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姑且信你_男主醒醒你是女主的!_思兔 

25、姑且信你(1 / 2)

男主醒醒你是女主的!!

“且慢!”林啾急急喊道。

秦雲奚微微收了力,劍尖卻已刺破了她的皮膚,鮮紅熾熱的血沁在冰寒徹骨的劍上,無端有些妖嬈。

“嗯?”秦雲奚長眉微蹙,眼睛望著她,注意力卻不在她身上,而是凝神留意著遠處的動靜。他怕魏涼過來救場。

“笨蛋。”林啾睨了他一眼,含恨道,“難道你還沒看出,我根本不是林秋麼。”

此言一出,不止秦雲奚,就連站在一旁的柳清音也睜大了杏眸。

“什麼?!”

林啾不動聲色退了半步。

劍尖從她皮肉中退出的感覺實在是一言難儘,她不禁輕輕瑟縮了下,咬牙道,“你若當真是魏涼重生,為何連我這個故人都認不出來?”

她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震住眼前這個人,換取一線生機。

秦雲奚的表情有些呆滯了。

隻不過一瞬間之後,他眸中便恢複了清冷鎮定,道“無論你是誰,今日也隻能抱歉了。”

林啾急急撫額“你恩將仇報啊?!寂魔嶺一戰若是沒有我牽製血偶,你以為你能這麼順利就殺掉祭淵麼!再遲一步的話,祭淵和你的清音可就把該做不該做的全做完啦!”

她繼續攪亂秦雲奚心神。

柳清音臉上的表情才叫精彩,她大睜著雙眼,望望秦雲奚,又望望林啾,喃喃道“你們,你們……這怎麼可能……”

“啊,”秦雲奚目中不禁露出了震驚和追憶之色“難怪我總覺得你身上頗多異常。寂魔嶺牽製血偶的是……”

就趁現在!

林啾趁他神思略微恍惚時,雙手交疊,紅唇微動。

“驚蓮破!”

與此同時,秦雲奚神色一凜“你絕不可能是王衛之!”

他猝然出劍,以穿雲破月之勢襲向林啾。

一朵暗金色的絕美蓮花抵在劍上,轟然爆開!

驚蓮破傷不到大劍仙,但足以抵擋他隨手發出的一劍——殺雞焉能用牛刀?對一個金丹修士出手,秦雲奚絕不可能用上真正的殺招。

反衝之力推著林啾,她強忍住吐血的衝動,拚儘全力,一頭紮進了七彩的秘境入口!

“呼——”

眼前微微一花之後,她一手壓住胸前仍在流血的劍傷,另一手撐在玉石地麵上。

“哦,他果然知道寂魔嶺牽製血偶的人是王衛之。”林啾唇角浮起一絲神秘的笑意。

“這……”柳清音目瞪口呆。

秦雲奚神色冰冷,沉聲道“來不及解釋了,快,自廢修為至元嬰,入秘境,追殺此人!”

柳清音在他身上感覺到了一股不容抗拒的氣勢,見他已疾點幾處穴位自廢修為,她重重一咬牙,也將自己的修為降到了元嬰大圓滿。

二人身影消失在七彩秘境入口處。

另一邊,劇烈的轟鳴聲驚動了王氏剩餘的所有大劍仙。

十一人急急趕往出事之處,一路發現了數具熟悉的屍身,不由人人驚駭。到了王氏家主王明浪破解的那處禁製麵前,眾人心膽俱碎,一時竟是發不出任何聲音。

六具屍身,殘缺破碎,死不瞑目。

“家、家主。三、三叔祖……”一名容顏最年輕的大劍仙嘴唇顫動,重重咬了下舌尖,“他們都死了……這不可能……”

雖然隻有六人組成劍陣,但即便是全盛時的劍君魏涼,也絕無可能在短短這麼一點時間之內將他們全數滅殺。

“除非是……”其中一人眸中劇烈閃動,“魏涼爆了本命神劍和劍意!”

眾人齊齊倒抽一口涼氣。

“本命劍意一旦被舍棄,便再無重修的可能!若是魏涼做的,他從此便是一個廢人了!”

“難道萬劍歸宗,想要與我王氏同歸於儘麼!”

“先不要慌,”其中一人道,“若真是萬劍歸宗做的,那更證明了秘境中的東西何等緊要,萬萬不能落到彆人手上!”

