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所謂德行_北宋第一女官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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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所謂德行(1 / 1)

麵麵相覷的三人,一時間,竟是有些無語凝噎的尷尬與……不忍直視。

“愣著作甚?!還是趕路要緊。”

安撫的拍了拍崔少愆的手背後,並未動怒的洛染,一馬當先的,快步跑下了城樓。

看著洛染淡定自若的,將他那隻剩餘的衣袖,用破布條捆綁好後,翻身上了馬匹。

崔少愆淚眼朦朧中,看也不看江政一眼的,跟著跑了下去。快速的抹乾眼淚後,她亦是瀟灑的一個翻身上馬,追隨著洛染的身影而去。

同一時間,心知耽誤不得片刻的江政,也毫不落後的,追敢著前麵的二人,朝著阿育王塔的方向而去……

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

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

天空中,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來。

一切的晦暗,都被天地所包容著。而雨水,就那樣落地有聲又堅定不移的,清洗著——這世間萬物中的一切陰霾。

綿綿的細雨,無論何時何地,仿佛都能透過表象而看到事物的本質。

它們總是能夠精準的洗滌和衝刷掉,萬物的靈魂。隻要人們肯微微抬頭,便會看到一片絕美的風光。

偏偏,油紙傘也好,鬥笠蓑衣也罷。人,這個物種,除了會拚命的保護自己不受傷害外,卻是忘了。

忘了他們,隻要仰頭看看天,低頭看看地,便擁有了與天地溝通的能力。忘了他們,原本也可以,輕輕鬆鬆的融入到大自然中。

偏偏,他們選擇了一條自以為是的道路。將自己封鎖在了,由“鋼筋水泥”建造的房子裡。困在了自己親手編織的圍牆中。

不僅被物質世界困住了,就連精神世界,也匱乏又稀疏的可憐……

兗州。

到處都是相連著的山脈,一座接著一座的“巫”山,成片的屹立在那裡。大“巫”山連著小“巫”山,峰巒疊嶂又浩浩蕩蕩。

漫山遍野的杏花,白茫茫的一片,小小的,搭配著成片的綠色,浸潤著雨水的衝刷,綻放出了不同於往常的魅力。

成片山脈連接的儘頭處,一幢幢古樸典雅的建築,平地而起的,接受著雨水的洗禮。

祭壇的蚩尤,朦朧的閣樓,威嚴的宗祠,以及,代表萬物之神的雕像。通通都接地氣的接受著,也感受著大自然的饋贈。

古樸的重簷歇山頂屋簷下,雨水順著雨鏈,積少成多的彙聚成細長的水柱,就那樣嘩啦啦的流了下來,並彙聚到了其下方的大水缸中。

水缸裡的荷葉上,透明的水珠,要掉不掉的沾在了荷花瓣上,仿若新生的力量一般,剔透又晶瑩。

獨坐窗前靜聽雨,雨打芭蕉淅瀝瀝。

隨著雨水,一滴又一滴地落在了驚鳥鈴上,清脆、悅耳、動聽的聲音,仿若天地間的精靈一般,將天籟之音,毫不吝嗇的送到了尋常百姓家。

四水歸堂的天井下,透明流動的雨幕,嘩啦啦的成片落下。最後,皆是彙聚到了一處,並砸在了深井中。

如此優美又靈動的畫麵,就那樣毫無保留的,映入了獨自聽雨的——“溫伏”眼簾中。

良辰美景好時光,佳釀在手醉一方。

偏偏,“溫伏”手中的杯盞裡,既不是唇齒留香的茶湯,也不是瓊漿玉液的玉酎。而是一杯……鮮豔欲滴的……褐色血漿。

酒不醉人人自醉。茶不醒人人自醒。

平日裡,即便空腹喝茶,都能茶醉的劉衣紫,此刻披著溫伏的皮囊,保持著僵硬的姿勢,就那樣一動不動的,靜坐在那裡。

此刻無比清醒的她,整個人,都在抑製不住的顫抖著。

說溫伏是衣冠禽獸,都有些抬舉他了。亦或者,簡直是侮辱了“禽獸”這兩個字!

杯盞中的褐色血液,是她從那個稚童的身體裡,拿銀針泄出來的。

還在昏迷中的孩童,大概就是傳聞中的乩童了吧。

究竟是怎樣的喪心病狂,才能讓沒有德行的溫伏,作出這等罔顧天理,泯滅人性的惡舉。

黑巫一族,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便墮落到這般田地的,她不得而知。

但是此刻的她,卻清晰的感覺到了,如果她再不做些什麼,那麼不僅僅是良心上的過不去了,就連過世的大巫——她的師傅,若在泉下有知,也會傷心難過的吧。

可是,她又是否能夠做到呢?!她是否有那個絕對的實力,去做得到呢?!

答案——是未知的……

但是——她必須要做!

留戀的看了一眼,風景美如畫的雨幕後,她忍著惡心與不適,再一次的返回了,獨屬於溫伏自己的……屋舍內。

並且堅定不移的,朝著地下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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