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薑宴略驚訝的看他,那賊人隻說有個女子雇他做事,並不知道具體長相和其他信息。
“嗯。”淩岫向他解釋了一下在鋪子聽到的事,“那位玉嬌小姐可能跟鎮遠侯府有關係。”
“我會稟告太子殿下。”薑宴頓了下,多說一句“你們要注意安全,最好不要獨自外出。”
“啊,知道了,在這皇城跟下也這麼危險?”究竟哪裡安全?
“嗬,平日多帶幾個護衛就是。”薑宴失笑,危險的從來不是一個地方,而是人。
淩岫一抬頭,就見永興坊牌匾,拍拍他的胳膊,“兄弟,你到了。”淩岫心中吐槽,沒事長那麼高乾嘛?反正他不會承認自己矮就是。
“淩姑娘,”薑宴側頭看他,“繼續走吧。”
淩岫看他先朝前繼續踏出一步,明白他要送他到丹桂坊,本想拒絕,但又想到前幾天才被綁架,於是點頭繼續跟上了。
想不到薑護衛是個好人啊,值得做兄弟夥!
薑宴餘光見淩岫安靜下來,冷冷清清,倒也是個淑女,可是一說話就讓人哭笑不得。
他哪裡知道,淩岫隻是習慣跟男人相處,不自覺大大咧咧罷了,本質上淩岫還是個男人的魂,記憶,性格,都已經養成習慣。
再走一盞茶功夫就到了平安胡同街口,淩岫抬頭看他一眼,見他沒有停步的意思,乾脆繼續走著,直到阮府門口。
“多謝,薑護衛,你快回去吧。”淩岫叉手行禮。
“嗯。”薑宴點頭,回禮。
淩岫衝他點點頭,走進大門。他回到正院,見阮玉瑤竟然回來了。
“玉瑤小姐,今日怎麼樣?”他問的是她去皇宮如何,有沒有被刁難。
“阿岫,你怎麼才回來,下回一定記得帶護衛!”玉瑤拉著他看看,才開口“去見了皇帝陛下,一切正常,還得了很多賞賜!”
阮玉瑤知道他在擔心什麼,沒說彆的,隻是有些人說話不好聽罷了。
“那就好。”淩岫看她和兩個丫鬟正在整理一堆賞賜物品,“就是這些麼?”看來皇帝還挺喜歡她。
儘是些貴重物品,工藝精湛,材料珍貴,他覺得放在後世都要進博物館收藏。光是頭麵就有三套,還有進貢的絲綢布匹,其他的珍貴小玩意。
看著一匣子海珍珠,他就想起綁架的時候他扔的金珠子,頓時心疼的抽一口冷氣。
“阿岫,你怎麼了?”
“玉瑤小姐,我被綁架那天丟掉了很多小金珠兒,給你們留下線索,有找見嗎?”
“那個珠子,那天……”阮玉瑤敘述了一番那天的事,丫鬟比不上淩岫勤練身體,她們暈倒了一炷香後才醒來,她接到報信安排找人,已經半個時辰過去了。
幸好鎮上不大,往城外搜索,終於發現了金珠子,那時候已經快酉時了,阮玉瑤找到天黑,薑護衛就不讓她再出去。
後來天黑不好找線索,找到淩晨發現破廟竟有人聲,所以薑護衛才趕去撞到淩岫跑出來。
“多虧了薑護衛,阿岫你得好好謝謝他,救了你兩回呢。”
“啊,是的,我已經謝過他了。”淩岫又想到,這麼大的人情,放現代得請人吃飯。他一窘,因為潑了奶茶,想著人家要回家換衣服,他就忘記請吃飯的事了。
算了,等下次有機會再說吧。
“那你跟太子約會……去哪了?這麼晚才回來。”他突然又想到阮玉瑤跟太子說走就走。
“咳,就在禦花園和東宮,太子府,也沒有多久啊?結束麵聖又用了午膳,出宮就未時了。”
合著在太子府待了一兩個時辰,還用過晚膳才回來!
算了,他累了。
“粉荷,我要吃飯喝薑茶。”淩岫一攤手想躺著。
“哎,我就去取來。”粉荷應了一聲。
他突然想起沒說綁架的事兒,坐起身看著阮玉瑤,“玉瑤小姐,我在鋪子看見玉嬌了,是她找了那天的匪徒綁架我。”
他簡單說了在鋪子裡的事,“所以,感覺她對你不懷好意,你遇見她要小心。”想了想又說“還有鎮遠侯府。”
“嗯,關於鎮遠侯府,太子已經跟我說過,他們想插手我的親事,被太子截胡了。”阮玉瑤淡淡開口。
“還有這事?”淩岫微微驚訝,太子算是幫了一把玉瑤。“你和太子現在是情投意合了?”
“那倒也算不上,誰會跟太子談感情,跟無數女子爭一個男人,太子都不夠分。”阮玉瑤大大咧咧的說著,好似渾不在意。
淩岫仔細地看她,沒發現不對勁,“可是你明年開春就要成婚了。”
“阿岫,我已在局中,身不由己。”阮玉瑤輕歎。
正巧粉荷回來了,淩岫接過紅糖薑茶,一口悶掉,又甜又辣,趕緊吃口菜壓下去。
“玉瑤,陪我再用飯吧,粉荷取了果子酒來。”他不再問關於賜婚的事,給她斟滿一杯果酒,慢慢飲著。
“這酒當水喝,助眠是正好的。”阮玉瑤端起酒杯,輕聲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