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回來_[泰坦尼克]真愛永恒_思兔 

40、回來(1 / 2)

[泰坦尼克]真愛永恒!

一等艙的白色走廊上,我跟傑克的樣子實在慘不忍睹,不過因為時間很晚,所以沒有嚇到彆的客人。在被侍應生攆出去前,我們得快點找到回三等艙的路,我發現自己有點撐不住。這兩天的瞎折騰加上幾乎沒有真正睡過覺,讓我現在胸悶腿軟,甚至虛汗一直往外冒。

傑克看出我的不對勁,他歪下嘴巴,被卡爾打到的地方讓他看起來很不好受。他走到我身邊,手有些僵硬地虛放在我後背的地方,擔心我會倒下去,可能對他來說最近的事情亂七八糟,一腦子的疑問讓他的表情還帶點茫然感。我們倆走著走著,突然覺得不對勁,幾乎是同時回頭。

露絲被我們的同步率嚇到後退一步,她露出個僵硬無比的笑容,可惜臉色的狼藉讓她看起來更像是要哭泣。她的聲音帶著餘驚的微顫說“我感到很抱歉,真的,我不知道他那麼壞,他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太難以想象了。”

我立刻搖頭,聲音沙啞地說“你該回去,他除了綁著我一直在旁邊跳腳也沒有乾過什麼。”比起我差點將他踢殘了,卡爾霍克利那家夥還算是客氣,一直動口不動手,而且連罵人都沒罵出一朵花來。基本上我覺得他遇上我比較慘,如果不是被他逼到滯留在泰坦尼克號上,我也不會對他那麼不客氣。

“外麵冷。”傑克看著露絲身上那條紅色的長裙子,有些擔心地提醒她。

“我沒事。”露絲立刻對他露出一個友好的微笑,“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道森先生。”

“傑克,我叫傑克。”傑克馬上開口糾正,似乎彆人叫他道森先生讓他渾身不自在。

“傑克。”露絲從善如流地改正,然後對我們說,“你們要訂婚了,真是恭喜。”

這句話真是驚悚,我跟傑克立馬拚命搖頭,“我跟他(她)不是那種關係。”強調的聲音又快又響,撇清的速度簡直就跟逃命一樣。

露絲被我們神同步的詭異反應又嚇到後退一步,她有些狼狽地用手擦一下臉,看她的動作也是清楚自己臉上被淚水衝刷而過的殘妝很不雅。傑克已經向前一步,對她認真地解釋,“艾米麗是我的朋友,我們本來要下船的,可是中午的時候發生了一些意外。她被人帶走了,我必須留下來看看發生什麼事。結果……”結果是傑克說不下去,因為他突然發現結果後麵是人家的未婚夫將自個朋友綁了,並且還打算囚禁人家。

傑克的聲音不可避免地低了下去,他凝視著露絲,帶著某種憐惜之意對她說“他一直都是這麼對待你的嗎?”

“沒有,他好像瘋了,我從來沒有看過他這麼不顧一切,感覺就跟他家要破產一樣可怕。”露絲沒有任何猶豫地說。

“以後不要做傻事,無論生活多麼艱難,因為我們總會遇到更美好的事情。”傑克大方地對她說,臉上露出一個鼓勵的笑容

露絲似乎被他的話語所觸動,眼底那些被驚嚇到而殘留下來的恐懼慢慢融化。她看著傑克,第一次這麼專注地看著他,“謝謝。”這句道謝誠心誠意。

傑克不在意地抬下肩膀,“不用客氣。”

我有氣無力地在旁邊煞風景,“兩位,婚姻大事我們以後再聊,再站在這裡我估計侍應生要來趕人了。”我們三個人堵在走廊上,傑克一看就是下等艙的,露絲雖然衣服頭發包括臉都長著一等艙的標誌,可問題是她臉上妝容跟淚漬很容易讓人誤會。更不要說我,一頭亂發一身寬鬆的睡衣,就算卡爾的外套披在我身上,但是動作大的時候手腕上的淤青總能一清二楚地露出來,我們感覺就是從災難現場逃出來的。

