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家雙姝雲輕歌與雲曼舞,對雲老爺子的嚴命視若無睹,兩人並肩立於薑鎮濤身邊,視線卻同時聚焦在朱誌豪身上。
大皖城內四大家族鼎立——朱、江、陳、黃,而朱誌豪正是朱家赫赫有名的大公子,不僅穩坐朱氏集團少總裁寶座,更是大皖城無人不曉的第一豪門驕子。
雲家眾人對朱誌豪的阿諛奉承,他內心得意非凡,但表麵依舊保持著謙遜有禮的笑容,將所有的情緒深藏不露,猶如平靜湖麵下湧動的暗流。
他步伐穩健地走向雲輕歌姐妹,以溫文爾雅的姿態微微鞠躬,笑容滿麵地道。
“輕歌,曼舞,我們又見麵了!今日我隻為給雲爺爺賀壽而來,你們無需過於拘謹,一切隨心即可。”
他眼底深處快速閃過的一絲貪婪之色被他巧妙地掩飾,看向雲輕歌的目光看似充滿讚美,絲毫未引起對方的反感。
當他的目光轉向二女身邊的薑鎮濤時,瞬間眼神一凜,極為隱蔽地向雲凱傑投去責難的眼神,心中責怪其辦事不力,昨天竟未能除掉薑鎮濤。
雲凱傑見狀,眼神閃爍不敢正視朱誌豪,心底卻惡狠狠地發誓,待會定要狠狠羞辱薑鎮濤,在朱少麵前好好表現一番,最好能找個機會名正言順地除去薑鎮濤。
“朱大少能來為爺爺祝壽,實乃我雲家之榮幸。”
雲輕歌回應得體,嘴角含笑,語氣從容淡定,不卑不亢。
雲曼舞雖然默不作聲,但眉宇間卻悄然緊鎖,對朱誌豪產生了微妙的警惕之心。
儘管他們三人均刻意回避昨夜之事,但她始終堅信自己並非聽錯亦非幻覺。
原來,朱誌豪在昨夜已被薑鎮濤用強大的神魂力量抹去了那段記憶,完全忘記了曾意圖禍害雲家姐妹之事,隻記得與她們一同飲酒暢談,至於後來發生的一切,早已從他的記憶中徹底消失。
見雲老爺子不滿地瞪視兩姐妹時,朱誌豪立馬溫和地笑道。
“雲爺爺,您無需特意招待,一切從簡就好。”
雲老爺子立即收起責怪姐妹倆的眼神,滿臉堆笑,畢恭畢敬地引領朱誌豪入座於尊貴的貴賓席上。
落座後,兩人交談甚歡,宛如親爺孫般其樂融融,引得全場矚目。
朱誌豪平易近人的態度贏得了雲家上下的一片好感。
他們紛紛暗自竊喜,倘若能攀上朱誌豪這棵大樹,雲家絕對能蒸蒸日上,更好更快地發展起來。
這時,雲凱傑悄然來到雲輕歌身邊,在她耳畔低聲細語。
“堂姐,我和朱大少是朋友,他特地應我邀請來參加爺爺壽宴的。他比起你那位頹廢酗酒的丈夫強上千倍萬倍,這次機會難得,你要好好把握住啊!”
雲輕歌默默點頭,儘管她不得不承認朱誌豪確實優秀卓越,遠勝過自己那位沉迷酒精的丈夫薑鎮濤,但她內心堅守原則,在未離婚之前,決不會與其他男子有任何逾矩交往。
“廢物,這裡有瓶酒,你去和湯姆一起喝!”
雲凱傑戲謔地遞給薑鎮濤一瓶酒,並指向角落裡一隻金毛犬。
“凱傑,你……”
雲輕歌剛想出言阻止,卻見薑鎮濤迫不及待地搶過酒瓶,跌跌撞撞走向名叫湯姆的金毛犬。
眾人哄笑聲中,薑鎮濤搖搖晃晃地走到金毛犬旁,一屁股坐下,舉起酒瓶正要狂飲。
雲凱傑疾步上前,一把奪過酒瓶,直接將裡麵的酒倒入了狗盆。
雲輕歌滿心失望與憤怒,眼中淚光閃爍,呆立原地,如遭雷擊一般。
嗜酒如命的薑鎮濤猶如乾渴已久的旅者遇見甘泉,竟毫不猶豫地端起狗盆狂飲起來。
雲凱傑見狀,尖酸刻薄地嘲諷起來。
“哈哈,你這酒鬼真是無藥可救了,竟然淪落到跟狗搶酒喝的地步,活得連狗都不如!”
周圍雲家眾人聞此言,立刻隨聲附和,哄堂大笑。
雲凱傑愈發囂張,搶過狗盆,抬起一隻腳,肆意淩辱薑鎮濤。
“廢物,想喝酒就學狗叫,像狗一樣爬過來,從我胯下鑽過去!”
二姑家的表弟衝上前,將薑鎮濤按趴在地上。
“爬,趕緊爬!趕緊從傑哥的胯下鑽過去!鑽過去,就有酒喝,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