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生相克,乃是五行的平衡狀態,相乘相侮,則是異常狀態,這個你可曾知曉?!”
崔少愆眼瞅著臣巳水要打開佩囊,忽的想起了五行間的屬性特征,索性便又多嘴的補充了一句。
臣巳水大袖下的手一頓,接著,便又抬起了頭來。
“你有話,便一次性都說完。如此吊著不上不下的,反倒不知曉要防備些甚了!”
聽出對方話語中的緊張情緒後,崔少愆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原來二人,這是在賭命啊!
“你連這個都不知曉,便敢輕易嘗試?!生命豈可兒戲呐?!尤其是我的!你了當真是,正大光明的要拖我下水啊?!”
崔少愆瞥著對麵那,簡直不可理喻的“老者”,就差衝上去跟他拚命了!整半天,還得是她來唄!敢情她之前講的都是廢話不成?!
“不知曉才是常態!如若人人都知曉,那還需要你作甚?!十一月庚午,命諸州大,索知天文術數人,送闕下,匿者論死!丙子,詔禁天文下相等書,私習者斬!”
狠抽了下嘴角,崔少愆不敢置信清臨淵會如此聽話。他要真的那麼聽話了,站在他麵前的恐怕就是一具骸骨了……
“你可拉倒吧,你直接說你對此不感興趣得了,亦或者……你壓根就沒有這方麵的天賦。我觀你學識,倒不像是個癡傻之人,反之,倒很是聰慧。”
“很多書籍,並不是你想看便會有的!”
臣巳水意味深長的盯著崔少愆,那言下之意很是明確。
隻有擁有無上的權利或是大量的財富,才能有資格享有這一切。讀書這件事,是被權貴控製和支配在手中的。是少數人專享的。
而普通大眾老百姓們,讀到的書,僅僅隻是權貴,想讓他們讀和知曉的。並要為其所用方可。
排除代代傳承、口口相傳的‘師承製’,他並沒有多餘且專屬的渠道,來獲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非也,非也!你就少糊弄我了。憑你的本事,你若是想,會尋不到?!反正我是不信!”崔少愆學著臣巳水的語氣,涼涼的反駁道。
在看到後者沉默的不再出聲後,愈發肯定的繼續道
“故爾,你定是被某些事情耽擱了。亦或者,你早就知曉我精通此術,從認識外祖開始,你便算計上了!”
心中暗暗的罵了一句老六後,崔少愆第一次,好奇起了原身的經曆來。
據她推測,莫不是原身也很精通奇門遁甲、下筮堪輿之流?!莫不是原主比她更要精通這讖緯之學?!
原身又是在什麼樣的環境下,學會這些的?!這些巧合,簡直就像是——為了完成某種使命而存在的一般!
“隨你怎麼想!”
臣巳水仿若被說中心思一般,敷衍的拋出了這句話來。
而被此話打回原形,瞬間便偃旗息鼓的崔少愆,也不想再過多的,了解原身的過去了;她甚至連臣巳水過去的經曆,都不想再猜測了。
因為眼下,她不得不,正視起眼前的石頭與骨頭來。隻有活著出去,才能擁有一切可能的未來!
而被困死在這裡,亦或者稍有意外,即便她掐指下算還原出事情原本的真相,亦不能給她助興解憂來著。
“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此乃相生。想必這個你還是隻曉得的。”
崔少愆在青磚地板上,畫了一個五行相生相克的圖,一一的指給了臣巳水看。
“嗯,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此中之道,我亦是知曉。”
很是配合的指著圖中的相克屬性,臣巳水認真的附和道。
“那麼,金乘木,木乘土,土乘水,水乘火,火乘金,之間的相乘你怕是便不知曉了。”
不等臣巳水將疑問說出口,崔少愆伸出了一個打住的手勢後,繼續指著五行相生相克的圖解說道
“金侮火,木侮金,土侮木,水侮土,火侮水,它們之間便是相侮。”
“相生便是相互促進、助長,相克表示相互製約、克製。這些我都知曉。那麼,相乘相侮又是何意?用在祈雨石上,如若失策,會有致命的危險不成?!”
臣巳水眉頭緊縮著,估摸著他們此舉的危險性與必要性。一時間,竟是覺著先出去,才是那上上之策。
“相乘,與相克順序一致。表示陰陽失調,加倍克製;相侮,同樣屬於陰陽失調,與相克的順序相反。意為反過來克製,乃,反克為主、防守的意思。”
隨著崔少愆的話落,臣巳水亦是敏銳的捕捉到了,其言語中的含義。頓時整個人都心中有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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