“我們到下麵去,雖然三等艙的鋪位有點擠,不過我認識幾個婦女,她們會願意收留你幾晚。很快就能到達紐約,艾米麗。”傑克轉眼對我說,他對一等艙的好奇早就在剛才那場衝突裡消耗殆儘,現在他看起來迫切地需要回到自己的地盤上,特彆是他還要照顧女性的情況下。

“你們需要幫助嗎?”露絲緊張得雙手互握,她心存善意地詢問我們。

“不,現在不需要。聽著,露絲,你該回自己的房間,洗個澡換身衣服,還有喝杯熱水,同時忘記剛才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好好睡一覺。”我直接走到她前麵,伸手放在她的手臂上,我能感受到她外表的平靜隻是一種壓抑的偽裝,她剛才其實被嚇壞了。跳海回來,看到自己的未婚夫發神經任何一個女人都不會好受。“你不用理會你未婚夫,他隻是一隻紙老虎。三等艙對你來說有點亂,你不該跟我們走。”

露絲臉上強裝出來的微笑慢慢消失,她突然用手摸一下額頭,散下來的卷發被她往後撩開,她搖搖頭說“你說得對,我知道。”她似乎竭力想要說些什麼,最後卻還是沒有說出口,隻是往後退幾步,勉強笑一下。

傑克愣愣地看著她,久久才同意我的話,“不要被紙老虎嚇到,如果他再敢對你無理,你就揍他。”

露絲被他的話激到笑出來,她點下頭,有些難過地答應,“我會的。”然後她轉身往回走,走幾步就回頭看看我們,似乎前麵是龍潭虎穴,她每一步都走得特彆艱難。

傑克麵無表情地看著她的背影,眉間卻帶著明顯的擔憂。然後他突然對我說“那個男人不是一個玩意,他都乾了些什麼?要不是我呆在甲板上打聽消息,她現在可能已經掉到海裡了。”

我靠著走廊,用手摸摸自己的後頸部,滿手的冷汗。深深地呼吸一次,我對傑克說“我們快下去吧,彆節外生枝。”要談戀愛談人生談理想明天再談,現在已經夠混亂,如果露絲再跟我們跑,我實在沒有力氣去保護他們。

“嗯。”露絲還沒有走到轉角處,傑克雖然應著可是身體並沒有動。

我也跟著目送她的背影,另外一個人突然從轉角走出來,腋下夾著圖紙,手上還拿著記事本,他跟露絲麵對上,毫無防備地脫口而出,“露絲?你怎麼了?”

是安德魯,看他的樣子似乎是打算回自己的房間繼續工作。我一下就站直身體,快步往前走,傑克驚訝地喊了我一聲,我聽而不聞。直接來到露絲旁邊,對他說“你好,安德魯先生,我有些話想要對你說,你有空嗎?”

“艾米麗?”安德魯看到我本來是露出愉快的微笑的,可是下一秒看清楚我的樣子卻愣是將笑容抿回去,他有些震驚地看著我狼狽的樣子。“發生什麼事,你臉色很糟糕,還有……你的手?”他目光敏銳地看向我並沒有完全露出來的手腕,上麵大片的淤青很嚇人,他立刻反應回來地繼續說“要我幫你找修麥克嗎?他是這裡的事務長,你能在他那裡尋求幫助……不,你的行程不是預定到昆士敦就跟你叔叔下船的嗎?”

