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吃完飯後，玩耍了有十來分鐘，就困得去睡覺了。
萌萌忙不迭點頭：“爸爸說得對，我們老師也這麼說的。”
曾經，他也是製霸曹家莊的土皇帝，可現如今卻弄成這般模樣。
程曉琳做完午飯，讓爺爺曹正虎先吃著，她則負責喂萌萌吃飯。
曹書峰哽咽著點頭：“夠用，夠用，書傑，你不用多想。”
“誰說的我和他搶生意？”曹書傑壓根不在意。
撇過曹建剛做過的那些事不提，從輩分上講，曹書傑還得正兒八經的喊他一聲大爺。
曹建龍也代表村委留下了那2000塊錢。
“我們班有個小胖子的草莓掉地上了，他都沒洗，又撿起來吃了。”萌萌還知道舉例論證了。
在病床上躺著的曹建剛幾次想抬手拉一下他老伴的手，想勸她彆哭，想開一點。
程曉琳看到後，直接把萌萌拽到一邊：“萌萌，你怎麼這麼會過呀？掉桌上的稀飯還能喝嗎？”
“可老師說不能浪費。”萌萌瞪著眼睛看著媽媽，她振振有詞，也很有底氣。
“老爺爺，我給你說哦，他們都喊我‘姐姐’呢，還有的願意選我當組長，我可沒搶。”萌萌還特意聲明這一點。
“哦，那個啊，應急預案培訓的人已經定好了，人家過兩天就過來給咱們培訓。”
這些事，曹書傑都壓在自己心裡，他誰也沒告訴。
這時候，曹書傑心裡突然有種預感，等到這個工廠完全運行起來，恐怕他手裡的資金不大夠用啊。
他說：“我這是以公司的名義招的，和曹家莊沒關係。”
他眼睛裡噙著淚水，可就是流不出來。
他說：“要是這個事商量不下來，我就招個退休的急救醫生，常駐在咱們村裡。”
回去的路上，車裡的氣氛有點凝重。
“咱們就去一趟縣醫院看一眼，再代表村委送過2000塊錢去，也算儘力了。”曹建龍這般說的。
“咋成這樣了？”曹書傑呢喃著，不敢置信。
可曹書傑告訴他設備還早著呢。
程曉琳高興又無奈，想幫她閨女一把，萌萌直接不讓。
她也有點犯困，給她老公說了一聲，也上樓去午休一陣了。
“沒辦法，走一步看一步吧。”曹書傑心裡想著。
這點錢解決不了什麼問題，可曹建龍也說了，這是村委一起的意思。
曹書林一聽就蒙圈，他趕緊擺手：“老板，我看不懂圖紙，這活我可能乾不了。”
二人見麵後，曹建龍臉上的表情很沉重。
曹建剛這一回比上次見麵時還要瘦。
可萌萌從媽媽手裡搶過勺子：“媽媽，我都上小班了，我是大孩子了，不用喂我。”
“龍叔，謝謝你大人不記小人過。”
可曹書傑聽到閨女這麼說，他這回不同意了：“萌萌，你可不能學他，你們教室裡地麵上好多灰塵，沾上就彆吃了。”
曹書傑和曹建龍他們二人從病房裡出來，曹書峰送他們時，還對二人的到來表示了感謝。
曹書傑一聽，回家給他爺爺和老婆說了一聲，就開上車帶著曹建龍去了平源縣縣醫院。
用他的話說，曹建剛可能撐不住過這一回了。
“醫生說了，我爸撐不過這一周去了！”
曹建剛的老伴任翠萍一直在旁邊抹眼淚，興許她也知道老伴撐不了多久了。
“峰哥，錢夠不夠？”曹書傑問曹書峰。
好在他果園裡第三批買的100頭牛等5月份也差不多可以出欄了。
她甚至還把碗抱到一邊去，趴下嘴巴要把掉到桌上的稀飯喝掉。
再加上多種病痛折磨，他晚年所遭的罪其實並不少。
中午是他老婆去幼兒園接的萌萌。
說了也無非是增加他老婆的心理壓力，而不會起到其他的作用。
曹書峰比誰都清楚他爸現在的狀況。
曹建剛這是遭了多大罪，怪不得曹建龍會那麼說。
“沒教你要注意衛生啊？”程曉琳反問她。
程曉琳一聽就明白過來，也不再糾結這件事。
曹書林他們在旁邊聽到了曹書傑打電話的內容，還忍不住有些好奇的問他：“老板，設備那邊差不多了？”
聽人說，曹建剛自己還念叨他這是被老天爺懲罰的。
總體算下來，不如以前養牛賺的多了。
曹建龍哼哼著說道：“書傑，你說人這一輩子，到底圖個啥？”
“就說你建剛大爺吧，他以前確實貪了些錢，可也沒花出去，被逮了後就如數退還了，剩下的也交給醫院了。”
“他以前多壯實的一個人，說倒就倒了，我這心裡頭呦……堵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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