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臉上滿是恐懼,拚命地抓著小文的手。
小文的手被小蝶抓的生疼,很疼。
中年男人抬手便是一巴掌,打在了小蝶的臉上,道“快點跟老子走,不然老子現在就打死你。”
小蝶白皙的臉上出現了,四道清晰的紅色指印。
她鬆開了小文。
中年男人拉著小蝶向小巷深處走去。
小蝶回頭看了一眼小文,道“你們和尚不是應該渡眾生脫離苦海嗎?”
中年男人聽罷便將小蝶抗在肩上,繼續向小巷深處走去。
小蝶的眼中出現了憎恨,她恨小文自始至終的無動於衷,一言不發。
小文看著她,看著她的眼睛,汗水已經將他身上的衣服完全浸濕。
中年男人帶著小蝶消失在了小文的眼前。
小文走下馬車,向小巷深處走去。
“好了,大師,您是來找快樂的,奴家也是為您帶來快樂的,您何不上來說話呢?”美婦臉上再次出現了笑容,柔情似水地說道。
戒嗔沒有說話,轉身向衣櫃走去。
“戒嗔,你到底要做什麼?”美婦語帶微怒地嗬斥道。
戒嗔打開衣櫃,道“幫你收拾東西。”
美婦哦了一聲,嬌笑道“收拾東西?”
“對,帶你離開。”戒嗔道。
這便是他為什麼明明知道山賊將要來,還依然冒險進入山德鎮的原因。
“住手。”美婦人繼續嗬斥道。
她真的生氣了。
戒嗔停住了動作,轉身看向美婦。
美婦從床上站起身,扭動著纖腰,麵帶著微笑地走到戒嗔麵前。
可,她的眼中卻滿是譏笑,喃喃道“可笑,真是可笑。”
戒嗔看著她,道“你真的不走?”
“走?走去哪?你要帶我走,帶我去哪?”美婦人問道。
“去哪裡都可以,無論哪裡。隻要離開這裡就行。你繼續待在這裡不安全,等山賊進到山德鎮之後。”戒嗔說道。
他沒有將後麵的話說出口,他也不敢說出口,因為他不敢想象。
“哦,大師,聽您這話的意思,您是要帶奴家私奔嗎?”美婦人繼續問道。
戒嗔向後退了半步,黃豆大的汗水瞬間便從額頭流了下來。
突然,他伸手抓住美婦的手,道“是,我來就是要帶你私奔。”
美婦將自己的手從戒嗔的手裡麵抽出,輕笑道“一個和尚竟然要帶一個婊子私奔,這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你!”戒嗔怒聲道。
他也隻是憤怒地說出一個你字。
美婦人轉身背對著戒嗔,緩緩地說道“這夥山賊的大當家的叫,薑盧。他此次進攻山德鎮的目地是為了滅掉張家,然後,自己取而代之。”
戒嗔看著美婦的背影,向前走了一步,從後麵緊緊地抱住了她。
她看著眼前那張又大又軟的床,淡淡地說道“所以,他們並不會對我們這些人怎麼樣。更何況我們這樣的人,如果真的被哪個稱霸一方的霸主看上,帶回去做個賤妾,也比現在的生活要好很多。”
戒嗔將她抱在懷中,道“婊子還是不要太聰明為好。”
美婦人的臉上再次泛起了紅暈,嬌嗔著用手輕錘著戒嗔的胸口,如夢吟般罵道“大師,你的嘴可真臭。”
戒嗔抱著美婦向那張又大又軟的床走去。
小巷裡麵的惡臭比巷口的惡臭更加地濃烈,惡臭中還帶著一股發黴的味道。
小文來到了一扇門前,這扇門和這條巷子裡麵的所有門都一樣,並沒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他之所以停在這扇門前,是因為,他親眼看著中年男子帶著小蝶走進了這扇門。
小蝶在進門前的那個眼神,那是一種麻木的眼神,那是一種認命的眼神。
小文正是因為這個眼神才會鼓起勇氣站在這扇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