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一扇古樸的大門。
陳文杏和龔奇妙來到了他父親的房間門前。
“父親,救我的恩人來了。”龔奇妙大聲地說道。
很快,龔奇妙的父親便從屋內走了出來,身材消瘦但挺拔,身著剪裁十分合體的淡青色長袍,束發高冠,給人一副文弱書生的感覺。
“在下龔上生,在此謝過小師父了。”龔上生拱手說道。
陳文杏雙手合十,道“龔施主不必客氣,一切都是緣分。”
龔上生笑道,“哈哈……小師父說的對,一切都是緣分。”
說罷,對龔奇妙說道“我準備設宴款待恩公,你去廚房監督,讓他們好好給恩公做飯怎麼樣?”
龔奇妙抬頭看了一眼陳文杏,道“好。”
龔上生和陳文杏對麵而坐。
“小師父,可以嘗一下這個茶,這個茶可是我托人特意從慶武城帶回來的。”龔上生一邊倒茶一邊說道。
陳文杏微笑點頭,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味清香沁人心脾的確是平鐵城不會有的好茶。
沉默,出現在了二人之間。
他們本就沒有多少話可以說,若不是因為龔奇妙,陳文杏都不可能來到龔源山莊。
最終還是陳文杏開口打斷了二人之間的沉默,“我身上的毒想必是龔莊主命人下的。”
龔上生喝了一口茶,道“沒錯。”
說罷,便又說道“十萬兩黃金對於我龔某人來說,並不算什麼。”
陳文杏問道“那龔莊主為何對我下毒?”
龔上生說道“公孫城主在三日前將小師父的懸賞變為了三十萬兩。”
陳文杏眼中閃過惆悵,那是一種狡兔死走狗烹,飛鳥儘良弓藏的惆悵,可偏偏這惆悵與鬱悶又無法向外人去訴說。
龔上生繼續說道“昨日我已發出消息給平鐵城了,想來很快他們便會來人接小師父回平鐵城。”
陳文杏歎息道“龔莊主可能要失望了。”
龔上生問道“為何?”
陳文杏說道“公孫軒轅之所以發出懸賞令,目的就是不想親自殺了我,換句話說,就是不想讓我死在他手下人手裡。龔莊主難道連這一點都看不明白嗎?”
龔上生忍不住皺眉沉思,陳文杏則拿起茶杯又喝了一口茶。
“小師父,還是低估了金錢的力量。”龔上生的眉頭舒展,微笑著說道,“一定會有人來將小師父給帶走,然後殺死,而我隻需要去領黃金就行了。無非就是我拿的最終會占三十萬兩裡麵的幾成罷了。”
陳文杏說道“聽龔莊主如此說來,也不無道理。”
龔上生說道“那就請小師父,耐心等待。又或者,用你手中雁翎刀殺出去。”
陳文杏緩緩地站起身,說道“不必了。我看的出來龔莊主雖不是什麼絕世高手,但憑此刻體內沒有靈氣的我還不是龔莊主的對手,我也就不浪費那個力氣了。
我累了,先行告退。”說罷,離開了龔上生的房間。
柳滿庭醒了,睜眼環顧了房間一周,隨後將視線落在正背對著自己化妝的少女身上。
少女依舊穿著昨日那件白色紗裙,她聽到聲音,道“公子,稍等片刻。”
柳滿庭躺在床上,抬頭看著頭頂,道“不急。”
很快,少女端著一杯茶水,坐在床邊,“公子,你昨日喝了很多酒,喝口茶吧!”
柳滿庭這才從床上坐起,喝光了杯中的茶。
“多少銀子?”穿戴整齊的柳滿庭問道。
少女站在不遠處,低聲道“四兩。”
柳滿庭沉聲道“你以為我是呆子嗎?”
少女連連擺手說道“沒有,公子怎麼可能是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