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香。”小姑娘抽抽鼻子,喊道。
跟著淩岫走向那邊兒去,吩咐紫菱拿了剪子折了幾支梅花回去插瓶。
淩岫正抬頭欣賞這一方天地的美景,突然感覺肩膀被砸了一下,沾了一些雪花,扭頭一看,果然小姑娘鬼鬼祟祟的抿嘴笑。
淩岫想,堆雪人就算了,打雪仗真是敬謝不敏。
“我們來堆雪人吧。”他趕緊先開口,“紅綾姐姐,有沒有鏟子?”
“有,我去找來。”紅綾應了一聲。
淩岫想起曾經看小朋友在公園裡堆雪人用的模具夾子,眼睛一亮。他可以去找木工師傅做一個,這樣就不用凍手。
淩岫拉著小姑娘去小書房,順便跟紫菱講再剪幾支梅花到小書房插瓶。
“阿岫要做什麼?”小姑娘滿眼都是好奇,她知道阿岫不會沒有目的。
“我去畫個工具,你看就知道了。”
淩岫鋪開紙上,用鉛筆繪圖,一邊畫一邊解釋,“有了這個就不用凍著手了。”
“阿岫,這個是不是可以做很多形狀。”
他點點頭,這是當然,“今天可以去找木器行嗎?”
“可以,我們現在就去,早點做好早點玩。”
紫菱已經插好了花瓶,擺在桌案上,跟筆墨架子相得益彰,很有幾分風雅。
“那奴婢去找管家安排馬車。”說著行了禮出去辦事。
淩岫把圖紙卷好小心的放進衣袖,他今天穿了琵琶袖立領上襖和簡單大方的絳紅色馬麵裙。
他實在怕冷外麵穿了厚實的比甲,裡麵還穿兩層衣服,倒是寬鬆看不出來。他感覺這北方冬天確實比他以前在的南方冷。
到大門口,淩岫小心的把小姑娘扶上馬車,在自己坐進去,紅綾和紫菱也一道坐車廂。
這回多了兩個隨從,慢慢跟著走。雪天人不多,但是速度也不快,到了淩岫合作的木器行也要一炷香功夫。
幸好車廂布置的妥帖,茶水點水,湯婆子,保暖毯子!
馬車停在老地方,淩岫帶著眾人直奔木器行,見到熟人王掌櫃,他開門見山。
“王掌櫃這圖紙能做嗎?”
“能。”
“要多久,這個是小孩堆雪人的模具,想快點做好可以堆雪人。”
“原來如此,看著天色,明天也不會化雪的,明天做好了我給你送貨上門。”
“好。”
留下地址,淩岫就趕緊帶著玉瑤小姑娘回府了。太冷了,估計零下十幾度,再暖和也感覺凍手凍腳。
他倒是走了乾脆,留下王掌櫃對著圖紙和地址,心中震驚,原來那個新的小姑娘就是將軍府的唯一的嫡小姐了,那熟人小姑娘也不像普通的侍女。
……
同時京城東宮,因為下了大雪,太傅今日趕來上課的路上出了意外,今日便休沐了。
一個約摸十幾歲的少年披著鬥篷,戴著兜帽,迎著風雪走到簷下。抖抖黑色鬥篷上的落雪,跺跺腳,抖掉雪沫,方才進到門裡麵。
“太子殿下安。”來人行禮問候。
“表哥彆客氣,快來暖和一下。”門裡另一個略小些的少年忙起身招呼。
原來是太子舅家的表哥,已故皇後薑綰的娘家侄子。
今日不知道太傅沒來授課,依然進宮伴讀。自太子六歲擇伴讀時,他就跟著太子一道在尚書房伴讀學習了。
“原本想差人去告知你一聲,今日不用進宮,但是你已經出門了,難為你這麼大雪還進宮來。”
“殿下,無礙事,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他靠近前來把手放在烤籠上烘著。
“表哥,可知道這個飛行棋?”太子伸手理理杏黃色的衣袍袖子,擺弄矮幾上的小匣子,問道。
“嗯。殿下怎麼會有?”他實在不知道穩重的表弟居然會對這種小玩意兒感興趣,略驚訝。
“害,這是小三送來的,你知道他平時就愛這些玩意兒,這回聽說從隴州來的新玩意兒,順便弄了兩套。”太子怕表哥誤會,擺手解釋道。
言下之意,可不是他自己找來的。
“……原來如此。”薑宴點點頭。
“咳,不如表哥陪我仔細看看這飛行棋怎麼玩?”說著打開匣子,一體式設計得巧妙,做工可謂精致至極。
打開來還附有一張說明書,“表哥你看,這店家想得還挺周到。”
薑宴打眼一看,說明書三個大字映入眼簾,點點頭,嗯了聲。
“什麼東西才是你感興趣的?”在他麵前尚且惜字如金,他懷疑他表哥在外人麵前都不會說話。
“嗯”不說話又不代表他不懂,薑宴抿了一下嘴,“很多。”
“算了,來玩飛行棋。”他已經跟小三玩過了,雖然表哥運氣好,但是他的贏麵也很大。
一個時辰後,太子撇嘴,收好這玩意兒。乖乖做功課去了,他想起太傅布置的課業還可以再多寫一遍文章。
“太傅說的文章我覺得還可以加深理解!我再去作一遍。”
薑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