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他一把將戚三宛如小雞般提了起來,然後朝著船舷跑去,那剩下的兩名武士也緊緊跟在玄悲身後,他們緊張地盯著朱郎,亦步亦趨地跟著玄悲跑。
朱郎隻是詭異地笑著,不過他的身形非常之快,眼看著玄悲就要翻越過船舷,他手掌往前一揮,又是一道紅色的閃電爆裂而出,啪地將一名武士的胸口炸出一個大洞,那武士不可思議地望著自己胸前的空洞,然後雙眼一翻白就栽倒在地。
玄悲將戚三猛地扔了過來,他的力量相當之大,諾大的戚三宛如一個輕飄飄的包袱般被他直直地拋擲過來,宛如一道肉盾般將玄悲遮蔽了去!
朱郎赫赫笑著,他的聲音變得尖細刺耳,非常難聽,就在他尖利笑聲中,數道紅色閃電密集地交織射出,宛如一張巨網朝著玄悲撒去,玄悲那廝將武士提在手中,一個身形反複在懸浮的木板碎片之間騰挪躍縱,居然將那蜘蛛網般的閃電躲避開去,他縱身輕飄飄地落到對麵的山體棧道上,冷冷地扔下一句道“我倒要看看你小子妄用妖甲的下場!”
說完,他抓住那武士,飛快地沿著棧道往山頂上奔去,朱郎也沒有追他,眼望著玄悲逐漸消失的身影,朱郎才慘然笑道“三兒,你運氣真好!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說完這話,朱郎猛然仰天張口爆射出一口鮮血,整個人直挺挺地栽倒在甲板之上,戚三嚇得毛骨悚然,連忙抱起他來問道“朱郎你小子到底怎麼了?”
朱郎眼瞳裡的血紅逐漸褪去,他慘然笑道“那老賊說得沒錯!這甲胄的確亂穿不得!”
說完這話,朱郎一頭歪倒,翻了一對恐怖的白眼。戚三連忙搖撼他喊道“你小子可不要死啊!你死了我怎麼跟大智師父交代!”
這時候遠處飄來一個聲音“你放心,他暫時死不了,不過要受點罪罷了。”
戚三抬頭望去,但見對麵大智已經帶領著魯夫子他們一行到走了上來,魯夫子首當其衝踩踏著那些懸浮塵埃飛快地跳到了甲板之上,然後陳先生和大智也隨後跟了上來。
魯夫子將朱郎的眼瞳翻開來看,然後回頭對大智道“你們先把他抬進內室去吧,我得趕緊給他找點藥草過來。”
說完這話,魯夫子飛身躍起,宛如大鳥般飛了出去,他輕車熟路地踩踏著那些懸浮的物事返回了山體之上,沿著棧道他也飛快地消失在那些密林之中。
陳先生望著這巨型的金屬船,他滿臉都是不可思議之色,他摸著胡須道“以金鐵之物懸浮飛行高天之上,這真是神仙大法寶啊!”
朱郎身上的甲胄已被完全解除下來,讓人觸目驚心的是,解除甲胄之後,朱郎身體上赫然出現一道道的黑色瘢痕,就好像是那甲胄燒得紅燙了,然後生生在他身上留下的烙印一般,朱郎已經完全失去了神誌,隻是翻著一雙白眼,那樣子非常的可怕。
魯夫子在山頂上找到了些怪異的草藥,他拿著這些草藥的時候也是非常激動,他指著那怪異的植物對大智道“老大,這東西我還是在書上看到過,現實裡我還真沒見過這玩意呢!”
陳先生笑道“魯兄未免太過大驚小怪,這無非就是普通的藥草嘛!”
魯夫子怒道“你懂個屁!這藥草叫做生肌接骨草,照這那些藥典來看,這東西隻有仙境才有,就憑你那陰陽眼還能看得出來?”
陳先生尷尬地笑道“你那些東西我也不明白,不過既然到了這裡,你大可以多采摘些回去嘛。”
魯夫子埋著頭將那些藥草用刀柄搗碎,他邊搗邊道“說你不懂你就是不懂,這仙草放不得的,一日色變二日性變三日就成枯物了。”
大智沒有理會他們的爭執,而是轉過頭問戚三道“你們剛發現這船的時候它是在什麼位置?”
戚三把他發現飛鶻的前後經過告訴了大智,大智點頭道“看來我們還得抓緊將這飛鶻開出去,免得玄悲那廝再追上來!”
大智將魯夫子留在船艙裡照顧朱郎,然後就讓戚三帶路進入了操作室,陳先生看到裡麵的奇怪機械陳設,忍不住嘖嘖稱奇,大智倒有點淡定從容,他仔細地將裡麵打量了一遍,然後沉吟著問戚三“你有多大把握能夠開動這玩意?”
戚三想了想道“估計需要兩日,不過這兩日也是托大了些,這東西太過巨大古怪,估計要熟練操控還是需要更多時間。”
大智點點頭道“其實這個不著急,眼下重要的是把這飛鶻開離這飛山,讓那玄悲和尚無法接近就可以了。
戚三道“要將這飛鶻開出去也不難,可麻煩的是在這地方住著需要吃喝拉撒,到時候上船容易下船就困難了呢。”
大智點頭,他臉上浮現出讚許之色“看來當初我沒有選錯你,你果然是個心思謹慎的人。”
戚三被他一誇獎,顯得有點不好意思“師父你過獎了,其實這些須小事不值得您誇獎的。”
陳先生沒有注意到大智和戚三的談話,他隻是激動振奮地撫摸著船艙的金屬牆體,一邊撫摸一邊讚歎“這巨型的金鐵之物鑄造就不易,更難得的是它居然還能飛行懸浮,真是是開了老夫的眼界,有生之年能夠來到這裡,真的是無憾此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