你也沒那麼吃虧是不是?”
被她放到一邊的大河忽然哇哇大哭起來,周圍的狗開始狂吠。
薛魚兒放棄偷奶的念頭,抱起大河就跑,一口氣跑出去了好幾裡路,在一處破廟處才停了下來歇息。
再看懷中大河,已經被她這一路狂奔顛簸睡了。
隻是睡夢中大河也在尋奶,已經把她胸前衣服都吮、吸得濕漉漉的。
薛魚兒歎了口氣,道“我的大公子啊,你總這麼哭,我怎麼能弄來牛奶呢?”
她現在已經出了京城——沒錯,薛魚兒憑借自己強大的本事,已經成功地從封城的京城中逃脫出去。
至於怎麼出去的這是她一輩子吹牛的資本。
她帶著大河,從護城河遊了出去。
還不足一個月的大河,在水中閉氣是本能,她又是條小魚兒,除了冬天太冷,體力流失太快,她差點凍死之外,一切都十分順利。
而就這般折騰,大河竟然都沒有生病發燒,讓薛魚兒感慨,這真是將門虎子。
也就她這麼心大的人敢這麼做了,也多虧今年天氣沒有那麼冷,她對護城河又熟悉——畢竟有過一次經驗了,所以挑了幾乎最短處成功逃離;總而言之,這倆人成功逃了出來。
可是薛魚兒還是小心謹慎,像揣著金疙瘩一樣,避人耳目,一路躲躲藏藏。
不,這可比金疙瘩貴重多了。
所以這一路上,就饑一頓飽一頓,大河也可憐巴巴的。
沒辦法,今晚再餓一頓吧。
一頓兩頓餓不死人,餓不死的就不算事。
薛魚兒解開自己的衣裳,把大河塞進懷裡,用身體給他暖著,嘟囔道“小祖宗,你輕點蹬。我懷裡的可是銀票,這是咱們娘倆以後過日子的資本啊!你爹趕緊爭口氣,什麼時候他當了皇帝,我就帶你回來當太子。嘖嘖,現在看你老子的,二十年後看你的了。可要比你老子爭氣”
正嘀咕間,外麵突然傳來一陣車馬聲。
薛魚兒十分警惕,拎著包袱抱著大河躲到了佛像後,小心翼翼地偷看著,默念小祖宗,千萬彆出聲。
不過她運氣很好,路過的是一支南下的商隊。
薛魚兒跳了出來,憑借她天馬行空的想象力和三寸不爛之舌,成功編造了一個家中遇匪,忠仆護著小主人出逃的故事,說到動情處,簡直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於是,薛魚兒成功混到了一頓吃喝,大河也跟著喝了頓米粥。
非但如此,第二天還混到了商隊裡,隨著他們南下;隻要遇到海,不管是真海還是人海,薛魚兒都如魚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