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白蓮花的路上似乎亂入了什麼!
嘶——真疼啊!
張小文此刻感覺自己受了內傷,身體被掏空。
隨著上升爬坡的階段結束,飛機飛行趨於平緩。
機艙窗戶逐漸改變了顏色,窗子開始一點一點的變暗,將外界刺目的夕陽阻擋在外。
機艙裡並沒有開燈,此刻已是一片黑暗。
張小文躺在冰涼的飛機地板上,前後左右被擠滿了人,此刻她動彈不得,毫無辦法。
這架飛機的幾乎每一個防火花灑裡都安裝了攝像頭,此刻有猩紅的燈光,從花灑中透露出來。
張小文努力想讓自己平複下來,長時間的繃緊神經的後遺症,此刻也逐漸顯現——她感到非常疲憊。
飛機還在不斷的加速中,張小文想了想,決定先藏匿在人群中休息一會兒,保持體力。
她偷偷將雙腿蜷縮的更緊,用被其他參賽者身體擋住的手,輕輕按摩起疼痛的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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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加長轎車裡,卡爾文安穩的靠在寬大的座位裡。
他旁邊,那位身著黑西裝的短發女子恭敬的坐在一旁。
女人的手裡此刻正持著一個小巧的屏幕,裡麵正播放著飛機裡的場景。
“克麗絲,聽說這次參賽者都是些好苗子,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先生,這次您一定會滿意的。”
“股東們對之前的表演感到非常失望,那些參賽者們實在是又蠢又笨,根本無法帶來任何娛樂性……”
“您放心,這一次我對競賽做出了全新的改變,相信股東們一定會喜歡!”
“這一次是我親自挑選的場景,位於11區的無人區裡,裡麵有一些非常危險的動物,我們還了一些道具供選手們使用……”
聽著克麗絲的話,卡爾文逐漸流露出興趣。
此刻他已不再是宴會中那個慈祥和善的老人家,他的神情中透露出瘋狂、狠毒和貪婪的神情。
“有意思,有意思!克麗絲,我沒有看錯你——”
卡爾文蒼老的手微微抬起,輕輕覆蓋在克麗絲潔白嬌嫩的手上,細細撫摸著。
克麗絲潔白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病態的紅暈。
“卡爾文先生,選手們就要醒了——”
“唔——不著急,既然已經注定了命運,早一會兒晚一會兒又有什麼區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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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艙裡。
張小文正在半睡半醒之間。突然,她感覺自己腿上的壓力一輕。
她猛地張開雙眼——麵前,那個一直重重壓在自己腿上的中年男人已經醒來。
此刻,他已經坐起身來,蹙著眉頭輕輕按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機艙裡的其他地方,很多乘客已經醒來,或站或坐。大多數乘客神色慌張,不安的打量著機艙裡的環境。
見狀,張小文也“悠悠轉醒”,她一臉迷茫的坐起身來,裝作茫然的神情打量著四周。
視線掃到身後的人群時,她臉上露出驚慌的表情。
她順勢站起身來,往機頭方向走了幾步,停在機艙的前半部分,遠離了人群。
很多醒來的乘客也意識到事情不對,紛紛往人少的地方走去,張小文的行動也不算顯眼。
停下腳步後,張小文偷偷打量起周圍的設施。
張小文由於年齡的關係,在人群裡顯得格外矮小。
由於視野較其他人更低,她突然發現機艙兩旁,印著紅色exit的隔斷下麵,有什麼東西。
這地方離張小文待著的地方不遠,她往機頭的方向又挪了幾步,見四周沒人注意,偷偷蹲下躲在隔斷後麵。
她現在非常慶幸自己穿著黑色的禮服,在機艙黑暗的環境裡格外難以注意。
隔斷邊上是飛機的安全逃生門,在一般的飛機上,這裡應該是空乘的專屬位置。
隔斷後麵是一個四四方方的小凳子,張小文摸了摸,觸感軟軟的,挺舒服。
這是一個皮麵的小凳子,裡麵續了海綿,底下是四根腿固定在機艙裡的。
在凳子底下的空間,放置了幾個黑色的包裹,約有張小文小臂那麼長。
四周沒有人注意,張小文偷偷抽出了一個包裹,仔細觀察。
包裹的正麵就是黑色的布質材料,像是一個書包,它的背麵是明黃色的背包帶。
即使在黑暗中明黃色也足夠引人注目,還好此刻張小文身邊沒有其他人,她趕忙把背包翻過去。
張小文心中已經確定這個書包應該是降落傘。
張小文的判斷得益於她的母親張媽。
張媽年輕的時候,是一個放蕩不羈愛自由的女子,最喜歡跳傘、蹦極、潛水這種極限運動。
在認識張爸以後,經過張爸不斷的勸說和安全教育,張媽終於有所收斂。
後來二人結婚,張媽懷孕,突然間大徹大悟,理解了生命的珍貴,再也不敢碰這些極限運動了。
生下張小文以後,張媽心中依舊充滿了對於過去的懷念。
所以,張小文從小就一直聽張媽給自己講她年輕時候的故事,有時候回憶到非常精彩的地方,張媽還會拿出一些照片給張小文看。
在看到那個黑色書包的時候,張小文十分確定這是一款求生型的降落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