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威脅_[泰坦尼克]真愛永恒_思兔 

50、威脅(1 / 2)

[泰坦尼克]真愛永恒!

十三號的泰坦尼克號忠實地沿著大西洋航線往前行駛,雖然看起來卡爾已經抽風到抽到一個我無法理解的境界,但是他說會讓船減速下來我還是覺得能信任的。這貨再黑心也不需要在這件事上坑我,畢竟我們都還在船上,如果船沒有減速那麼憑著看每天的公告欄或者準時入港,他的謊言都會被揭穿。

我吃完早飯一臉萎靡地跑到上等艙甲板到處瞎晃悠,一邊在心裡暗自祈禱卡爾還有點理智。現在就敢解除婚約,到下船等待他的就是滿筐爛西紅柿跟臭雞蛋……這隻是個比較下等的比喻,正確地說,還沒下船他也不需要去參加泰坦尼克號的晚宴。

他剛剛把自己的未婚妻介紹給船上那些達官貴人不久,立刻就勾搭上個沒身份的女人,並且直接悔婚。是個“上等人”都會對他繞道走,再多錢都沒有用。看看那個船上首富,因為踹掉自己的糟糠之妻,娶了個十幾歲的小妹妹當老婆,還不是得灰溜溜地帶著小妻子到處環遊世界,以逃避社交圈口誅筆伐的譴責。

他腦子除非磕壞了才會做出這麼坑自己跟坑自己爹的決定,露絲還沒跟傑克跑呢,他更加沒有理由做出那麼沒有腦子的事情。

除非這貨想直接將露絲推到海裡淹死,然後自己假裝傷心欲絕幾個月,接著再自暴自棄娶個沒身份的女人……他是商人不是殺人犯,我直接搖頭將這種弱智劇情撇開,發現是自己太閒了,等下船跑路已經等到頭發都快要白了。

甲板上的日頭很好,我沒有戴帽子,站姿也很不穩重,跟這裡那些坐在椅子上的貴婦人完全不一樣。連端著銀盤,專門給客人倒茶的侍應生也猶豫地略過我,讓我滿臉生人勿進地來回閒走。

一個熟悉的身影急匆匆地從我麵前走過去,他穿著三件式西裝,戴著軟呢禮帽,左手拿著筆,右手上還攤開一本記錄本子。

我連忙跟上去,迎著明亮的日光,叫了他一聲,“安德魯先生。”

安德魯立刻止住自己急促的腳步,疑惑地回頭,沒等我說什麼前他眼裡就出現一種怪異的情緒,還很慎重地打量我一下,仿佛剛認識我一樣。“哦,艾米麗,你還好嗎?”

“當然。”我又沒缺胳膊少腿的,不理解安德魯那種看三等殘疾人士的詭異目光從哪裡來。

“那就好,凡事不要想太多,你很優秀,所以要善待自己。”安德魯將筆夾到本子裡,憂鬱爬上他的眉頭,感覺麵對我給了他很大的壓力,惋惜的表情是那麼明顯。

我一向善待自己。“謝謝。”站在救生艇旁邊,我忍不住伸出手摸一下船身,認真地詢問,“你們已經決定明天讓船減速了嗎?”

“減速?”安德魯遲疑一下,也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動是什麼,看起來很急切,恨不得立刻飛速離開這裡的樣子。然後我看到他眉間的憂鬱不變,連話也不如平時那麼自信順暢,“這船不會有事,艾米麗。”

隻要它減速行駛,那麼它就幾乎不會在撞冰山三十七秒前才會發現冰山,不撞冰山泰坦尼克號還能出什麼事。

“難道你們不決定減速?”我隻能想到這種結果,才能解釋安德魯那種憂鬱的心情來自哪裡。

“不……嗯,我是說,如果能讓你好受點,它也可以減速,如果你覺得它減速就不會沉……唉。”他說著說著無奈地歎息一聲,眼裡的憐惜感越來越明顯,“艾米麗,不要胡思亂想,泰坦尼克號不會有事情。”

沒見過安德魯說話這麼吞吐不確定的,我不得不再次確認,“你們會讓船減速吧。”

安德魯抓緊一下記錄本子,黑色的皮質手套在上麵按出一個印子,他猶豫一下地看著我,顯得有些小心翼翼,然後終於皺眉說“會的,它會減速,所以你不要太激動,好好休息。”

我看起來真的很糟糕嗎?他怎麼一副我病重末期,隨時會上天堂的表情。

“你收到冰山預警了嗎?”今年暖冬,來自格陵蘭冰原西岸的冰山會有很多漂浮在大西洋航線上,我不希望他們忽視這種重要的信息。

“昨天在收到第一封祝賀信時,就收到了航線冰山的警告,所以史密斯船長已經決定將航線調南,我們正在南航道上。”安德魯耐心地回答我的問題,“會有人專門盯著航道冰山,你不要擔心,沒問題的。”

聽起來是沒問題,我終於輕鬆下來,笑著說“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我想麻煩你聯絡一下附近的船隻。就算船不會有事,也希望航線上的船能保持在一個互助的距離內,這樣有利於彼此的安全。”

“一般來說我們不會乾涉彆的船隻的航行路線,不過,好吧,我會發電報的。”安德魯這次倒是沒有猶豫,不過他習慣性的微笑也沒有露出來,臨走前還不忘記對我說“你好好照顧自己,如果有什麼事情實在想不通,或者需要找個人傾訴可以來找我,不要想那麼多。”

我看起來是那種精神脆弱隨時會暈倒的女人嗎?還是我昨天晚上玩得太瘋,所以現在臉色很難看。“會的,安德魯先生,謝謝你。”

安德魯點點頭,然後就轉身離開。

我走到欄杆邊,極目望去,深綠色的汪洋無邊無際。將雙手放到欄杆上,忍不住露出一個愜意的笑容,嘴裡嘟囔著,“看到紐約的自由女神像咯。”欄杆下麵是船頭的下層甲板,船員與乘客來來往往,海鳥在天上飛翔而過。我身後傳來一個猶豫的聲音,“小姐,請問你需要茶嗎?”