“不錯。”當即有人應和,“逝者已逝,眼下更要緊的是進入秘境,搶在萬劍歸宗之前奪得荒川傳承,以慰族人在天之靈!”

“分頭尋找秘境入口!找到第一時間放煙訊!”說話的人目光閃動。

此時此刻,誰也沒有心思停留下來替死者收一收屍。畢竟時間寶貴,做這些無足輕重的事情時,旁人就很可能捷足先登,取走秘境中的寶貝和傳承。

這十一人飛速四散開去。

不遠處的樹枝間,忽然直直墜下一個人。

白衣已被鮮血染成了暗紅色,有他自己的血,也有地上那些屍體的血。

躺了小半日之後,這個和屍體一樣沉寂的人終於輕輕動了動,隻聽“錚”一聲,他將手中的斷劍插入身旁的泥土中,拄著劍柄慢慢站了起來。

“魏涼啊魏涼。”他輕輕搖了搖頭,語氣頗有些嘲諷,“嗤。”

咳嗽兩聲,吐出兩塊暗色血團。

他喘了幾下,默默調勻了呼吸,不緊不慢地從乾坤袋中取出一件乾淨的衣裳換上,在樹根下一汪小水潭中淨了麵,束好發,斷劍歸鞘,走向南邊。

秘境入口已聚了不少人。

短短半日間,王氏這些大劍仙絕不可能回到中原地區將族人帶過來,可見他們早已各懷鬼胎,暗地裡將自己親信精銳都帶到了近處,以備不時之需。

十餘個身攜法寶的元嬰期精銳小輩躊躇滿誌,依次踏入了秘境入口。

漸漸,秘境入口縮至一尺見方,要不了多少時辰,它便會徹底閉合。

一個金丹期修士忽然踏出人群。

他雙眼有些發紅,神色木木,乍一看,很像個沒有生氣的人偶。

“王寒令,你做什麼?”身旁有人問道。

此人頭也不回,直直走向秘境入口。

“嗤,”人群中有個中年女子出聲嘲笑道,“老二家的人,個個心比天高呢,金丹期也敢上去湊熱鬨!真是不怕死!”

那王寒令同手同腳,停在了秘境入口麵前,此刻那入口已縮成了成人腦袋大小,在眾人的驚呼聲中,王寒令毫不猶豫,把頭和肩膀給塞了進去。

“快回……”一聲驚叫卡在了嗓子眼裡。

王寒令身上發出了骨骼斷裂的碎響,斷骨之後,他的身體像蛇一般綿軟,哧溜一下就整個滑了進去。

秘境入口,隻餘拳頭那麼大了。

極遠處的泥沼底下,祭淵雙目閃爍著紅光,遙遙操縱著自己渾身血液,略有些吃力地控製那個名叫王寒令的年輕人。如今,他的“百嬰降血”大術隻修到了三成,堪堪可以操縱金丹後期的屍身。

被祭淵操縱的王寒令遁入秘境時,魏涼的身影也出現在秘境附近。

目光一掠,見到樹下空空,灰蘑菇蹤影全無。

他的唇角浮起一抹冷笑,身上爆發出了一陣凜然寒氣。

正要動時,腳下“撲簌撲簌”挪過來一隻憨頭憨頭的灰蘑菇芽。

魏涼目光微凝,伸手一抓。

障菇破碎,鬥龍出現在麵前。它用兩隻黑眼睛偷瞄著魏涼的臉色,一臉慫樣,衝著秘境入口直“嗚嗚”。

“她進去了?”魏涼的聲音不辨喜怒。

“唔唔!”鬥龍連連點頭。

魏涼正要動作,忽然聽到人群中傳來議論之聲。

“要我說,不若我們合力試試能不能破了這禁製?元嬰小輩哪能成事!免得在這裡乾等,等得心焦。”

“嗬!”一個尖銳的女聲打斷了他,“你家無人進去,便開始打玉石俱焚的主意了?且不說能不能破得了荒川大能的禁製,若是真破了,裡麵的人哪個還能活命?動這心思,你問問彆人答應不答應呢!”

