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你千歲無憂!
王靈月靜靜地看著青年專注地為她包紮傷口,“你叫什麼?”
“鐵牛”青年溫柔地將手帕纏繞在王靈月的手上,細致地打了個結,輕呼一口氣,然後回答道。
“我叫林宇。”她收回了手,摩挲著那個結,故作平靜地說。
“嗯,我知道。”青年站起身“時間也不早了,我們要回去了。”
王靈月也點點頭,“嗯,明天還有訓練,早些休息。”
月上中天,躺在床上,王靈月細細地看著手上層層纏繞的帕子,上麵有淡淡的皂角香,明明是再普通不過的一張帕子,她的內心卻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身體動彈不得,脖頸處疼到麻木,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身下黏濕的液體又是什麼?艱難的轉動眼珠,大片的紅色還未來得及渲染,便被一片雪白覆蓋。
“不要怕,你不會死的”接著便是一陣劇烈地疼痛。
有什麼從身體裡抽離,又有什麼被強行烙下,額頭快要炸裂,身體仿佛被置於烈火之中,生生被炙烤。
奇怪的是明明形勢如此糟糕,腦海裡想的卻是蓋在眼睛上的絲帕,到底熏了什麼香這麼好聞。
王靈月揉著有些發疼的腦袋,回想著昨夜那個奇怪的夢。
“林宇,想什麼呢,這麼入神?”痞裡痞氣的聲音打斷了王靈月回憶,她瞥了一眼來人,走到另一邊不予理會。
“林宇,你是不舒服嗎,怎麼臉色那麼差?”孫明遠也不看王靈月冰冷的足以殺死人的眼神,直接伸出手探上了她的腦門。
果然手下一片細膩,還未細細感受,手便被重重拍下。
孫明遠看都沒看被拍得通紅的手,就賠著笑“是我不好,林宇你既然身體不舒服,就多休息一會兒,我去和我哥說。”說完就準備躥出去。
“站住!”王靈月一把拉住了孫明遠的衣袖,眉頭緊皺,“你能不能消停會兒。”
孫明遠也不敢掙脫,轉過頭小聲嘀咕“我沒有搗亂啊,這幾天我都有好好訓練。”
王靈月鬆開了對孫明遠,重重地呼了一口氣,“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離我遠一點。”
“為什麼?”孫明遠一下就喊出了聲,“我做錯了什麼,你要趕我走?”說著眼眶裡竟湧出了淚水。
這下子本就很惹眼的兩人吸引了更多的目光。
本來稍稍舒緩的頭疼又發作了起來,她看著眼前稚氣未脫的青年,雖然他也確實沒做什麼過分的事,但看著他心裡就煩躁。
心下暗歎,她拍了拍孫明遠的肩膀“男兒流血不流淚,我們都是要上戰場的人,應該以大局為重,你若是想找我切磋,隨時歡迎。”說完便快步離去。
孫明遠聽著前麵還有些委屈,直到聽到林宇允許自己來找他,心裡樂開了花,望著王靈月的背影,嘴角控製不住地上揚。
像是想到了什麼,孫明月剛想追上去,卻被一個粗壯的手臂攔住,抬起頭,原來是那個隻知道練武的傻屠夫,“去去去,彆擋了小爺我的路。”
“林宇是我的朋友。想切磋可以找我。”鐵牛堅定地站在孫明遠麵前,一字一句地說完了想說的話。
孫明遠剛想罵人,餘光瞥到了站在最後麵的孫廷煥,臉上頓時得意起來,“哥,你快來,這個大塊頭欺負我。”
孫廷煥嚴肅地走了過來,“訓練都全部通過了嗎?有空在這裡閒聊!”
孫明遠走上前,拉著孫廷煥的胳膊就不放,一隻手指著鐵牛,“哥,這個家夥欺負我。”
“成天就知道胡鬨,這是在外麵,不要總指望家裡給你收拾爛攤子。”孫廷換抽出手走到鐵牛身邊,望著他,“早就想與你切磋一番,不知道是否有這個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