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飛翔_[泰坦尼克]真愛永恒_思兔 

47、飛翔(2 / 2)

露絲認真地看著我,接著伸出手,我牽住她往裡麵走。身後傳來她低低的話語聲,“真想也變成你們這樣的人。”

我沒有回頭地告訴她,“會的,這個世界大得很,你該去走走看。”

走幾步手反而被拉住,露絲已經拖著我往她的房間走,她陰霾之色一掃而光,眼神堅定而自信,“參加派對至少要換一身衣服,你這樣可不行。”

我真想告訴她,對於這種一天換三四套衣服跟個洋娃娃似的習俗,我真是欣賞無能。

露絲進門翻箱倒櫃地翻起自己那成堆的衣物,她的女仆茱蒂還匆忙地開始幫忙,我插不上手靠在鏡子邊。見她提出一條大紅色的長裙,紗質覆蓋的短袖,豔麗的金色花朵盛開在整條裙子上,金色與紅色結合成一種過度的色彩渲染,很美麗,卻也很難以駕馭。

說實話,要是露絲穿這種衣服有點過於……呃,俗豔。

“這條裙子是一個法國設計師設計的,我喜歡他的設計,可惜他的風格我不適合。這件裙子買了很久,一開始不敢穿,現在是穿不下。”露絲對於這類東西張口就來,看得出來她對這方麵有研究過。她眼中帶著讚歎地撫摸一下紅色裙子上那些美得不真實的花朵,像是在撫摸自己一個少女夢。然後她將裙子遞給我,“你適合,艾米麗。”

我以為她在開玩笑,可是看到她完全沒有收回去的動作,才知道她是真的想讓我穿這條又金又紅的紗長裙。說實話,如果不是舞台服裝,我平時是絕對不會選擇這兩種顏色,更彆說將它們融到一塊,美麗是美麗,可是如果你外貌跟氣場不夠厲害,根本壓不住這兩種最有攻擊力的色彩。

見露絲執意地要塞過來的裙子,我無所謂地考慮一會,反正認識我的沒幾個,就算穿得很坑爹也丟臉不到哪裡去。

將裙子穿好後,我連鏡子都不照,直接披散著金發就往外走。露絲剛在女仆的幫助下盤好頭發,手裡拿著裝飾頭發的鑽石飾品,對我嚷道“艾米麗,你的頭發。”

我伸手將滿頭大波浪金發抓得更分散,更蓬鬆,直接原地一個轉身,紅色的裙子旋開,上麵金色的花朵全部飛起來。然後我攤手對她說“這裙子隻適合這樣穿,頭發不壓下來,人衣就分離了。”

露絲也沒抗議,抓起自己首飾盒一條發帶,還有口紅的胭脂罐塞到我手裡,非常有經驗地說“你弄上去。”

我看著手裡編製著紅寶石的發帶,再看看大紅色的口紅……這是要我變成一隻聖誕火雞那麼引人注目嗎?想拉個女神去參加派對,還得彩衣娛樂大眾。露絲興致勃勃地打理好自己,我看看時間差不多,才動作非常快地將發帶往額頭一戴,壓住大部分劉海,再隨意將口紅往嘴唇一抹,算是徹底成全露絲的願望。

露絲用一種奇異而夢幻的眼神凝視著我,她說“你很漂亮。”

我不客氣地點頭,拖著她立刻往外走,敷衍地對她說“我知道很漂亮,再換衣服就白天了。”

三等艙的客人想上一等艙需要彆人邀請,一等艙的客人衝到下等艙可不需要任何許可證。我拉著露絲毫無顧忌地跑過長甲板,在上層甲板往下觀察的時候,我看到傑克躺在三等艙散步甲板的椅子上吸煙看星星。

拖著他的女神,我來到散步甲板,高跟皮鞋踩過柚木甲板的聲音敲醒了沉靜的夜色。傑克疑惑地起身往我們這邊看來,他叼在嘴裡的煙突然掉到褲子上,燙得他跳起來。

我將露絲往前一推,露絲一個措手不及踉蹌向前,傑克連忙伸手接住她。

大步向前,我嘴裡哼著歌,“約瑟芬,上到我的飛行器,我們一起飛上雲霄……九點了,讓我們去參加愛爾蘭的音樂會吧。”

傑克指著我大笑起來,“真夠瘋狂。”說完就拖著露絲跟上我的腳步,開始對我指指點點,“這衣服不錯,不過你該臉上也撲一斤化妝品,最好全是紅色,這樣更和諧,我還有些顏料要不要借你?”

我用顏料塗你一臉。

三等艙的交誼廳在船尾,白星八人演奏團隊,有一半在三等艙歡快地幫移民者演奏風格明快的爵士樂。我們到的時候樂手滿臉笑容地快速擊打著皮鼓,愛爾蘭風笛節奏鮮明地在喧鬨的交誼廳裡響起。

交誼廳中央都是踩著節奏在跳舞的移民者,我被這種高昂歡樂的曲子給勾引過去,雙手抬過頭開始跟著鼓點擊掌。舞步一轉直接在樂隊旁邊繞起圈,裙子隨著我利落的腳步而飛舞。

我愛這種全部飄蕩著節奏感音樂的地方,每個人在歡笑,跳舞,喝酒,高聲闊談。

小提琴手沒有上等艙嚴謹優雅的做派,怎麼瘋狂怎麼跳躍怎麼來,音符全部都是崩碎地飛上天空。我的掌聲高高落下,又重重響起,與這種快節奏的音樂混為一體。

傑克在嘈雜的人聲裡大喊“艾米麗,要不要喝酒。”

