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德城,風神廣場。
此時此刻,陷入一片死寂。
震驚。
震驚。
震驚。
全場震驚。
不止是圍觀的蒙德人,就連西風騎士團全體,遠在高台的迪盧克和偷偷窺伺的哲爾尼亞斯和蘇誠也跟著震驚了。
“那個女孩,挺有意思的。”哲爾尼亞斯沉默片刻,憋出這句話來。
蘇誠撓撓臉,“這算大義滅親嗎?”
要知道,優菈身為浪花騎士,一心一意想要改變蒙德人對勞倫斯的看法。
然而,事與願違,這位叔父,舒伯特勞倫斯,一次次做出背叛蒙德人的事。
一次次地傷優菈的心。
這種情緒,積攢到無法宣泄的地步,終於,還是在今天爆發了。
衝剛才舒伯特勞倫斯的背叛言論,優菈終於還是忍不住,上去一個大比兜子伺候。
打得他眼冒金星。
在地上如同滾地蟲一樣翻了好幾圈的舒伯特勞倫斯,一手捂著被優菈扇紅的左臉,先是愕然,接著震驚,最後咧開嘴,將嘴角沾上的汙泥吐掉,竟然笑了出來,“乖侄女,我的好侄女啊,你這是在打我臉嗎?我看你是實實在在打騎士團的臉,打蒙德人的臉。”
優菈盤著雙手,冷聲道,“叔父,請你彆在這裡丟人現眼,敗壞家族名聲,你走吧。”
“走?”舒伯特桀桀笑道,“這就是蒙德的西風騎士團,這就是你們信賴的西風騎士團,在蒙德大會公然對一個發言者出手,還有他麼的自由可言嗎?”
優菈沉著臉,以自己往日對敵的經驗來考慮,對付無賴的方法,跟他講道理。
他也充耳不聞。
就算自己磨破嘴皮子,對方還是一樣的得瑟。
近日收到煙緋的來信,信中提到一個叫香菱的姑娘,有句口頭禪,講不通,就打扁咯。
她覺得此話,用在這裡,也是可行的。
優菈走到舒伯特身邊,舒伯特以為優菈又要給自己一個大比兜子,下意識地往後龜縮一步。
“叔父,你上次為了一己私利,將蒙德城防圖出賣給愚人眾一事,你難道要我公之於眾嗎?”優菈低聲道。
舒伯特聞言微微一怔,他暗暗攥緊了拳頭,家族之恥啊,家族之恥啊,我勞倫斯家族怎麼出了你這麼一個孽障!
他恨得後槽牙都要咬碎,雙目血一般的紅,沒想到,這個把柄落在了她的手上。
那件事,是她親手操辦了,她對整件事的前因後果了如指掌,若是當場說出來。
場上的蒙德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淹死。
他千算萬算,沒有想到,家族的叛徒,會在這個時候,再次背刺他一刀。
女士站在教堂門口的台階上,扭臉看了看琴團長的神色,方才她還一臉嚴肅。
現在明顯緩和了許多。
女士知道舒伯特暗通愚人眾的事,之前手底下就有一個叫謝爾蓋,揚言會取回蒙德城防圖。
拿走了一百萬摩拉為經費,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一場美夢白高興。
連屍體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