魏涼沉吟片刻,收回了滿身寒意,緩緩轉動黑眸,盯住了樹頂一隻黑鴉。

就在秘境入口閉合的間歇,隻見一個黑影撲棱棱掠過眾人頭頂,像箭一般,直直鑽進了秘境之中。

林啾坐在一圈看起來很安全的黑霧裡,安靜地調息了多時。

她知道等到秘境入口徹底關閉時,黑霧也會隨之消失,進入秘境的眾人就會暴露在彼此眼前。

‘不知他會不會想辦法進來幫我……’

腦海中念頭一晃而過。

林啾忽然警醒,倒抽一口涼氣,後腦勺爬起了絲絲縷縷的冷意。

從什麼時候開始,她不知不覺,竟有一點依賴那個人了?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若他是魏涼,那絕不能對他起心動念,若他是魔主,那更不可以。因為魔主隻有四十九日可活……不,已過了二十一日,若他是魔主,那他隻剩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了。

林啾輕輕抿了抿唇。

識海中,聚靈雙姝的靈氣還餘五百年。

夠用五次驚蓮破。

隻要能擋過秦雲奚一式絕殺……

她暗暗歎了口氣,心中著實沒有多少把握。方才性命攸關,已在他麵前暴露了底牌,他下一次出手,必是傾儘全力。

荒川秘境中禁止出手傷人,一旦傷了人便會被傳出秘境。

但就算秦雲奚知道這條規則,也一定會對她動手的——他來除掉林啾這個禍患,奪取傳承的事交由柳清音完成,兩不耽誤。

而林啾,就算傾儘全副家當扛住了秦雲奚一擊,也必定身受重傷,如何再闖後麵的關卡?

愁。

看來隻能舍財保命了。

林啾平複心緒,將靈氣運轉周身,清理方才震蕩後淤積在胸口的血塊。

半晌,喉頭一苦,噴吐出一小蓬黑血。

眼前漸漸有了光亮。

黑霧消散了,懸浮在半空的偌大玉石台上,零零散散地站著十多個人,個個麵露警惕,打量著四周逐漸明亮的環境。

林啾一眼就看見玉石台左側持劍而立的秦雲奚和柳清音。

她敏捷地往邊上一蹦,將身體藏在一個王氏子弟後麵,避開了秦雲奚睃巡的視線。

她急急搜尋魏涼的身影。

沒有。

眾人之中,相貌最為醒目的當屬王氏天驕王衛之,次之便是秦雲奚,其餘的人縱然有好皮囊,但氣質終究是稍遜一籌,不甚亮眼。

林啾的目光微微一頓。

她看見了一個奇怪的人,就在自己的左側。

這個人,身穿尋常王氏子弟的衣裳,樣貌清秀,目光呆滯,微微擰著頭,正在接自己的臂骨,看著動作怪模怪樣的,讓林啾一下子想起了電影裡麵的喪屍。

“噫……”

若實在不行,那就對他出手吧,這個人看起來比較好欺負。

林啾右手一晃,掌中便多了那把玲瓏剔透的赤劍。

她悄悄探出頭,往秦雲奚和柳清音的方向望了一眼。

很不巧,這個鬼鬼祟祟的眼神被秦雲奚逮了個正著。

隻聽他冷笑一聲,“錚”一聲出劍,一步一步向著林啾走近。

林啾也毫不遲疑,靈氣流入劍尖,二話不說,便攻向左側那個斷了好些骨頭的王氏弟子。

方才她已盤算好了,若是魏涼沒有進入秘境的話,她便逃。

以她的修為,硬扛秦雲奚一劍是非常危險的。退一萬步說,就算成功扛過一劍,受了傷之後根本闖不過後麵那些關卡,倒不如利用秘境不得傷人的規則主動出局,在秦雲奚沒反應過來之前遠遠遁走,保住性命才是要緊事。

於是她當機立斷,挑了個看起來比較好捏的軟柿子。卻沒想到,她盯上的這個人,已被祭淵用“百嬰降血”大術操縱了。

就在她的劍尖快要觸到這個蛇一樣的年輕人身上時,他忽然擰過頭,驚恐地看了她一眼,怪叫道“怎麼又是你!”

林啾不禁愣了下,一愣,便見他像軟骨動物一般,從她劍下溜了開去。

與此同時,秦雲奚也直直衝殺了過來。

林啾情急之下,一劍戳向年輕人的手臂。

“你彆躲,我就輕輕戳一下!”她朝著他低吼一聲。

年輕人怪模怪樣地倒抽了一口涼氣,一邊往後縮,一邊怪叫“你這女人,怎地死纏爛打!”

林啾順口來了一句“你乖乖的彆亂動,我保證隻輕輕劃一下,不痛,真的!”

