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岫“……”
“……阿岫,現在已經沒事了,我叫紫菱來陪著你,你可以問她。”阮玉瑤捏了捏淩岫的手,朝太子點頭,“那就去拜見皇……父皇。”
淩岫默不作聲地看著他們二人攜手同行而去,紫菱來拉著他到殿外去。
他心中沉思,難怪昨晚感覺聽到什麼動靜,竟然不是做夢。
所以昨夜五皇子等人趁太子大婚之日搞動作,被太子他們反製了。
“紫菱姐,昨夜到底怎麼回事?”他抬眼看著紫菱,掃了一下屋簷台階坐下來。
“昨夜太子妃久候太子殿下不來,就先就寢了,我得到消息是子時末,薑護衛帶人來守衛東宮,太子殿下陪在皇上身邊。”
紫菱慢慢開口,她也跟著坐下來。淩岫聽著點點頭,現在他大概知道薑宴是怎麼受傷的了,大概他聽見動靜那會兒就有賊人來襲。
“那太子怎麼處理此事?”他抬頭看看太陽,進入二月天氣回溫了。
“皇上連夜召集大臣們商討,但這會兒應該還沒有出結果。”紫菱搖搖頭,看他一眼。
“……我昨夜睡得沉,渾然不覺發生這等大事。”淩岫摸摸鼻子,感覺自己睡得跟豬一樣,也是沒誰了。
紫菱笑笑,看他一眼“昨夜小姐讓薑護衛趕緊解決了賊人,莫要打擾你安眠。”
他一聽更囧,還有這種事,那豈不是大家都知道他睡得跟豬一樣,雷打不醒?
又想玉瑤真是個貼心寶貝兒啊,知道他昨天走了路,累極了。
“……那要謝謝玉瑤小姐了。”他訕訕地開口,默了會兒,又問“那今日是不是要出宮去太子府?”
紫菱點頭,“是的,等太子夫婦拜見皇帝見過皇室眾人,大概午膳後吧。”
淩岫點頭,聽阮玉瑤提過一嘴,大婚之後住太子府。
淩岫和紫菱聊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一事“紫菱姐,昨日走多了路腳起泡了,可有藥膏?”
“有的,你不早說,我以為你沒事呢。”紫菱從衣袖裡掏出一個小圓罐子遞給他。
淩岫心道實在是他也忘記了,以前發現紫菱會備些常用傷藥才問問。
淩岫又不禁想到薑宴還受傷了,嘖,“我去看看薑護衛吧。”
跟紫菱說了一聲,起身往正殿大門走去,遠遠看見薑宴在那立著。
“薑閒逸,昨夜賊人很多?”淩岫上前寒暄,心道連薑宴都受傷,看來賊人有備而來,不好應付。
“嗯,一般。”薑宴點點頭應了一聲。
“嘶,你這感覺如何了?”淩岫一想被劃了一刀,肯定很疼,薑兄麵不改色,果然勇士也。
“還好,問題不大。”薑宴搖搖頭,“昨日你走了很多路,腳疼嗎?”
他掏出一個小瓷罐遞給她,“這是消腫的。”
他也見證了婚禮的繁複,更何況她們從丹桂坊一路走來。
“還好,昨夜休息好了,已經差不多了。”淩岫搖搖頭,頓了頓才接過藥膏。
“謝謝。”認真道謝,並沒有說紫菱已經給他了。
淩岫瞅著周圍沒人,護衛都在那邊遠處,湊近薑宴小聲問“所以昨晚到底怎麼回事?”
他心想這種事還是問薑宴比較清楚,他跟著太子肯定知道什麼情況。
“殿下早前就收到消息,賊人會趁大婚之機動手,我們暗渡陳倉罷了。”薑宴看他一眼,三言兩語就說清楚了。
淩岫點頭,果然如此,不由佩服他和太子,一點苗頭都沒露,直接將計就計,釜底抽薪。
這寧親王他沒記錯是先帝的九子,而皇帝是嫡子,行三,嘖,貴圈真複雜。
他搖搖頭不再想多餘的,看看天色,回去寢殿,整理物品,等下午出宮。
午時末,果然阮玉瑤和太子回來,帶著皇帝和各宮所賜的物品,淩岫上前迎接“太子妃殿下。”
“阿岫,準備出宮吧。”阮玉瑤拉著他看宮人收整箱籠。
不過須臾片刻,整理好物品,太子帶著阮玉瑤乘坐轎輦,一眾侍從跟隨出宮去。
到了宮門口,竟然發現太子府安排了馬車接眾人回府,淩岫不知道這合不合理,反正再走下去他的腳丫子要廢了。
“阿岫,你快上車吧,第二輛。”阮玉瑤轉頭看他,“她們陪著你。”
淩岫衝她點點頭,麻溜的和紅綾紫菱一道進馬車,終於不用走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