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是能有本事自然可以春風一度,但在我們水月閣裡王法得另算啊。”芍藥也是毫無波動地說著話,似乎這些東西很尋常。
“王法難道還有第二種不成?”肖青譚也是追問道。
“那是您沒來過我們這水月閣,我們這雖然算不上什麼人間仙境,倒也是自成一方。這兒一切我們說了算。”芍藥也是笑著看向肖青譚。
“好,聽芍藥講規矩,我自是願意的,就是不知道我能不能得芍藥你的春風一度啊。”
芍藥倒是麵不改色無事人一樣“我也是水月閣裡的人自然是可以的,但那也要看你自己的本事。”
“哈哈哈,我的本事?你與我聊一聊不就知道了。”肖青譚一笑倒是透出幾分痞氣。
“嗬,芍藥也是很想和您聊上一聊啊。”芍藥說得時候臉上透著幾分狡猾。
“得得得,不耽誤你們的好事。我去看看上麵的高級賭坊。”血無也是知道肖青譚自有主張,便尋了個借口走開了。
“那,客人便隨我來吧。”芍藥說完便往一側的樓上走去,肖青譚一笑也是跟了上去。
“那個孩子怎麼選我不知道,但是他背後的那些人一定不會與伯父合作的,因為那是那個人留下的風骨,絕不可能會有移轉。”禦書房內,皇帝聽完曹安化的彙報說道。
“是啊,那位的傳人想來是不會差的。”曹安化說道。
“傳人?你們東廠又探到什麼消息了?”龍椅上的皇帝撐起身子說道。
“奴才隻是聽手下人說,那方瀟一手扇子玩的不錯。”曹安化也是答道。
“逍遙扇?倒是比他的劍更讓朕喜歡。”皇帝也是一笑轉而說道,“不過方樑平那個不是不想讓他孩子走上江湖嗎?事實證明有些東西是擋不住的,就像野心。”
曹安化聽得這句明白,皇帝基本被勸動了。也是忙一跪把袖內的折子一呈。“老奴萬死。”
“你這是乾什麼?”皇帝瞄了一眼跪在下麵的曹安化說道。
“老奴適才犯了欺君之罪,瞞了一件大事。”曹安化跪著說道。
“你跟了朕這麼久,那你就說出來,朕恕你無罪。”皇帝麵無表情地瞥了一眼曹安化。
“奴才不敢說,”曹安化繼續跪著。
“噢?”朱見濟站了起來走到曹安化前拿起了他手中的折子,簡單地翻看了一下,而後將折子重重地甩在了地上“簡直放肆!”不知道是在說曹安化還是折子裡的內容。
“老奴罪該萬死。”曹安化也是跪著繼續說道。
“你的人繼續盯著他,然後讓禦馬監將宮內的警衛再提高些。”朱見濟背過身子帶著怒氣的說道。
“老奴遵旨。”曹安化也是說道。
“還有,朕希望手下人不要太聰明,你懂了嗎?”朱見濟又陰沉地說道。
“老奴明白了。”曹安化也是一驚,而後答道。
“好了,滾吧。”朱見濟說完便不在管他了。曹安化也是說了一聲告退,忙出去布置了。但在曹安化走出禦書房後,朱見濟的臉上卻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
肖青譚隨著芍藥走進了一個窩在一角的四合院,再進了其左側的一個廂房,房內陳設已然,頗有些素雅的味道。芍藥走到房內的古琴前,頓了頓說道“閒坐無聊,不如我為您彈琴一曲吧。”
“芍藥姑娘彈琴必然是仙曲人間留。”肖青譚笑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芍藥微微一頷首,麵目不由顯得更為清秀。手指翻動一曲《廣陵散》就這麼從芍藥的指尖流淌出來。片刻一曲奏畢,肖青譚輕輕拍了拍手說道“好一曲殺伐之氣這麼重的廣陵散。”
“想來,肖捕頭還是喜歡熟悉的東西。”芍藥將手指遠離了琴說道“看來我想錯了。”
“芍藥姑娘啊,彆以為六扇門出來的都是些粗人,我這人就挺喜歡附庸風雅的。”肖青譚聞言笑著說。
“看來肖捕頭看得很透啊。”芍藥坐正身子說道。
肖青譚眉毛一挑“我來這可是想與姑娘一刻的呀。”
芍藥看都沒看肖青譚故作輕佻的樣子“我了解的肖青譚可不是這麼輕佻的一個人啊。”
“傳言何曾真過,就像你們水月閣裡的那些客商權貴,在外麵哪個不是衣冠楚楚。我啊,也不過是個帶著麵具的人。”肖青譚將身子鬆了鬆顯得更加的無賴。
“肖捕頭何必故作姿態,如同我將你們帶進來時一般。”芍藥輕輕搖了搖頭說道。
“你就不能像對待普通客人一樣對待我嗎?”肖青譚起身在房間裡走動起來。
“你就一點都不奇怪?”芍藥看著越發肆無忌憚的肖青譚皺著眉說道。
“奇怪什麼?你知道我的身份?還是這些在這裡尋歡作樂的權貴富商?”肖青譚扭過頭問道,“我來這想查什麼,你們應該早已知道,但我也不指望你們能老老實實地告訴我。”
“那您又何苦來這一趟呢?”芍藥問道。
“我今天隻是一個來水月閣瀟灑的客人。”肖青譚左右擺動著身子。
“這件事,你查不清的。”芍藥說道。
“這是你的意思還是你上麵人的意思。”聽到這句話肖青譚也是回身,雙眼盯著芍藥問道。
芍藥雖然經曆無數,但也隻是個未出閣的姑娘,被他盯得臉頰發紅道“你管是誰的意思,但這是個事實。查下去沒意思。”
肖青譚眸子清澈下來道“天下就沒有查不清的事,另外我這個人偏偏喜歡明知不可為而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