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和阿哲碰了一杯,阿哲歎了口氣這才緩緩打開了話匣子“阿靜現在還在理市,具體什麼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前段時間聽那邊的朋友說她和一個流浪歌手在一起了,阿靜愛他愛的死去活來的,還”
阿哲沒有說完仿佛就說不下去了,又猛灌了一口後繼續說道“我還聽說,阿靜為了那個流浪歌手還墮過一次胎,唉!”
阿哲又輕歎了一聲後,眼神空洞地看著手裡的玻璃酒杯。
我坐直身子問道“阿靜後來怎麼樣了?”
阿哲依舊盯著玻璃杯回道“後來那個流浪歌手離開了理市,說要去更大的城市追求自己的夢想,他和阿靜分了手,後來,後來我就不知道阿靜的情況了。”
阿哲說完後又解釋道“我也是聽理市的一個朋友告訴我的,自從阿靜離開珠城後,我們隻通過一次電話,再然後我就聽到了這樣的消息,我也沒有再聯係阿靜。”
突然舞池邊響起了震耳欲聾的呼喊聲,我和阿哲隨著叫聲看過去,一個光著膀子的光頭dj在不停地扭動著自己的身姿,而台下的善男信女則在瘋狂地附和著他。
現在的安靜酒吧似乎已經成了一片嘈雜之地,這裡已經不是原來的安靜酒吧了。
我把目光重新轉到阿哲身上問道“你改變酒吧的風格難道也跟阿靜有關嗎?”
“沒有,跟她沒有任何關係,我剛才已經說過了,為了生存,我不得已才做出的改變。”阿哲訕訕地回道。
“可我還是喜歡當初的那個安靜酒吧。”我說道。
阿哲看了看我,沒有言語,拿起酒杯與我示意了下後又喝了一口。
這裡的環境我實在有些待不下去了,於是喝完杯中的啤酒後,準備起身離開。
這時阿哲也站了起來,試探性的問道“向陽,過幾天我想去理市看看阿靜,你陪我一起吧?”
他這是在征求我的意見,我想了想然後說道“到時候咱們再聯係吧。”
等我走出酒吧大門時,阿哲又追了出來“向陽,其實我想讓你跟我一起去,是因為我想讓你把曲紫秋也約到理市,我還是想為阿靜爭取一下。”
阿哲說話聲音越來越小,說到最後一句時,我幾乎都沒有聽見他在說什麼。
我背對著他嗬嗬笑了一聲,然後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地回道“我說了到時候我們再聯係吧。”
說完,我便走進了黑夜中。
我不是不想幫阿哲。先不說我能不能去理市,即使我去了,那曲紫秋又憑什麼聽我的話去理市呢,就算她欣賞我的才華,但這並不能成為她能一味遷就我的理由。
當初我是那麼決絕地拒絕了她,現在又腆著個大臉要求她去理市,她怎麼可能答應呢。
我非常理解阿哲想為阿靜做一些事的想法,但有些事可做,有些事真的做不了。
從酒吧出來,我又走到了珠江沙灘。
坐在沙灘邊的台階處,點上了一支煙。
拿出手機給楊柳發了條信息若冰怎麼樣了?
信息發完後,楊柳並沒有立即回複我,可能她正在忙事情沒有看到我發的消息。
把手機重新放回口袋裡,看著遠方澎湃的大海,又想起了前些日子與文夏在這裡扔漂流瓶的事情。
不知道我們的漂流瓶是否有人撿到了,也不知道文夏在漂流瓶裡寫下了什麼樣的願望。
如果我能撿到文夏的漂流瓶就好了,我就知道她的願望是什麼了。
隻可惜茫茫大海,我可能永遠也撿不到她的漂流瓶了。
直到一支煙抽完,我才起身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