我一聽立刻揚手對樂隊敬個禮,然後飛奔進跳舞的人群裡,找到傑克的桌子,他手提著幾大杯的黑啤,直接放到桌子上。露絲一開始還有些拘謹,可是慢慢的,好奇與興趣占據了她的眼神,她也開始興奮起來。

我直接將一杯啤酒一飲而儘,感覺血液都沸騰起來。一轉身直接將啤酒杯重擱在另一張桌子上,豪邁地對這桌正在猜拳的三等艙乘客說“大叔,我們來拚酒,輸了你的帽子給我。”

同樣豪邁的猜拳大叔站起身,將頭頂上的布製帽子扔到桌子上,一腳踩著木椅大聲咆哮“拚就拚!”

“不用那麼拚吧。”傑克不忍觸目地捂著眼睛,然後將自己手邊的啤酒立刻遞給我,“跟他拚了,艾米麗。”

露絲看著我們,被逗笑了,她也擠到我旁邊,打算看我怎麼大殺四方。結果等到我將帽子要到手,大叔已經捂著肚子跑去上廁所了。而傑克拉著露絲跑去跳雙人舞,一個小姑娘跑到我旁邊,扯著我的裙子。

啤酒的勁頭一上來,我有些暈眩地低頭看著她,看到她滿頭曲卷的頭發跟一雙圓溜溜的眼睛,脫口而出叫她,“科羅拉,開心嗎?”

曾經有過一麵的小女孩對我甜甜地笑起來,我立刻牽著她往舞場上鑽,“你知道嗎,泰坦尼克號不會沉了。”

科羅拉兩頰紅撲撲地看著我,仿佛在鄙視地說,這船才不會沉呢。我抬頭就看到傑克拉著露絲跑到台上,開始隨著節奏跳起愛爾蘭踢踏舞,年輕英俊的小夥子力道準確地踢打著地麵,滿臉飛揚的笑容,在向自己心愛的姑娘展示自己。

露絲放得開,直接鞋子都不要就跟著他的腳步。

我站在台下,突然覺得自己在看電影,每次看都哭成狗,現在卻隻想跟著他們一起笑。我將手指放到嘴裡,朝台上吹幾聲響亮的口哨,“好樣的,傑克,來段脫衣舞。”

傑克對我一臉嫌棄,表示才不會賣肉。他衝到台邊緣,對我招手高聲說“來段絕技,鼓掌鼓掌。”四周立刻響起無數的掌聲包圍著我,鼓聲風笛小提琴在飛旋。我酒勁一上來,帽子甩手就按到科羅拉小姑娘的頭上,一躍到台上,直接擠開傑克,熟稔地麵對著熱情的觀眾。手扯著裙子用力一撇開,金色的花在火焰裡怒放。

裙擺下的腳重重踩在木質的台板上,手過頭跟著腳步而大力拍打起來。手臂,腳,挺直的後背沒有一絲女性的柔美,體內的力量全部爆發出來,一股久違的舞蹈熱情在我血管裡急速地流淌開來。

我愛發酵的黑啤酒,我愛熱情的舞蹈人群,我愛風笛的歡快,我愛弗拉明戈的自由隨性。

甩開紅色的裙子,直接跳起男性的弗拉明戈,吉普賽人的靈魂仿佛這一刻在我體內複蘇,自由與桀驁變成約瑟芬的飛行器,載著我們一起飛上雲霄。我感受到酒醉的眩暈,身體仿佛在這一刻脫離了青澀的僵硬,將前世的努力全部帶過來,我的腳與我的靈魂完美地契合起來。

從男性到女性,手腕與手指比任何花朵都有力量,卻比任何花瓣要柔軟地展現著西班牙人的特殊性格。

我想不起自己來自哪裡,也想不起自己在哪裡。手抓住裙子,仰頭透過模糊的人群,看到一個男人不滿地皺著眉頭,從交誼廳的樓梯上小心翼翼地走下來。他穿著黑色整潔的燕尾服,黑色的頭發梳得一絲不苟,眼睛似乎在搜尋什麼,舉止充滿了不耐煩的焦躁。

然後他好像被什麼所觸動,轉眼就看到我。

我並沒有停止自己的舞步,臉上終於帶上笑容,沒有表情的弗拉明戈也轉換為更加舒緩的舞蹈。就像是他與這個地方格格不入一樣,我的舞步也跟歡快的樂隊樂曲節奏開始不一致。

那個男人快步地穿過人群,朝我走來,一臉怒氣。

“該死。”他終於擠到台下,恨不得將所有人都推到海裡,連頭發都亂起來。

我看著他的狼狽樣,很幸災樂禍地笑起來,嘴裡輕輕哼唱著熟悉的歌曲,身體慢慢彎下,左手伸出去,無名指上的戒指閃著明亮的光澤。

我輕聲唱著,“約瑟芬,上到我的飛行器,我們一起飛上雲霄……”

眼前一片模糊,卻還清楚地記得在看泰坦尼克的時候,曾經想過要對自己心愛的男人唱這首歌曲。二十年代初最有名的情歌,乘坐著飛機追求心愛的姑娘。

“親愛的,上到我的飛行器……”

左手猛然被人握住,壓著那枚戒指,十指交纏。

我繼續蹲著,笑眯眯地唱著這首歌曲。

手指暖得心都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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