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喘息聲不自覺地變重了一些,醉意朦朧地回道“文,文夏啊,哈哈哈!”
“向陽,你到底怎麼了,你在哪兒啊?”電話那頭傳來文夏焦急地聲音。
我迷瞪著雙眼朝四周看了看,我的大腦已經完全喪失了思考能力,我隻看到不遠處的大海在瘋狂地拍打著海浪,於是我回道“沙灘,海,大海,我看到大海了。”
說完,我便無力地放下了手機,但我的意識想要我再和文夏說上幾句話,可酒精已經不允許我再做任何動作了。
隻覺得眼角有滾燙的淚水流出,再然後我就失去了意識。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聽見有人不停地在喊我的名字,還不停地搖晃著我的身體,耳朵好像也被人給揪了一下。
我意識模糊地掙開了沉重的眼皮,可眼前的人還是看不清楚。
於是又斷斷續續地問道“你,你是,是誰啊,我,我不,不認,識,不認識你”
在我的潛意識裡,這就是一個陌生人,因為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裡,我認識的就那麼幾個人,我在這個時候這個地方碰到認識的人的機率幾乎為零。
“是我啊,文夏啊,向陽,你喝酒了是不是?”
“你彆鬨了,文夏天天忙的哪有心思來看我,你彆鬨了,讓我再睡會兒吧。”我笑著說完,便翻了個身。
我的身體又被無情地扒拉了回來,我有些慍怒地說道“你能不能快走開,我要睡覺,你個傻冒。”這次我連眼都沒睜就隨口罵了一句。
我隻當是有人在和我開玩笑,又或是他在捉弄我,好不讓我睡覺。
隻聽“啪”的一聲,清脆的耳光聲響了起來。
我的右邊臉隨即傳來火辣辣的痛感,我真生氣了,猛地坐起來,捂著自己的臉大聲道“你個大傻冒乾什麼打我呀?”
“誰讓你罵我是傻冒的?”
這時,我才緩緩地睜開了雙眼,揉了揉眼睛,定睛看了看,這不是文夏還有誰。
被她這一打,也把我打的清醒了幾分。
“你乾嘛打我呀,還下手這麼重。”我有些抱怨地說道。
“打你都是輕的,我好心好意過來找你,你卻罵我,你說你該不該打。”文夏嗔怪著瞪著大眼睛說道。
剛才我真的不知道是她,我以為隻是一個路人在跟我開玩笑。
她隨即把我拉了起來,又不停地拍打著我身上的沙粒和塵埃,還不停地數落道“你都這麼大人了,怎麼還跟個孩子一樣啊,什麼都不”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我轉過身一把把她緊緊擁入了我的懷抱。
或許是酒精的作用,又或者是這麼晚她來這裡找我觸動到了我心裡最柔軟的地方,我義無反顧地抱住了她。即使我知道她反感與陌生男人的接觸,但我和她也算是老朋友了,我也不算是陌生的男人吧。
這一段日子以來的壓抑與不快,失望與不安統統在這一刻得到了慰藉,抱著她我似乎就抱著了全世界。
她溫熱的體溫和令我心安的香水味道緊緊包裹著我,我得到了暫時的歡愉與輕鬆。
“向陽,這乾什麼啊,你鬆開點,我都有點喘不上氣來了。”懷抱中的文夏雖在掙紮逃脫,但動作並不那麼的激烈。
這時,文夏又“咳咳咳”地咳嗽了幾聲,捶打著我的後背繼續說道“向陽,你放開我,我喘不上氣了。”
我的眼睛已經濕潤,我知道我不可能永遠像現在這樣抱著她,她能讓我抱一會兒已經是對我最大的恩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