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南楚狀元 第五章 儲君之爭_一代軍師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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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南楚狀元 第五章 儲君之爭(1 / 2)

一代軍師!

顯德十九年庚午三月,趙勝薨,諡楚靈王,太子趙嘉靈前繼位,下令沿用顯德年號,立大雍長樂公主為後,大雍遣使祝賀,贈良馬千匹,金帛無數。

中宮既定,朝野上下,鹹思儲君,諫議大夫羅文肅公進言,議立王三子趙隴為儲君。

先,國主立長樂公主為王妃,王妃未有所出,乃遣陪嫁宮女侍奉太子殿下,殿下愛雍女美豔,多有寵幸,先後生三子四女,後靈王憂慮,立丞相尚維鈞之女為太子側妃,十四月,生隴,嘉登基,封尚氏為貴妃。尚氏出身名門,賢淑少妒,朝野以“子以母貴”舊例,請立其子。

王後聞之,大怒道“哀家雖無子,焉知其後必無,況縱使終究無出,哀家昔日陪嫁宮女,皆大雍名門之女,至今已生二子矣,若論貴賤,豈不如尚氏,若要立儲,立王長子可也。”——

《南朝楚史·楚煬王傳》

顯德十九年,國主死了,若是平常人死就死了,可是一個國主死了就是大事了,在國主晏駕前,我們翰林園將已經基本完成的崇文殿書目《崇文密藏》遞了上去,國主大喜,雖然沒有看到崇文殿的建成,但是他應該還算是瞑目的。

絲毫沒有爭議的,太子趙嘉在靈前即位了,然後就是改元、大赦天下這些事情,我們翰林院也忙得不亦樂乎,還有一些很重要的事情,我們這些小官員雖然沒有大多插嘴的餘地,但是也很關心的,就是立後和立儲的事情。立後,是沒有異議的,雖然長樂公主常年住在行宮養病,算不上儘責,但是南楚名義上是臣服大雍的,而且長樂公主又是先王所立的太子妃,所以長樂公主仍然順利地接掌中宮。但是立儲就麻煩了,長樂公主沒有生子,而她雖然才十九歲,但是常年臥病,大家都懷疑她是否還會懷孕生子,而且國無儲君,必然不寧,所以大臣們都希望先立一個太子,趙嘉已經有四個兒子七個女兒了,因為長樂公主遣宮女伺候太子,所以大多子女都是雍女所生,但是這一點引起朝中顯貴的不滿,幸好先王在兩年前將丞相大人的女兒尚芷蘭指婚給太子做側妃,雖然因為太子寵愛雍女,但是尚妃肚皮十分爭氣,生下了王三子趙隴。在朝中大臣看來,若是長樂公主所出,那自然是尊貴的,但是其他雍女的子女在他們看來都是血統不夠純正的,所以眾口一詞要求立趙隴為儲君。

國主雖然貪花好色,但是也是一個聰明人,自然知道在這一點上大臣們是對的,所以雖然他不是很喜歡尚氏,仍然把她封為貴妃,立趙隴為儲君,他也是讚同的。但是長樂公主因此大怒,和國主大吵了一架,獨自返回行宮了,這下國主可就焦頭爛額了,雖然他和長樂公主聚少離多,但是長樂公主十分賢惠,不僅讓自己陪嫁的雍國美女侍奉自己,而且還常常支持自己廣選美女充實後宮,所以他對長樂公主是十分尊敬甚至有點畏懼的。況且,尚氏是南楚貴女這個理由是隻能君臣心照不宣的,所以趙嘉暫時停止了立儲,並且暗示朝臣,除非說服王後,否則不能立儲。

可是這一點可就難為死這些朝臣了,長樂公主自從下嫁南楚之後,經常深居行宮,南楚那些朝臣命婦就是想巴結也找不到門路,那些公主親近的宮女現在基本上都是國主的寵姬,她們的兒子沒有立儲的資格,她們怨恨還來不及呢,哪裡還會勸說公主呢,漸漸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一個人的身上——梁婉。

