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不說?當年你身邊有十二護法,她們日日環繞在你身邊,你知道我有多妒忌嗎?
她們哪一個有我貌美?不過是比我早些時日加入金鴛盟罷了,
我就是要殺了她們,就是要你身邊隻有我一個女人!”
說到這,角麗譙的眼神愈加凶狠。
“你一心隻想與李相夷比武,分個高低,可你明知我平生最恨李相夷。
所以啊,我就想辦法將他殺了,順便為你除掉這個對手。
你與他東海一戰,受了重傷,最擔心你的是我,最心疼你的也是我。
是我將你從東海撈了起來,也是我十年如一日為你尋找療傷聖藥,為你重建金鴛盟。
我想將羅摩鼎奉給你,讓你一統江湖,誰能有我對你更好?
可你呢,傷一好,就去找李相夷,和他同出同進,身邊還有另一個女人。
我恨不得將他們兩個的心剜出來,一口一口,吃掉!
你明白嗎?”
角麗譙淒厲的控訴著笛飛聲的無情,和她對笛飛聲的愛意。
笛飛聲無法理解角麗譙的瘋狂。
他毫無情緒波動的說,“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你也不必打著為了我的名義,說來說去,不過是你的自私罷了。”
角麗譙咬牙切齒,惡狠狠的說,“笛飛聲,是你逼我的!”
話音落下,好幾十人從外邊衝了進來,護在角麗譙身邊。
還未動手,外邊便衝進來更多的人,將角麗譙的人儘數斬殺至此。
今夜,笛飛聲有一個完整的計劃。
在他解決角麗譙的時候,無顏和閻王尋命趁機將盟內部眾肅清,控製大局。
很顯然,這兩人的任務完成得很順利。
笛飛聲大跨出一步,淡淡道,“角麗譙,都結束了。”
笛飛聲確實沒有殺角麗譙,而是將她關進了金鴛盟專關重犯的牢房。
牢房一經關上,絕對不可能從內部突破。
石門落下,角麗譙死死的盯著出口,心中的恨意暴漲到了極致。
極致的愛和極致的恨交織在一起,使她的內心愈加扭曲。
她用最殘忍的方式將洞窟內關押的所有犯人殺死,靜靜地等著……
等血婆歸來,等翻盤的時機。
這個夜並不平靜。
方多病走在客棧的院子裡,被突然出現的黑衣人偷襲。
方多病迅速拋出兩枚暗器,卻被黑衣人擋下。
一掌襲來,方多病不敵,正中胸口。
他摸了摸胸口,麵露不解,此人似乎沒想殺他。
兩人對峙了幾息時間,來人揭下兜帽,露出隱藏數年的‘廬山真麵目’。
見到那張臉,方多病咬緊了後槽牙,一字一頓地說,“單孤刀!你果然沒死!”
單孤刀驕傲自滿的勾起唇角,“墳都讓你們刨了,再藏下去也沒什麼意思。
多年不見,你已經長成一個英俊的少年了,和我夢裡見到的分毫不差,和我年輕時很像,這很好。
今夜,你我父子相逢,當痛飲幾杯!”
方多病隻覺得晦氣。
他嘲諷的哼笑了一聲,“父子?你棄我親生母親而不顧,棄我而不顧之時,可曾顧念過父子親情?
我有爹娘,你現在同我說父子,晚了吧。”
單孤刀沒有回答,眼神卻陰暗了一個度。
方多病似有所悟,接著嘲諷,“詐死了這麼多年,偏偏這個時候出現在我麵前,為的是什麼,你我心知肚明。
想讓我因為父子親情去傷害李蓮花,去幫你做那些肮臟事,真是黃粱美夢。”
單孤刀眼神一凜,又柔了一些,仿佛是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子。
“男子漢大丈夫,當建功立業,當立誌天下。
有些人有些事,該犧牲就犧牲,瞻前顧後能有什麼出息?”
“所以十年前你毫不猶豫的就犧牲了李相夷,犧牲了四顧門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