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字問出來,讓韓衝頗有意外,他輕勾了一下唇角,淡淡地道“不疼。”
安澈看他後背布滿大大小小的疤痕,有槍傷,有鞭傷,更有一些他說不上來的傷痕,雖說都已經愈合成了疤痕,可那猙獰的樣子還是讓他心驚。
這次受傷的是胸口和手臂,紗布包紮了好幾層,可還是有血不斷涔透出來。
安澈嘴上嘟囔,“傷口這麼深,怎麼可能不疼。”
他心口酸澀地把衣服幫他穿上。
“以前訓練的時候比這傷的更重。”韓衝單手係上紐扣,不在意地道“現在跟了少爺以後,好多了。”
安澈抿唇問,“韓大哥,你以前的工作很危險嗎?”
他知道危險,但就是想聽他以前的經曆。
韓衝一向是不願意說自己曾經的經曆,連那些個師弟師妹纏著詢問,他都不願開口提及。
都知道他過去發生過難以忘卻的經曆,才選擇了閉口不談。漸漸的時間久了,也沒有人再問。
安澈的話,忽然讓他回想到了過去種種,他沉默片刻,輕歎著氣緩緩道。
他原本不是申城人,家鄉是在窮鄉僻壤的大山裡,生活水平遠不如山外的城市。
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便因病去世,家裡有個妹妹,她天生身體不好。為了給她治病,韓衝變賣家裡值錢的東西,可悲的是,把家裡地皮都賣了也沒挖出什麼值錢物品。
那年他十三歲,妹妹十一歲。他背著妹妹徒步幾千裡連日去往城裡治病,好不容易來到醫院門口,卻被當做垃圾不肯接手。
他跪著求了很多人,那些穿著光鮮亮麗的人們全都不願伸手幫忙。在他走投無路的時候,偶然得知當地有個大老板要招打手,能被他看上彆說妹妹的醫藥費,就連兄妹倆的生活費都會有著落。
可對方嫌棄他年紀小,打手就算了。不過看在他經常乾農活的身體還算健碩,提議他參加培訓選拔賽,那裡麵有很多像他這樣缺錢又想要用拳頭證明自己的少年。
想到蜷縮在橋洞下的妹妹,他欣然答應訓練賽。第一場的預賽是拳擊,裡麵很多少年跟他年紀相仿,賽場充斥著汗水與血腥氣,他看到一個接一個的少年被打成重傷抬出來。
他沒有因此退縮,而是在賽場上拚儘全力。像他們這種沒錢沒背景的小人物,隻有命硬起來才會得到他們尊重和注視。
當他筋疲力儘,渾身是血倒在地上的時候,乾淨的男士皮鞋落到他身旁,臉上帶有刀疤的男人拿著煙鬥,吐出一口濃煙對他說“恭喜你你通過。”
事後他拖著一身傷,不敢有一絲怠慢的回到橋洞,用比賽得來的錢給妹妹交了一些醫藥費,醫院這才肯治療。
他沒讀過書,也沒有任何一家店肯收留童工。走投無路他最終又回到賽場,所幸的是那場比賽讓一位身份高貴的老板看上,徹底成了他訓練出的殺手。
那時候才知道,拳擊比賽隻是他們這類人拿來哄騙的幌子,他們要培養一批具有殺傷力的好苗子,成為他們在這個圈子裡的兵刃。
他們用殘酷的手段每天訓練他們這些從賽場上嘗到甜頭的窮人,進了這道門他們沒有名字,隻有編號。
他們像訓練野獸那樣馴養他們,從進來的一百人到每天慢慢減少的數字,最後在訓練營裡活下來的就隻有五個人。
在一個雷雨交加的晚上,他們為了活命,隻有一人存活。
韓衝現在閉上眼就能想到雨夜中少年跪下求饒,而他一時心慈手軟,差點被對方殺死。
緊要關頭他拿起地上鋒利的匕首劃過他脖頸!
鮮血混著雨水噴濺在他臉上。
對方也是被逼無奈進去這個培訓圈,他還有母親在外麵等著,本想結束這一切離開,看來是……走不出了。
幕後培養他們的大老板看出他的不凡,親自觀瞻這場決賽,看他一刀刀了解身邊的同伴,全場隻有他一人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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