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夫人又鬨離婚了!
話說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莫子言在原地神色複雜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跟了上去。
大門在薄森眼前緩緩關上,仿佛這一扇門就把他們隔成了兩個世界的人。
當晚,長青酒吧。
薄森端起桌上一杯又一杯的烈性紅酒,不斷的朝喉嚨裡灌著。
他像是感覺不到酒精的辛辣刺喉,就連胃部火辣的灼燒感也被他刻意的忽略掉。
他現在一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楚天靚厭惡嘲弄的眼神,精致的薄唇裡不斷的說出傷他最深的話。
他薄森從小到大活了這麼多年,什麼時候在一個女人麵前這麼卑微過?
偏偏她還不自覺的當著他的麵前把他的真心踩得粉碎,薄森又猛地灌了一口酒。
桌上點的酒被喝光,薄森的步伐已經踉蹌,他儘量穩住自己的步伐,卻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熟悉的女聲。
“王總,哎呀,人家真的喝不下了。我們下次再喝,好不好?”
女人不做嬌滴的聲音,落入薄森耳裡,他下意識的回頭,就見穿著暴露的白然正被幾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圍在中間。
他們還在不斷的勸酒,甚至有些已經忍不住的對她動手動腳的。
白然臉上的笑容僵硬勉強,但還是儘量迎合著。
這是搭上王總那一條線之後來的一筆大買賣,隻要她今天能夠把他們伺候好了,白家的項目就不用擔心了。
這麼想著,白然臉上的笑容越發的虛假,對於遞過來的酒杯也隻是婉拒幾下,便一口飲儘。
那幾個中年男人見此更加高興,紛紛誇讚著她性格大氣爽朗,喜歡她這樣的小姑娘。
酒桌上的三個男人都在不約而同地灌酒,白然喝完最後一口,沒忍住的嗆噴了出來。
“不好意思,我有些失態,我去一趟洗手間。”
白然掙紮著身子起身,搖搖晃晃的走向女洗手間的方向,薄森居然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
但沒想到剛到拐角,白然突然轉頭,濃妝豔抹的臉上有些嘲諷,“看了這麼久的熱鬨,有沒有感覺很開心?看我好好的人生,被你們毀成什麼樣子?”
她的人生應該是白家順風順水獨寵的小公主,而不是現在靠著身體和色相來給公司賺錢的陪酒小姐。
如果不是因為薄森的話,不是因為楚天靚的話,她怎麼可能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薄森酒勁已經清醒了一半,他看著眼前撕掉所有偽裝的白然,沒有絲毫憐憫。
“你難道不覺得你走到今天這一步更是咎由自取麼?是你自己親手斷了你自己所有的後路,現在淪落到這個下場,也是你自己活該。”
白然突然發瘋一樣,笑了起來,她伸手指著自己,“我活該?我天生就注定了,是這樣的命,我有什麼辦法?”
她笑著笑著,突然又嚎啕大哭起來。
薄森沒有再多看她一眼,轉身出了酒吧。
迎麵吹來的涼風,讓他整個人都舒暢不少,他踩穩腳下的步子,一步一步的往家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