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落柳飛揚!
“那就做個了斷吧。姬帆,如果需要幫忙,不論是我,還是嫣落,隻要你說一聲,我們都會助你一臂之力。”顧紫淵真誠的說道。
“那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我還有事要處理。”
“好好待她。”姬帆看著顧紫淵的背影,說道。
顧紫淵摸著門的手一停,轉身看向姬帆,“不用你說。”
顧紫淵離開了,姬帆這才讓易山進來幫他處理傷口。
易山看著閉眼假寐的姬帆,快速處理完傷口後就退出去了。
一滴眼淚從姬帆眼角滑落。
顧紫淵回到客房時,顧子溪已經在那裡等著他了。
“哥。”
“嗯。”
“公主到了嗎?”
“你今天先回去,我有事自會找你。”
“好吧。”見顧紫淵不想說,顧子溪也沒多問,離開了。
顧紫淵看著顧子溪的背影,無奈搖頭。從今天顧子溪看孤蘇嫣落的背影看來,這個弟弟動情了,愛上了不該愛的人。顧子溪的這條情路注定不會有結果的,還是找個適當的時間好好勸勸吧,雖然顧紫淵不知道顧子溪會不會聽。
天色一亮,沐梳去找姬帆,但已經人去樓空,隻剩下掌櫃的交給沐梳的一封信。
沐梳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請原諒我的不告而彆。我出來有一段時間了,草廬的香菱花該開了,我得回去照顧了。東西我就不還你了,你給我了就是我的。
姬帆筆
姬帆走了。
他昨天晚上都還在的。
不。
不可以。
他明明都已經答應公主,同意公主幫他治腿了。
他不可以就這樣走的。
沐梳“掌櫃的,給你這封信的人走多久了?”
掌櫃的“快兩個時辰了。”
沐梳要追的腳步停了下來,看著客棧外的大街。
兩個時辰。
他已經走了兩個時辰了。
追不上了。
追不上了
他怎麼可以這樣?
怎麼可以言而無信?
香菱花。
那是她最喜歡的花。
姬帆。
姬帆。
姬帆
“爺,真的不和沐姑娘再見一麵嗎?”
姬帆看著跪在那裡的畢鏡,沒有說話。畢鏡渾身是傷,耷拉著腦袋,他的劍就落在他手邊。在畢鏡麵前是用血寫成的“罪有應得”四個字。在畢鏡身邊是堆成小山的屍體,全是畢劍山莊的弟子。
姬帆閉上眼睛。
夠了。
畢鏡已死,剩下的就隻有沐劍山莊和畢劍山莊了。畢劍山莊這些年來背信棄義,無惡不作,截殺朝庭信使,為禍一方,朝庭之所以不知情,是因為朝庭有他們的人。他們這一次把主意打到了柳飛揚身上,惹怒孤蘇嫣落,是自尋死路。
至於沐劍山莊,他們已經知道當年的事實真相,此次前來參加武林盟主初選的目的為了沐梳。沐梳被孤蘇嫣落所救,跟在孤蘇嫣落身邊已經多年,對沐劍山莊早已經是恨之入骨,不管他們做什麼都是白費心機,沐梳絕不會再回到沐家,這是他們應得的報應。
“爺?”
姬帆睜開眼睛,看著手裡的玉佩,“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易山,走吧,回草廬。”
餘生有它相伴,足矣。
孤蘇嫣落和柳飛揚下來就看見沐梳站在那裡,紅著眼睛,看著手裡的信,眼淚成了斷線的珍珠,成串成串的往下掉。
“沐梳。”
沐梳聽見孤蘇嫣落的聲音,撲進孤蘇嫣落懷中,哭的泣不成聲,“嗚嗚嗚嗚,公主,姬帆走嗚嗚了嗚嗚嗚嗚”
孤蘇嫣落看著樓上的顧紫淵。
“好了,時辰不早了,我們也該去俠義穀了。”顧紫淵上前,對沐梳說道。
沐梳看著顧紫淵,張了張口,什麼都沒說。
顧紫淵牽過沐梳,“走吧。”
“在下認輸,心服口服!”
“承讓。”顧子溪站在擂台上,掃過台下眾人。她不在這裡。顧子溪的心裡湧上難以言喻的失落。
韓沐青戴著麵紗,氣的直跺腳。
“早就聽說白麵書生顧子溪武功了得,今日所見果然了得。在下不才,上來討教幾招。”眾人隻覺眼前白眼一閃,一白衣男子便已經握扇立於台上。
和顧子溪相比,來人雖同是一身白衣,但他的身上透著幾分邪氣。
“邪書生!”
“白麵書生對邪書生,這下有得看了。”
沒錯。
這就是江湖人稱邪書生的林一諾。
“師兄,小心他的扇子!”韓沐青對顧子溪提醒道。
顧子溪整理思緒,看著林一諾。
忽然,一道青色人影入眼。
顧子溪笑了。
她來了。
孤蘇嫣落總感覺有人在盯著自己,往台上看去,見是顧子溪。
四目相遇。
顧子溪笑著。
孤蘇嫣落轉開視線。
柳飛揚看見了,心裡不舒服,拉過孤蘇嫣落的手,包進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