回頭看到那個穿著製服的侍應生端著茶盤看著我,我問“你來自哪裡?”

“嗯?南安普頓,小姐。”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那是我出生的地方。”

“是嗎?那你很快就可以回家了。”我接住他遞過來的茶杯,然後對他禮貌地說,“謝謝。”

“不客氣。”侍應生臉紅地回答。

從救生艇甲板散步回來,我習慣地往一等艙的那間套房走,打開門的時候在起居室裡沒有看到人。彆說卡爾跟老貴賓犬,就連男仆女仆都沒有一個候著的。我覺得房間裡的氛圍有些壓抑,將房間門關上,透過壁爐鏡子我可以看到自己被太陽曬紅的臉。白皙的皮膚上透出一層紅暈,看起來很溫熱。

突然鏡子裡出現另一個女人,一位很有年紀的婦女,就是那位潑我茶水進來罵卡爾道德敗壞的,露絲的母親魯芙。是叫這個名字沒錯吧,關於泰坦尼克號劇情的記憶基本全分給男女主角,彆的小角色我沒有辦法一一去記起來。

魯芙穿的衣服很有維多利時期的特色,衣裙將她脖子都包裹得嚴嚴實實,她戴著一頂黑色的羽毛帽子,白色的長手套與深色的帽子形成一種莊重的呼應。

怎麼看都很保守。而這位保守的大嬸的眼神非常陰冷,跟條毒蛇一樣,光是看著鏡子你就能感受到那種不寒而栗的壓迫感。

“這位……艾米麗小姐。”她叫喚我的名字可沒有安德魯的如遇春風,簡直就是剛過去的倫敦冬末,冰霜刺骨。

彆人不給我好臉色,我臉色自然也好不了,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轉身大方地麵對她。“有事嗎?夫人。”

“我能知道你父母是誰嗎?我想你應該很有‘地位’,也許你的姓氏我聽說過,你是英國人?”魯芙用一種沉重的步伐慢慢地從沙發旁邊走過來,臉上沒有任何笑容,像一把剛厲的刀,恨不得將我剁成碎片。“哦,不,你的口音一點都不正統,聽起來你是美國人。是哪位美國大亨的千金呢?”

“大亨稱不上,正確地說,他們並不在我身邊。”我不在意她的黑臉,要是我看見自己未來女婿身邊突然冒出個“小三”來,我臉色隻會比她更難看。對我來說隻要泰坦尼克號不沉沒,那什麼都不是大事件,至少你不用親眼看到一千五百多人死在你麵前,還有什麼比這更值得高興的事情嗎?

“你是孤兒。”她突然尖利地高聲確認。

“算是。”我好心地給了她想要的答案,我最好什麼“地位”都沒有,要我真是什麼英國貴族或者美國大亨的女兒,那麼她才會傷腦筋。

“那你怎麼有資格站在這裡,你身上的衣服甚至是露絲的。而且看你的舉止,沒有一絲大家風範,你隻是個下等女人。”魯芙忍不住地後退幾步,要離我遠一點,她身處的階級就注定她看不起任何一個下等人。“你什麼都沒有,像是突然冒出來的魔鬼。連衣服都沒有,更彆說珠寶或者財富。獨身一人在外,然後勾搭上層的公子,這事你做起來很熟稔嗎?”

她眼神裡的厭惡實在太過明顯,我忍不住看看自己身上是不是沾上臟東西,讓她掩鼻唾棄的。除了露絲的衣服有些不合身,其他的我都沒覺得沒有什麼問題。頂多就是脖子沒戴項鏈,手上沒戴手套,也沒弄頂鳥帽子掛在自己頭發上。

果然沒有一點淑女風範,我不得不感歎露絲媽的眼神就是毒辣。

“你以為自己勝利了嗎?你再這樣下去將什麼都得不到,卡爾如果敢解除婚約,那麼他父親不會放過他。隻有結婚,並且跟身世良好的女子結婚,他才能順利地繼承家業。你會毀了他,最後你一毛錢都得不到。”魯芙惡狠狠地說,就是此刻她也保持住自己那種根深蒂固的禮儀習慣,站姿筆直,聲音壓低。

“他要悔婚?”那個傻子真的跑去解除婚約了?上帝,難道沒人告訴他,婚約不是這麼解除了嗎?沒看到這位大嬸都差攥把刀子出來殺人了,他是怎麼跟人家開口的,我不要你家女兒了,你快點將那個惹事精拎回去禍害彆人。

真有可能這麼說,他情商低嗬嗬。

“卡爾隻是一時糊塗,我了解他,他厭惡下等人,你們在他眼裡就跟老鼠一樣。”魯芙高傲地對我冷笑,“我知道你這種女人的心理,你隻是要錢,我可以給你。”

“什麼?”這劇情怎麼越來越不對勁,火車基本都脫軌著飛到天上去翱翔了吧。

“我可以給你一筆錢,讓你餘生無憂,當然是你不揮霍的情況下。隻有這一次,以後彆想再回來威脅我。”露絲媽用一種洪水猛獸的可怕眼神看著我,仿佛我是那種殺人不眨眼,將勒索當作喝水吃飯那麼簡單的活計的大壞蛋。“然後你必須離開,離開這裡,我知道你是聰明人。他不可能娶你,任何人都不允許他娶你,你應該知道你們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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