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謙說著說著，笑了。
李喜依坐起來，看著躺椅上的程知謙，一隻手臂正搭在眼睛上，嘴角有笑，但怎麼看都不像笑。
李喜依拿掉脖子和手臂之間的布條，不吊也罷。
蹲在程知謙的躺椅邊，想伸手去環抱住程知謙，未果。
程知謙放下手臂，一雙紅著的眼裡又驚又喜，就這樣盯著半蹲在身邊的李喜依，緩緩坐起。
“你不用想著自己要原諒他，你也不要去回想之前的痛苦，你現在已經很強大了，距離當初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你再也不害怕以前害怕的事了。”
李喜依半蹲著，注視著程知謙的眼睛，是從未有過的認真。
像是和他對話，也像是和自己對話。
今晚夜色正好。
程知謙紅著的眼睛看著蹲著的李喜依，比自己矮一個頭，視線正好看著她揚起的臉。
圓圓的臉，還有一眨一眨的眼睛帶著忽閃的睫毛，烏黑發亮的眼睛，像星光。
“李喜依，我們可以不離婚嗎？”
李喜依蹲在地上，發愣。
李喜依左手將頭發從前往後一把撩了一遍，扯著嘴角，“嘶~”皺著眉，“程知謙，你要是為了氣你爸，沒必要。你已經是個成年人了，他現在結婚還是離婚，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你也已經獨立了，可以選擇遠離他。”
“嗯，我明白。”程知謙重新躺在躺椅上，看著星空，夜空依舊閃爍。
李喜依見程知謙的情緒依舊低落，本就不擅長安慰人的她決定算了，回到了自己的躺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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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喜依，你為什麼要找人假扮你未婚夫，不直接找一個男朋友呢？”
兩個人望著星空，很久不說一句話，直到程知謙莫名其妙的問出一個問題。
“要聽真話還是假話。”或許是事情過去很久了，李喜依一點兒也不介意。
“真話和假話？還有兩個答案？”程知謙更加好奇了。
“嗯，有兩個答案。一個是，因為沉迷於工作，社交圈小而且男人影響我情緒，更影響我賺錢。”
“另一個呢？”程知謙偏過頭盯著李喜依，他更想聽另一個。
“因為，我被拒絕過多次，不再相信男人，比起男人也更相信錢。”李喜依說完，偏過頭看著程知謙嘻嘻笑。
“那要是一個男人給你錢，你就嫁？”
“我相信的是自己的錢，不是男人的錢。”李喜依對著程知謙搖手指，一邊嘖嘖。
“李喜依，我也是男人。”程知謙翻身坐起來，一把抓住李喜依搖著的手，盯著李喜依的眼睛。
“我知道啊，我們是合作關係，跟那些男人又不一樣。”李喜依抽脫了自己的手。
她承認程知謙是長得不錯，自己有時候也會被他不經意的動作搞得心跳加速，但是她也知道，程知謙肯定不是普通人，他們之間不會有什麼，就算發生什麼也是自己承受惡果，像之前一樣。
所以，她一直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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