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輸般帶著李苟等人,一路向北。
李苟察覺到,公輸般雖然控製著沒了翅膀的巨禽傀儡一直向北飛行,但實際上卻悄然變過方向。
除了李苟知道這一點,潘德兩兄弟根本茫然不知,更彆談此時還在昏迷的拓跋毛毛。
“嗯——”
這時,拓跋毛毛嚶嚀一聲,蘇醒了過來。
不過拓跋毛毛看到自己身在一個傀儡內部時,卻是有些慌亂的蜷縮了起來,有些驚恐的掃過怪老頭,潘德兩兄弟。
當拓跋毛毛看到李苟的時候,小臉上的驚恐,卻是忽然鎮定下來,隨後直接爬了過來,躲到了李苟身後。
李苟不由有些訝異,自己和這個北涼國七公主沒這麼熟吧。
怪老頭公輸般見此情形,不由深深看了李苟一眼道“你小子認識這位北涼國七公主?”
對於公輸般的疑心,李苟很是鎮定道“回前輩,晚輩和這位北涼國七公主,在燕州州城燕雲坊市內的燕雲傀儡道場,有過一麵之緣,當時晚輩在傀儡道場贏了一局決鬥之後,被這位北涼國七公主邀請進包廂,傳授她《戲儺演法》。”
“哦?當真隻是如此麼?”公輸般眼神微爍道。
不等李苟回話,拓跋毛毛便瑟瑟道“確確是如此,本公主和歐陽道友隻是一麵之緣而已,若是先輩不信,可以問問那個胖子,當時歐陽道友的對手,就是他。”
拓跋毛毛說完,卻是一指潘德。
見此,公輸般看向潘德問道“這位七公主所言,是否屬實?”
“回回前輩,確實如此,當時晚輩的對手,就是歐陽飛。”潘德顫聲道。
公輸般聞言,卻還是將信將疑的看向拓跋毛毛道“既然這小子說他傳授了你《戲儺演法》,你便演示出來看看。”
拓跋毛毛點了點頭,卻是一拍儲物袋,喚出自己的影貓靈傀,開始在公輸般麵前演示起來。
見這隻影貓靈傀無形無聲的在巨禽傀儡內部竄動,公輸般點了點頭道“不錯,的確是林軒那小子的戲儺演法。”
見此,拓跋毛毛鬆了一口氣,卻是停止演示,將影貓靈傀收入了儲物袋,隨後看向公輸般稚氣十足問道“前輩,那晚輩可否問問前輩,你們是什麼人麼,又是為何要抓晚輩啊?”
拓跋毛毛故意賣萌,明顯有些效果。
公輸般沒有任何猶疑的淡淡回道“我等是神儡宗門人,至於抓你,不是老夫所為,抓你的人,已經成為人質,被來救你的人帶走了。”
“神儡宗?那不是邪道宗門麼?這下死定了!”拓跋毛毛的賣萌頓時破功,驚恐出聲。
“哼,邪道宗門隻不過是萬傀宗給我們神儡宗潑的臟水罷了。”公輸般冷哼道。
拓跋毛毛直接縮到了李苟背後,然後從李苟肩膀探出腦袋囁喏道“可前輩看起來真的很可怕啊。”
“可怕?你這小妮子也是傀儡道修士,會覺得傀儡可怕麼?”公輸般有些氣道。
“那倒不會!”拓跋毛毛連連搖頭道。
“那不就得了,我們神儡宗不過是將自身改造成傀儡罷了,有何可怕?”公輸般白了拓跋毛毛一眼。
見公輸般這麼說,拓跋毛毛果然不再恐懼,而是認真打量了公輸般幾眼後,又道“晚輩一直很好奇,可沒有機會問,既然前輩看起來可怕但實際很和善,那晚輩鬥膽一問,你們神儡宗為何要選擇這樣痛苦的方式,將自己改造成傀儡呢?像萬傀宗那樣正常修煉不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