“這些不重要,請給我一些時間,我有事想告訴你。”死馬當活馬醫了,我腦袋跟漿糊一樣,本能地想留住安德魯的腳步。

“看來很重要,跟我走。”安德魯看了傑克一眼,似乎是覺得他在這裡很突兀,但是他禮貌地沒有發出質問。他夾緊自己胳膊下的圖紙,領著我們往前走,期間我們遇到上等艙的服務人員,安德魯禮貌地吩咐了他一聲。然後設計師將我們直接帶到自己的上等艙房間裡,他打開門邀請我們進去。

我看到待客的客廳跟卡爾的一等艙房間完全不同,據說上等艙的每個房間的設計風格都不一樣,為了要吸引到這個時代最富有的乘客,白星公司在這上麵煞費苦心。安德魯熟悉地將圖紙鋪到客廳的桌子上,台燈下麵,藍色的圖紙精細地繪製出泰坦尼克號部分船體。他將記事本還有筆都放到圖紙上,然後拉開椅子,對我說“艾米麗,過來坐,還有露絲跟……”

“傑克道森。”傑克連忙伸出手,跟安德魯握手。

安德魯友好地晃了晃手,笑著回應,“你好,道森先生。”然後他鬆開傑克的手,又拉開一張椅子,這是幫露絲拉的。

我走過去,座椅外層都是唯美雜亂的花紋,椅墊有一層細微的絨毛,在燈光下看起來就跟雪團一樣。無精打采地坐下,雙手放到桌子上,前麵剛好是那張大設計圖。

安德魯等露絲坐下時,才回到我前麵的椅子,他習慣地將雙手握在一起放到圖紙上,然後對我說“需要我幫你請個醫生嗎?昨天你看起來很難過,我以為你中午會下船。”

如果可以,我是真的想下船。我想這艘船上沒有一個人比我更渴望下船的。

我試著讓自己打起精神來,將氣虛胸悶的感覺壓下去,安德魯看出我的虛弱,他輕聲說“我想你應該有難言之隱,但是不要不顧惜自己的身體,你還有家人,艾米麗。”

家人?這個地方,這個世界我現在孑然一身。

“我現在要說的事情會很讓人難以置信,但是我希望你們不要將我當成精神病患者,就算你們不相信,也請先聽我說完。”我努力去回想一下卡爾的話,那些上層的陰謀與利益糾葛。然後抬眼與安德魯相視,“這艘船會沉,安德魯先生。”

然後我看到他眼瞳一縮,十指相交的力道猛然繃緊。當然這隻是被嚇到的正常反應,他半秒就脫離出這種驚嚇,然後皺眉不悅地說“艾米麗,這種玩笑不能開,要是彆人聽見你會有麻煩。”

是個白星公司或者造船廠的工作人員聽到這種話,都會恨不得掐死我。

“白星公司陷入到嚴重的財務危機裡,你應該知道,他們曾經開過會,要將撞壞的奧林匹克號偽裝成泰坦尼克號,然後撞沉它好訛詐大筆保險金度過破產危機。”我覺得過於激烈的情緒會讓我更加呼吸困難,冷汗不止,我能感覺自己後背冰涼一片。

“有這種事情?太不可思議了,這不可能,這艘船上有兩千多個乘客。”安德魯完全無法想象這種殘酷的計劃會是真實的,他連忙搖頭,拒絕我的話題。

“你應該有條件去打聽清楚,加利福尼亞號還沒有回去,它就是冰山過後的接應船。當利益達到百分之三百商人就敢做出任何事,他們在犯罪,安德魯先生。”我將手放在圖紙上,上麵剛好是底艙鍋爐房,“會死很多人,首當其衝就是最下麵那些工人,他們來不及逃跑隔離艙門就會自動關閉。”

“船還沒有沉,艾米麗,沒有一個人會死去。而且你說的是奧林匹克號,可這是泰坦尼克號,沒有人能欺騙我的眼睛。我親眼看著泰坦尼克號怎麼建造起來,就是連船艙裡的每顆釘子,我都很熟悉。”安德魯將手放在船體的中央,像是在角力廝殺般,我們兩人的眼神同樣堅定而無法被說服。他用手指點一下圖紙上某個地方,“這裡是休息室,我打算將他改成上等艙房間,這裡是斯巴達風格的三等艙交誼廳,我打算多添置一個水龍頭。貿易局的人檢查了泰坦尼克號兩千次,幾乎每次我都在場,我不可能將四零零跟四零一這兩艘船認錯。”

