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很像？”楊柳沒再繼續跟文愉糾結洛衍這個人。
她離間兩人的原因很簡單，不過是給文愉提前打預防針，免得萬一她真的沒能阻止沅離捅破錄像帶那件事，文愉的打擊也能小一些，不至於崩潰到尋死。
但如今看文愉那麼維護洛衍，她也深知這件事之艱難。
“嗯。”文愉點了點頭。
“但你也不是很大，怎麼說話跟個老人家似的。”楊柳笑著調侃起文愉來，總歸還是要護著點這脆弱孩子的小心臟的。
“隻是對安娜姐來說小而已。”文愉豎起手指比了個二四，“我今年24了，快過年的時候就是我的生日。”
楊柳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琢磨著按照劇情發展他估計是到不了生日就會因為沅離死去，如何改變這個必死結局讓她感到有些頭疼。
兩個人沒再多聊一路漫無目地的走，最後因為熬不住正午陽光的灼熱找了家商場進去，楊柳和文愉都不是什麼喜歡逛街的，卻看得薇安娜兩眼一亮，本能覺醒一般，她在楊柳腦海裡嘀嘀咕咕個沒完，文愉成功淪為陪逛，兩個人從一樓逛到七樓，愣是在商場待到下午，大包小包的拎著買的伴手禮和新季度的衣服和首飾，險些沒拎動。
楊柳內心已然扶額，她怎麼不知道薇安娜還是個購物狂呢？
東西實在過多，楊柳也不再好開口讓文愉再走回去，於是隻好聯係上戴爾斯安排的人開車來接兩人回去。
一路上，兩人聊了不少，但一件重要事也無，直至沅離家門口。
“謝謝小文愉送我回來。”楊柳笑著接過文愉手中的袋子，很是由心的說了感謝。
“應該的，那我就先回去了。”
文愉頷首禮貌回應，在感受到那透著一條縫的窗簾後的視線之時，也提出了告彆。
“嗯好，注意安全。”楊柳自然知道沅離在偷偷盯著人家看，自然也知道文愉為何這樣的反應，倒也不挽留，客氣兩句後便目送著人離開，這才推門進屋。
楊柳將東西放在玄關處伸手攔住了準備出門的沅離，順便從一堆袋子裡提起一袋放到他的手裡。
“去試試，我覺得這件衣服非常適合你。”
沅離被楊柳攔個正著，她今天跟文愉待了一天身上若隱若現都是文愉的氣味，弄得沅離牙尖發癢。
“母親，我想出去覓食。”
沅離草草的看了一眼袋子裡的衣服和上麵放的一個小小禮物盒，然後將其放在一邊，如實說道。
“這上麵的小東西是文愉買的，他說非常好看，是禮物，你不想要嗎？”
楊柳知道怎樣能夠拿捏住沅離，隻見此言一出他才將視線重新移到手提袋上。
“他送給您的？為什麼？”沅離想不明白為什麼文愉對薇安娜如此喜歡，也十分尊重，從未有過橫眉冷對，甚至答應邀約還贈送禮物，跟對他的態度相比簡直是天差地彆，他有些醋，心臟好像被一雙手反複揉捏一般酸澀非常。
“因為他是個十分會愛人的好孩子，你對他好，他自然就對你好了。”楊柳的語氣自然，就像是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
“我對他不好嗎？”楊柳這一句話卻像是點著了炸藥桶，沅離的臉迅速的垮了下來，不理解及略有怒意的神情就這麼看著楊柳。
楊柳愣了愣，看著沅離的眼神從失望到不讚同，她輕聲開口，“但有個前提，你沒做過對不起他的事……”留下這麼一句，便轉身拎起東西離去，還不忘給人補刀。
“你配不上他買的東西，也沒有資格去找他。”
楊柳將東西拿回房間一一拆開，那個本來給沅離的禮物盒裡是一枚胸針，金色掐絲的花型托鑲嵌一枚玫瑰切的紅寶石，小巧又精致，她拿著打量了許久，可惜了是男款的，也可惜了有些人現在確實不太配得上她為他爭取來的禮物。
沅離站在門口直到太陽完全下山，路燈閃爍一陣亮起暖黃的燈，他想不明白文愉做了什麼能讓他的母親站在他那邊。
“母親。”
想不明白就去找當事人要答案，沅離又不是什麼非常扭捏的孩子。
“進來。”
楊柳和薇安娜已經互換，她拿著那枚胸針有些愛不釋手，房門被敲響時才將其放回盒子。
“怎麼了？”
薇安娜抬頭去看站在門口有些萎靡的沅離，招了招手讓人先進來坐著。
“母親，為什麼小魚能對你那麼好，我不理解。”沅離坐在薇安娜的身邊，偏頭倒下靠在薇安娜腿上，迷茫的開口，“我真的很差勁嗎？連那條臭蛇都比不上？”提起那條蛇，沅離的語氣充滿了不解。
薇安娜想了想，若是以人類的角度，沅離無疑是個又壞又討厭的人，可再去了解他本就被封千年從棺材中爬出時憑著本能做的事，也不是不能理解。
“小文愉對我好，是因為我在第一次見他時便帶著最大的善意與歉意，我真心待他，又為什麼會怕他惡語相向呢？他本就是個好孩子。”薇安娜如此說道，雖有一些她自己的濾鏡成分，但也都是實話。
“至於洛衍，他所做的事，總會自食惡果的。”對於洛衍，薇安娜自然是沒什麼好說的。
“我如果把一切都告訴他，他會對我們一視同仁嗎？像愛那條臭蛇一樣的愛我。”沅離神情認真，似乎真的有在思考將秘密抖落出去，天真的覺得這樣能夠換來他想要的愛。
薇安娜低頭看著乖巧依偎在自己腿上的孩子，手掌輕輕拍打著他的後背，搖了搖頭。
“如果你告訴他，或許你們都會走向最壞的結局，他依舊討厭你，也會討厭洛衍，甚至是自己。”
“我不明白，我未必比不上那條蛇喜歡他的多，到底怎樣才是最好的解法，我們曾經也很要好不是嗎，他明明說過喜歡我。”
“你蠱惑了他，瑞因，站在人類的角度，你做的事情已經足夠用他們華國的律法將你殺死。”
深夜的談話中，沅離眼中的光越來越灰暗，直至他再也無法反駁薇安娜，才堪堪結束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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