梁婉既是長樂公主的閨中好友,又是先王的義女,在南楚雖然擇婿未成,但是和南楚文武俊傑交情非淺,按理她是最好的說客,可是她卻拒絕了。所以多日來已經漸漸平靜的明月樓又成了車水馬龍的所在。

我就在這種情況下再次來到了明月樓,本來我是不想來的,可是梁婉突然下帖子請我,我雖然對她沒有企圖,但是幻想一下也是難免的,更何況她的帖子我拒絕的話未免有點失禮。

我施施然的走進院門,繞過碧波,現在的明月樓前麵已經種滿了梨花,現在四月,正是梨花的花期,滿園的梨花如雲似雪,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沁人心脾的幽香,我向引路的侍女問道“姑娘,請問梁小姐召下官來有什麼吩咐麼?”那個侍女俏皮地道“那就要問小姐了,我一個小丫頭怎麼會知道,大人這樣恭敬,奴婢愧不敢當。”我莊重地道“俗話說,丞相家人七品官,梁小姐是先王義女,又是王後好友,怕是權勢勝過丞相,那樣說來,姑娘怎麼也有六品了,下官才是從七品,自然要恭敬的。”那個侍女愣了愣,噗哧一聲笑了,低聲道“奴婢聽說我家小姐跟丞相大人講,如果想勸王後,必須得大人出麵。”

這回輪到我愣住了,什麼時候我一個小小的翰林編修,能夠說動堂堂的大雍公主,南楚王後了。半信半疑的走進明月樓,一眼就看到丞相大人和翰林院掌院學士坐在上首,梁婉在旁邊作陪。我差點想轉身就跑。但是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所以還是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道“下官拜見丞相大人,掌院大人。”

丞相尚維鈞連連點頭道“好,好,聽謝大人說你十分得力,近日就要升遷,果然是國之棟梁,梁小姐,人已經來了,小姐前次說隻有江翰林可以說服王後,到底是什麼緣由呢?”

我立刻看向梁婉,我和她往日無仇,近日無怨她為什麼這樣陷害我呢。梁婉在我們三人的目光注視下好整以暇的品了一口香茗,才開口道“說句心裡話,妾身原是大雍人,眾位大人議立王子隴為儲君,其中深意就是路人也都知道,王後又豈會不明白呢,如今負氣離宮,正是最惱恨的時候,妾身受公主大恩,又得公主視若姐妹,若是勸她依從國主和眾位大人,豈不令公主寒心,到了那時,就是公主有轉圜的餘地也不能答應了,所以梁婉是萬萬不能相勸的,但是妾身受先王青睞,也是感激涕零,怎忍見他泉下輾轉,所以竭儘所能也要從中轉圜,思量再三,想起公主自至南楚,雅愛詩詞,每日手不釋卷,曾對妾身言道,昔日名家,皆已身歸黃土,不能一見,而今日大家唯有南楚狀元江哲,讀其詩蕩氣回腸,又同在南楚,每思一見其人,但恐君臣分際,男女有彆,雖咫尺不能相見,足為平生之憾。妾身想,若是江狀元能夠覲見王後,以償王後夙願,然後栽請狀元婉轉陳詞,王後必然心動。”

我差點暈過去,我難道很像白癡麼,我一個小小的狀元,在王後眼裡恐怕隻是弄臣一類的角色,我憑什麼去影響王後,切切的看向丞相大人,希望他能阻止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可是我的夢想破滅了,尚維鈞那老東西居然滿麵沉思,而掌院大人居然連連點頭。就這樣,我連反對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梁婉押上了馬車,向行宮駛去。

在路上我鄭重其事的問道“梁小姐,下官曾經得罪過你麼?”

梁婉含笑搖頭道“沒有。”

我又道“那麼下官得罪過大雍麼?”