四零零是奧林匹克,四零一是泰坦尼克,這是它們還沒有名字前在船廠的編號。

“可是這個陰謀一直存在,沒有人能否認,白星公司將我們都當成保險金,打算開著船去撞冰山。就算這不是奧林匹克號,可是你能保證這個陰謀會因此停擺嗎?如果他們直接想讓泰坦尼克號去撞冰山呢?”我生氣地站起身,雙手重重地按在圖紙上,不管這是什麼船,也不管有沒有陰謀,幾天後它都會沉沒在大西洋底下。

我當然不能說我該死的會預言術,或者我是穿越來的。這麼說誰都會將我當瘋子看,隻能將卡爾那家夥說的陰謀拿出來忽悠人。死死咬定這是上層陰謀,引起安德魯的重視,他能做的事情比我多太多,他是船的總設計師,如果他想要拯救這艘船,那麼他能立刻想出一大堆法子來。

“不會發生這種事情,這是一艘全新的船,我們建造過最優秀的作品,白星公司無論如何都不會犧牲它。”安德魯也被我氣怒了,他顧不上自己不跟女士生氣的風度,也站起身,用跟我一樣的姿勢壓著圖紙。

我們互不相讓地看著對方,都能在對方眼裡看到堅持而瘋狂的自己。

露絲跟傑克坐在一旁,插不進嘴地看著我們,一臉驚愕。

“但是你無法否認有陰謀,我是這艘船的乘客,我有權利要求你去查證,去解決這種事關生命的隱患。安德魯先生,白星公司訛詐保險金的計劃真實存在過,你無法說服我無視這種計劃。”管它是奧林匹克還是泰坦尼克,隻要這個陰謀曾經開過會,那麼我就要死咬著不放,什麼理由都好,讓泰坦尼克號的船速慢下來,哪怕是慢一分鐘讓船有回避冰山的時間我也贏了。

我不能去找船長,因為他沒有空理會我。我也不可能去找伊斯梅,他隻會殺了我。隻有安德魯,無論麵對的是誰,他都會停下自己謙虛的腳步來聆聽你的需求。

安德魯不可思議地看著我,他可能覺得我的話怪誕而不可理解。這讓他焦慮地用手指敲打著桌麵,眉頭緊皺,然後他懷疑地問“你的消息來自哪裡?這種事我不會相信你,艾米麗。”

消息來源。我難受地用手摸一下額頭,滿手的汗水,看著安德魯的時候眼前陣陣發黑。房間裡的水晶吊燈亮得讓我感受到那種虛無的重量,我發現高估了自己的身體素質,這種泰山壓頂的痛苦簡直就是這幾個月來的奔波要開始大爆發。一旦倒下,就彆想輕易再爬起來的預感。

我疲憊不堪地對他說“消息是真實的,你隻要去查證就能找到痕跡。”連加利福尼亞號都沒有回去,就證明卡爾霍克利給白星公司一大筆錢是在短時間內,所以他們才沒有將所有犯罪痕跡收拾乾淨。

“不,你必須告訴我,不然我不可能僅僅隻是為了你的話而開始大動乾戈。”安德魯拒絕我的消息,他臉上的驚疑很明顯,理智與情感交織成激烈的目光掙紮,最後停駐在我身上,變成一種強硬的求證態度。

我連船票都是揍了人搶來的,去哪裡找個確實的來源證明我話裡麵的真實性。而且就如卡爾那家夥說的,白星公司已經在短時間內渡過資金危機,所以這次奧林匹克替代泰坦尼克的計劃也流產了,沒有人相信泰坦尼克號會沉沒,因為不會有人蓄意去撞冰山。可是它最後還是出意外,而意外是最沒有人信的,我隻能咬住陰謀。

“就算白星公司真的計劃過這麼可怕的陰謀,你也不可能知道,你隻是個孩子,你叔叔跟白星公司是什麼關係?”他直覺地認為這個消息來自我那個虛構出來的叔叔,如果等他回過神來去查乘客名單,那麼彆說叔叔,連我都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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