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梨的話還未有說完,外麵就‘哢嚓’一聲傳來驚雷聲。
她一下子撩開馬車簾子,看到外麵電閃雷鳴狂風大作,眼見一場大暴雨就要來了。
街麵上百姓也有些慌亂,有的已經在忙著收拾貨攤子準備撤了。行人步履匆匆,混亂不堪。反而是靖王府的馬車速度愈發慢下來。侍衛們騎在馬上護衛著馬車,並沒有衝撞行人,也沒有急著趕路,反而將車隊往路邊靠了靠躲讓行人。
沈長梨非常滿意蕭衍治軍的嚴明,向來以百姓為先。
放下馬車簾子,沈長梨抱著臂懶洋洋地靠在馬車壁上,目光灼灼看著對麵的男人又恢複了一慣的尊貴冷清,有點嘴欠地勾了勾唇。
“爺,其實吧!今天我以為她會出來與您見麵的。所謂,多年不見,甚是想念。您多年不進東宮,好不容易來一次,她今天搞出了‘比翼’琴,說明還是對您念念不忘。爺,做為男人,您或許可以主動一點。即便做不成夫妻,還可以做家人——總躲著不是辦法。”
沈長梨說到這裡,偷偷瞄了瞄蕭衍的神色。
不管怎樣,這事還是在她心裡起了波瀾。
儘管沒看到真顏,但玉流凝的天姿國色傳說已久,還是挺刺激她的。
“果然是吃飽撐的,爺的事,你也敢置喙?”
蕭衍明顯不悅,沒動怒,臉色卻陰沉的厲害。
抿了抿嘴,沈長梨腦海裡反複琢磨著,要不要把太子殿下根本沒碰玉流凝的事告訴他?
這麼做,雖然有點傻缺,可她覺得,唯有這樣,她心裡那點糾結才能真正打開。若是蕭衍因為玉流凝已成他人婦而不能接受她,是一方麵。若是在他知道玉流凝還是處子身,還是不能接受她,就足以說明,他是真的放下了她。
不管坊間傳言他倆曾經有多兩情相悅,這段感情,他是真的割舍了。那今後,她會隻字不提。
將來若有機會見到玉流凝,她才能挺直胸膛理直氣壯告訴她蕭衍,已完完全全成為她的男人。
女人自古多愁善感,或許都會在意男人對前任的感覺。
“爺,實話說,有個事我想告訴你玉流凝和太子殿下根本——”
“哢嚓——嘩嘩嘩——呯呯呯——”
她話未說完,就被外麵一陣各種聲音糾合在一起的聲響給打斷了,一場大暴雨終於下起來,伴隨著馬車壁呯呯呯的聲晌,除了雨點,還有箭矢射在了馬車上。
沈長梨有點懵,靠在馬車壁上腦子有點空白。
一隻大手伸過來,迅速將她摟進懷裡,蕭衍用披風裹著她在馬車裡一滾,‘嗖嗖嗖’,沈長梨方才坐的地方被射進來幾支箭羽,她心驚膽戰地抬起頭,“爺——”
“有刺客——保護殿下——”
她的話還未說完,馬車外就響起袁隋犀利的喊叫聲。瞬間馬兒嘶叫聲,刀劍劈開箭矢的聲響,街麵上還未有散儘的人群驚慌失色喊叫聲,都強行灌入沈長梨耳朵。
“爺,不怕,我有霹靂彈,保管讓他們有來無回。”
沈長梨伸手摸入自己懷中,奶奶的,天子腳下竟敢有人刺客當朝親王,簡直是不要命了。她有神器,她要保護蕭衍。
“閉嘴!”
蕭衍攬住她很緊,手臂強健有力,沈長梨就要撩開馬車簾子扔霹靂彈,‘咚’地一聲,有人跳到了馬車頂部,一柄寒光閃閃的劍穿透馬車頂部刺進來。
沈長梨臉色一變,她不敢動,也不敢說話,刺客定然能通過聲響來判斷他們的位置,她扭頭看蕭衍,蕭衍眉目陰沉,手已經抽出腰間軟劍,隨時準備給敵人致命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