梁婉眼中閃過一絲輕蔑道“沒有。”

我突然怒道“既然如此我既非你的殺父仇人也不是負了你的薄情郎,你非要害死我做什麼。”

梁婉一驚,然後又露出如花的笑容道“狀元公生氣了。”

我已經恢複平靜,冷冷道“我辦事不利是小,隻怕會連累梁小姐呢。”哼,我就是死也要拉你墊背,我心裡惡狠狠地想。

梁婉眉目流轉,嫣然道“狀元公誤會妾身了,妾身這個法子十拿九穩。”

我不在和她說話,因為覺得為了一件已經形成定局的事情爭吵毫無意義,剛才的發怒不過是模仿平常人的心態罷了,反正就算達不成任務,也不能說我有虧職守,最多官升得慢些罷了。梁婉見我不說話,反而多了幾分敬意,這令我心裡警惕,雖然這幾年沒有見過她,她的事情我卻是知道一些的,從她的行為來看,實際上是大雍間諜的可能性很大,否則怎麼三年沒找到如意郎君,我看她長袖善舞,在南楚朝野如魚得水,絕不相信她就是一個普通的女子。說句不好聽的話,在嘉興我雖然隻因為上當去過一次煙月樓,但是煙月樓當家的花魁雲燕就是一個秀麗如仙,又精通琴棋書畫的美女,石榴裙下從者如雲,我看梁婉的行徑,也就是一個高級的妓女戲子罷了,大概不同之處,就是她往來的都是高官才子,後台又硬,而且沒有賣身罷了。

梁婉不知道我在腹誹她,仍然有一句沒一句的和我閒聊。大約過了兩個多時辰,馬車終於來到了莫愁湖行宮,在經過禁衛的盤查之後,我順利的進入了行宮,來到麵對著莫愁湖的臨波軒前,梁婉也不讓人稟報,扯著我就往裡走,兩旁的宮女大概都知道梁婉不好惹,除了急匆匆的進去稟報,就這樣放任我們進去了。

一走進房間,我就看見長樂公主身穿素色宮裝,斜倚在錦榻上正在翻閱一本書籍,她笑盈盈地抬頭道“婉兒姐姐來了。”一眼看見我,立刻滿麵羞紅地道“什麼人如此大膽,敢闖哀家的寢宮。”梁婉放開我,上前道“公主,你看妾身帶了你最想見的人來,怎麼你還發火呢?”

長樂公主一愣,心中想起一個人來,驚叫道“難道是江哲江隨雲麼?”

梁婉回頭道“江哲,還不來拜見公主。”

我一進門就愣住了,當年見到長樂公主的時候,她正是大婚之時,身穿大雍公主的服飾,又是紅色嫁衣,所以雖然年僅十六歲,仍然是雍容華貴,今日她穿的卻是素衣,沒有半點妝飾,也未施脂粉,卻是清秀文雅,楚楚動人,與大婚之時頗不相同,更何況這兩年她頗經風霜,更多了一種成熟的豐韻,我的心跳越來越強烈,不知怎麼,突然生出一絲邪念來,若是能夠抱一抱她該有多好。

正當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梁婉的話提醒了我,連忙上前拜倒道“臣翰林院編修江哲叩見王後千歲千千歲。”

長樂公主突然露出憂喜交加的神色,半晌才道“江大人平身,哀家平日最喜歡江大人的詩詞,今日相見,想有所請益,不知可否。”

我平靜地道“敢不從命。”

長樂公主似乎看出我有些冷淡,幽幽的看了我一眼,道“這是哀家平日抄誦的詩詞,江大人可知哀家最喜歡哪一首。”說著將手中的冊子遞給梁婉。梁婉微微一福,將冊子又給了我。

我接過來一看,果然是一本手抄的詩詞,一行行簪花小字娟秀非常,我翻開第一頁,卻是一首《錦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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