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的地方後,我把自己狠狠地摔在了沙發上,酒精已經開始在我身體裡起了反應。我知道自己很快就會成為酒精的俘虜。
眼睛裡的天花板不停地旋轉,我想要讓它停下來,可任憑我如何努力都沒有辦法停下來。
我索性閉上眼睛,可大腦又開始無意識地眩暈起來,就如坐在過山車上一樣,轉了一圈又一圈,一會兒跌到了穀底,一會兒又衝上了山頂。
在迷迷糊糊中我隱約聽到有人敲門,但是我的大腦已經不允許我再做出任何反應了。
第二天醒來時,才發現自己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我已經記不清自己是什麼時候滾下來的。
重新躺回到沙發上,眼睛盯著天花板發了一會兒呆,又不自覺的想到了昨天的飯局,想到了柳若冰,心情隨之又煩躁不安起來。
即使我和她已經過去了,可我還是在麵對她時無法安然處之。
我無法說服自己把柳若冰從我的記憶裡完全剔除掉,與她在大學裡的記憶太過深刻,我至少短時間內無法忘記。
在沙發上又了躺了一會兒後,起來簡單洗漱了下後便準備到小區外的小吃店買份包子和豆漿,當做今天的早餐。
走到停車區,又看到了那輛黑色的奔馳轎車。
我心裡暗想道她的車在這裡,難道她現在還在家嗎,如果她現在在家,倒令我有些意外,我總是在晚上才能偶爾看到她的車,白天看到她的車,倒令我有些奇怪了。
從小吃店買了一屜小籠包,又買了些油條和兩杯豆漿,我想要去看看她,看看她的腳好了沒有。
等我回到住處時,直接來到那個姑娘的門前,敲了敲她的房門。
不一會房門就真的打開了,正在刷牙的她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而她則用不解的眼神望著我,她可能也沒有想到我會這麼早來找她。
我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覺得她臉色有些蒼白,整個人精神狀態也不太好。
我把手裡買的早餐提到她麵前晃了晃,說道“剛才下樓買飯的時候,看到你的車停在那裡,我想你一定還在家,所以就多買了一份早餐給你帶了上來。”
她會意地點了點頭,然後轉身跑到衛生間去了。
我站在門口沒有進去,因為我不確定她是否還在生我的氣,如果冒然進去,是否又會惹到她。
等了一會兒後,她從衛生間走了出來,看我還站在門口,便說道“進來啊,傻站在那裡乾什麼。”
得到她的允許後,我才閃身進了房間。
我把早餐放到桌子上說“我買了包子油條和豆漿,你喜歡吃哪個?”
她拎起我買的早餐袋看了看,然後說道“包子油條熱量太大,我喝杯豆漿就行了。”
“隻喝杯豆漿能吃飽嗎?”我用疑問地眼神看著她,然後拿起一個包子放進了自己嘴裡。
她一邊喝著豆漿一邊答“我早上一般是不吃飯的。”
我又適時提醒道“早上不吃飯,對腸胃不太好,所以我建議你以後還是吃吧,對身體好。”
她喝著豆漿並沒有回我的話,於是我又問道“你腳怎麼樣了?”
“還有點疼,不過已經沒有什麼大問題了,多虧你幫我塗了藥水,還幫我冷敷,要不然也不會恢複的這麼快。”
聽她說她的腳沒有問題了,我也就放心了,畢竟因為我才讓她受的傷,我心裡多少還是有些愧疚的。
過了一會兒她開口道“你昨天回來了嗎?”
"回來了。"我答道。
“那我昨天晚上敲你門你怎麼不開啊?”
我想了片刻才恍然大悟道“昨天我跟朋友到外麵喝酒,喝的有點多,回來腦子都斷片了,我好像是聽到了敲門聲,可我已經爬不起來了。”我解釋道。
她用一種厭惡的表情看向我,然後從吸管裡吸了一口豆漿,盤腿坐在了沙發上對我說道“你們男人都喜歡喝醉嗎?”
我嘴裡咬著包子,思考了片刻後答道“不是喜歡喝醉的感覺,而是喜歡那種微醺的感覺,你知道什麼是微醺嗎,就是那種似醉非醉,飄飄忽忽可以解千愁的感覺。”
她聽的一頭霧水,認真地在腦補著我剛才說的那種感覺。
過了半晌她說道“將來有機會了,我也體驗一把微醺的感覺。”
“對了,你大晚上去找我,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想法?”我嘿嘿地逗她道。
她又瞪了我一眼,道“沒心情跟你開玩笑,隻是想問問你我房間裡的吉他,是不是被你順走了?”
“對,是我拿的,我借幾天玩玩。”我爽快地承認了。說完,又吃了一個包子,然後一口氣把豆漿給喝完了。
“你可真不客氣。”她有些諷刺道。
“隻許你拿我唱片機,不許我拿你的吉他了,你這是什麼邏輯嗎。”我反駁道。
她用不滿的語氣說道“我現在不想跟你吵架,你最好也閉嘴。”
“開個玩笑嘛,你這人太缺乏趣味了。”我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