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元風接連兩天廢寢忘食。
一邊修煉法術,一邊研究心法。
關於心法,墨需陽已經沒有墨水再教他了,隻能拿出《摘星訣》原本讓元風自己學習。
至於法術,小火球術是最簡單,也是最基礎的法術,隻要一點撥入門之後,剩下的想精進,隻能靠練習積累。
所以,墨需陽算是成了自己的任務,在私底下征得大牙同意後。
墨需陽準備好隱退。
一想到得了好處還要全身而退,他的心裡說不出的激動。
但為了裝裝樣子,他還是滿麵愁容地來到元風身旁:
“徒弟,跟你說點事。”
“哦,師父你說。”
元風正在練習小火球術,見師父過來要說話,趕緊驅散那比磨盤還大的火球。
“你的天賦不錯,為師能教的都已經教給你了,正所謂師父領進門,修行靠個人,若你還想走得更高更遠,日後一定勤勉修煉。”
“啊?”元風錯愕道,“師父你要走了?去哪裡,我還有很多問題要問你,我能不能跟你一起走?”
好不容易遇到個能指點迷津的師父,元風很是不舍。
“為師這一走,是要去追尋自己的道,你有你自己的道,跟我走不到一路去,為師帶不了你。”
墨需陽哪還敢帶著元風啊。
他那肚子裡不多的墨水,被元風兩三天不停追問下,都被問光了。
兩人再待一起一秒,元風再多問一個問題,墨需陽就要露餡了。
“這樣啊,是師父,您一直說的道,究竟是什麼東西,為什麼要出門去追求。”
“彆問,自己去感受,為師現在告訴了你,對你沒有一點好處。”墨需陽化身謎語人。
“那……”
“那天色也不早了,為師先走了,不用送。”
不等元風再說一句話,墨需陽甩開膀子,頭也不回地走了。
“師父,怎麼晚了,要不留下吃個飯吧!”
元風扯開了嗓子喊,墨需陽的身影卻已經消失在月色中。
“師父,有空多回來啊!”
元風朝寂寥的黑夜揮了揮手,心中莫名的惆悵。
這一彆,也不知道多久能再和師父相遇。
雖然隻是短短幾日的相處,這份教導之恩,元風卻是不能忘記的。
一夜無話。
元風醒來後,下意識地來到牛棚,想找師父問點修煉的問題。
突然意識到師父已經離開了,又惆悵了一把。
看著奶牛慢慢吃草,元風眉頭一抬。
“咦?小靈呢?好像幾天沒見了,平常不都睡著曬太陽麼?”
在牛棚裡仔細掃視一圈,小靈的貓影沒見到,黃狗倒是見到一條。
“你怎麼還在?我都沒喂你,你還這麼精神,吃了什麼?”
忽然,一股恐怖的念頭湧起。
元風哆嗦著手指向黃狗:“你……你把我的貓吃了?”
“神經病……”吞天甩出一個白眼,連叫都懶得叫。
“嘿!你還敢甩我白眼?這院子我才是老大知道嗎?”
元風插著腰,但沒有下一步舉動。
小靈被吃這個念頭,很快就被他否決了。
要真是被狗吃了,那聲響應該很大,前幾日自己和師父都在,不可能沒聽見。
再說了,貓被吃了,貓毛應該還在,骨頭也會剩幾根。
眼下什麼都沒有,大概率是小靈離家不知道去哪浪去了。
小靈多日不歸家,也不是頭一回,以前也發生過這事。
貓嘛,渣點很正常,閹了就溫順了。
不過,小靈好像是隻母貓,閹起來有點麻煩。
另一邊,正在趕路的小靈沒來由地打了個冷顫。
……
簡單喂完豬,元風扛著飛劍逸雲就出了門。
臨出門,還不忘關好籬笆門。
眼下,他已經是學有所成的修士了,是時候報仇了。
踏在山村小道,元風意氣風發。
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他可不是個憋得住氣的慫蛋。
就在去年,周邊黑風寨的土匪搶了他一頭豬,他可一直記著呢。
正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豬倌沒脾氣。
順著村道走了半路,元風腳步突然一頓。
“對了,黑風寨在哪座山上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