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回 是人是鬼_錦衣長安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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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回 是人是鬼(2 / 2)

姚杳莞爾,還是冷臨江知情識趣啊。

韓長暮聞言猛然抬頭,正好對上姚杳那雙明亮驚人的杏眸,燦爛若星,不覺啞然失笑。

他跟一個錢串子有什麼話可說的!!

冷臨江猜中了姚杳的心思,得意洋洋的挑眉問“阿杳,除了名家字畫,還有什麼?”

姚杳一邊解開捆在腰間的繩子,一邊凝神回憶“古玩什麼的就不說了,金子,光金子就那麼一大盒。”

她解開了繩子,拿手比劃了一下裝銀子的盒子的大小,兩隻眼睛直冒綠光,像極了聞到了血腥氣的狼。

隨即她身後響起“噗通”一聲,背上背著的那東西便仰麵倒在了地上。

冷臨江這才發現姚杳背上竟然還背了個人,他伸手摘掉她發間掛著的野草,又揉了一把她的發頂,雙眼在她身上一遛。

單單是發髻散了,又臟又亂也就算了,那身上的衣裳又是怎麼一回事,滿是劃痕,扯得破破爛爛的,都跟大災年裡湧進城的流民差不多了。

他愣了一瞬。

姚杳的功夫有多好,他是知道的,能把她的衣裳扯成這樣的,還沒被她打死,嗯,他敬此人是條好漢。

他又瞥了一眼姚杳的雙手,黑黢黢沾滿了泥土灰塵,手上還有被礫石劃破的細小傷口,他想,這井底的地勢得有複雜,才會在打遍半個長安城的姚杳身上留下傷痕。

他是心疼的,但臉上卻不露分毫,一臉輕諷的咋舌道“阿杳,你都淪落到插標賣首的地步了,還有閒心救個人啊。”他又看了一眼那氣息微弱的男子“你分明是色心大發,看上人家的一副好皮囊了吧。”

姚杳嘁了一聲,看到冷臨江渾身臟汙,滿頭亂發,原本想借機奚落幾句,轉念卻又想到方才冷臨江擔憂她的模樣,又想到他是為了她才滾的這麼狼狽,頓時把嘴邊的話咽了回去,伸手拍了拍他身上的臟東西“不是救,是抓。”

冷臨江愣住了。

他就知道,姚杳是個野蠻人,隻會搶,不會救。

姚杳抿嘴笑了笑,轉頭望住了韓長暮,一派公事公辦的沉聲道“大人,此人趁亂藏進了地下的密室,卑職一路跟過去,原來地下還有密道,岔路極多,其中一道岔路就一直通到這口井底,卑職忙於抓人,未能詳查其他岔路,但發現密道時,卑職已經安排了內衛守在了可能存在的出口外頭。”

韓長暮讚許的略一頷首,低頭望向地上呼吸微弱的男子,言語平靜,卻又隱含笑意“你打的?”

姚杳挑眉,毫不掩飾的一笑“收著力道呢,沒打死。”

韓長暮轉頭望向遠處的火場,火勢已經熄滅大半了,隻餘下零散的火星子,應當是沒什麼危險了,便喚了何振福過來,低聲吩咐道“讓內衛護送此人回內衛司,先行救治審問。”他微微一頓,繼續道“這府裡的人全部拘起來,著內衛一一仔細查問。”

何振福聽得心頭一悸,訥訥的低著頭,並不敢應承下來。

這可是蔣閣老的宅子,那前廳裡關著的人中,可有蔣閣老的心頭肉啊。

蔣閣老是文官之首,在朝中一呼百應,是個跺一跺腳,大靖朝廷都要抖一抖的人物,而內衛司呢,放眼整個長安城,怕是沒有哪個衙署比內衛司更招人恨的了吧。

韓長暮也知道何振福在忌憚什麼,略微沉凝道“就這麼去辦吧,蔣閣老那裡,一切有本官。”

姚杳聞言,微微挑眉。

他敢說這麼大的話,怕是不知道這長安城裡有多少人想背後套他的麻袋,打他的悶棍吧。

何振福也抿了抿嘴,自家少使都不怕,他一個總旗有什麼可怕的,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著,砸不著他這麼個不入流的小官。

不過,他想起方才見到的蔣閣老的外室,那麼個嬌滴滴的小娘子,可經不住內衛的嚇唬吧。

他現在就指望著蔣閣老身為文官之首,涵養能深些,彆暴起打人。

他忐忑不安的往前廳去了。

韓長暮忽略了何振福猶豫忐忑的模樣,轉頭對姚杳道“帶我們下去看看?”

冷臨江也興衝衝的跟了一句“我也去,我也去。”

姚杳挑眉,對韓長暮這個提議絲毫不覺意外,神情如常的輕輕嗯了一聲,走到井邊向下探身道“這井怕是有年頭了,已經枯了,井壁上都是苔蘚野草,濕滑的很,且地下那條密道十分的狹窄,隻能跪爬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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