年輕人“……”這台詞怎麼似曾相識的樣子?

林啾見他滿臉見了鬼的表情,不禁有些牙酸。

她很想說一句,老弟,就你這模樣,長得跟個喪屍似的,我也不能看上你啊,你到底在虛個什麼勁?

餘光瞥見秦雲奚已跨過了半個白玉台,她不禁有些心焦。

附近兩名王氏子弟發現了林啾的動作,擋在了年輕人身前,低聲問道“王寒令你沒事吧?這個女人是誰?”

“王寒令”歪著嘴,隨手把頸骨正了正,說道“是個花癡!”

林啾“……”

幸運的是秦雲奚也被攔下了。

他和柳清音出名早,王氏這些元嬰子弟多多少少都與他們照過麵。

外頭死了整整十二個大劍仙,王氏本就懷疑是萬劍歸宗下的手,此刻在秘境中看見了秦雲奚和柳清音,心中八分的篤定當即上升到了十分。

“果然是你們!”

“萬劍歸宗的人在這裡!速速列陣!”

林啾麵前的兩個元嬰修士神色一凜,急急扔下她掠向前方。

大敵當前,誰也顧不上一個完全構不成威脅的金丹期女修士。

白玉台上風雲變幻,王氏十四名元嬰修士組成了兩個七星劍陣,劍尖直指秦雲奚和柳清音,乍一看,好像是在保護身後的林啾和王寒令一般。

“不要怕!”一名弟子高聲叫道,“他們既然能進來,便是自廢了修為至元嬰,使不出劍招的!我們人這麼多,怕什麼!”

“對!我們還有王衛之!”

“既然來了,乾脆就永遠留在這裡陪荒川吧。”一個長臉男子陰惻惻地對秦雲奚說道。

此刻,身穿紅白二色的英俊青年王衛之正雙手抱臂,站在白玉台邊上冷眼旁觀。

秦雲奚緊了緊劍柄,左手壓住意欲上前的柳清音,低低道“不能傷人。”

柳清音冷笑一聲“王氏都撕破了臉,你還要受著不成!你若真是那個人……嗬,不接受我,難不成僅僅是因為懦弱?”

秦雲奚呼吸一滯,眸中滿溢著苦楚“清音,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王氏劍陣動了。

“殺!”

即便沒有外頭那些事,王氏族人也絕對不可能放任兩個外人與他們一起探密尋寶,撕破臉是早晚的事情。更何況有血仇在先,他們更是無所顧忌——在這樣的時候,無論外麵的凶案究竟是不是萬劍歸宗下的毒手,王氏都會一口咬定就是他們乾的。

“你不要出手,讓我來。”秦雲奚低低吩咐一句,微微旋了旋手中的劍,欺身而上。

他功底紮實,一撩、一挑,便有兩名弟子手腕酸麻,險些握不住手中的劍。

柳清音怔怔地望著,目光漸漸有些恍惚。

這個人的劍法,與她認識的師尊和大師兄都大不一樣,此人劍術已臻化境,大有一種一代宗師返璞歸真的氣度。大師兄的劍沉穩有足,靈動不足,並不是這樣的。而師尊……師尊像一把出鞘的寒劍,此人,卻含鋒入鞘,難以想象他真正綻放時,將是何等的風華!

從一個人的劍意中,大可看出此人的心性、經曆。

柳清音恍惚了片刻,眼神忽地一緊。

她想起那一日在雲水謠外,魏涼隨手提著劍走過來的模樣。他的周身,仿佛環繞著血色殺意,麵容卻清冷高潔,像是從地獄中走出來的墮仙一般。

比眼前之人,更加令人心折。

場中忽然傳來輕輕的“嗤”聲,好像是劍尖劃破了皮肉。

柳清音神色一震,抬眼去望。

隻見秦雲奚左臂上添了一條小小的傷,細細的血珠子滲入白衫,氤氳出一道紅線。

“怎、怎麼……”那名劍尖染血的王氏子弟滿臉驚恐,身體不由自主地浮了起來,離地半尺之後,“嗖”一下消失在原地。

“王晉之!”劍陣微微一散。

一名中年男子衝著秦雲奚叫道“你對他做了什麼!”

秦雲奚不緊不慢歸劍入鞘,聲音清冷“傷人者,出局。還要接著打嗎?”

眾人麵麵相覷,一時拿不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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