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影石畫麵中的周天成似乎已經意識到情況不對,他正想伸手從那攬月宗弟子手上奪回木符,張安卻忽地朝他發起了難。
“好你個周天成,我就說你怎麼突然如此殷勤,沒想到你竟會掉包了個假的木符給我!”
與這一聲怒喝同時爆發的,是張安一直藏在袖子裡的手。
抬手之間,早就運轉凝聚在他手裡的靈力隨著他的動作,狠狠拍向了周天成的手。
周天成一直在小心提防著前麵的那個青年,倒是沒料到身邊的張安會來這麼一出。
這突如其來的一掌將他拍得往旁邊踉蹌了幾步,與那差點重回他手中的木符,也終是失之交臂。
那攬月宗的青年將手上的木符丟給張安,看著周天成的目光逐漸變得狠厲起來“周師弟,你為何要偷換同門木符,置人於死地?”
這話一出,周遭的弟子見勢不對,當即將周天成圍了起來。
周天成退不得退,進不得進,隻好抬頭看向那攬月宗弟子的眸子,正好撞見了他眼底地那幾分隱晦殺意。
看著張安手上的木符,又看了眼周圍的攬月宗弟子們,對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周天成已經有所明白。
他的心眼可是素來要比那蜂窩煤多上許多,又怎會看不出來這人分明是想借題發揮,與他動手?
“所有宗門弟子領到木符,可都是你們攬月宗弟子分發的,師兄現在怎麼在說什麼置人於死地的話?”
慢了一步動手使得自己陷入困境,周天成乾脆不再裝什麼窩囊樣子,直起身子冷笑了聲。
“在這武鬥比試開始前,我可從未見過這木符,更彆提仿製木符或者動什麼手腳。”
“這位師兄,若是這木符真有什麼問題,首先要追究責任的,不應該是你們攬月宗嗎?”
被周天成這一番話說下來,那青年的麵色愈發難看。
周圍將周天成攔在中間的弟子們也都不由得詫異地望著那那青年,顯然周天成的一番話,把他們都給說動了。
周天成說的不錯,按理來講,他確實沒機會在木符上動什麼手腳才是。
難不成……這事背後另有隱情?
察覺到周圍的人心緒動搖,青年盯著周天成,目光越發陰沉“周師弟真是長了好一張巧言令色的嘴。”
“就是不知道你過一會,還能不能這般嘴硬!”
話音一落,那人就從儲物戒取出了自己的法劍,朝著周天成攻來。
周天成連連退後,邊退還不忘邊開口嘲諷“枉你們攬月宗自詡清流,行事光明磊落,恪守己道,沒想到真遇到事了,竟是這樣蠻不講理,誣陷他人?”
“我是不是嘴硬,這位師兄,你心裡難道真的不清楚嗎?”
“還不是因為你奉了喬……”
後麵的話周天成沒來得及再說,那青年抬手織就的密密麻麻的劍氣網,就已經擊中了他的身體。
似是被周天成的話給惹急了,青年這幾道劍氣絲毫沒有留手。
空氣中還有幾分帶著侵略意味的靈力殘留,周圍的弟子忍不住紛紛往後退了半分,給青年讓出了道來。
方才青年揮出的這幾道劍氣威力之狠辣,蘊含的靈氣純度之高,顯然就是奔著誅殺周天成的目的而去。
在場的幾乎都是人精,聯想到周天成說的那些話,他們的心中劃過各種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