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
一聲輕響,子彈上膛。
可惜持槍的右手剛抬到一半,手腕處突然一陣劇痛,手裡的槍頓時脫手,掉在地上。
劉成在落地的瞬間就看出了對方是個女人,但卻沒有生出一絲憐香惜玉之心。
不打女人的理論那都是後世的年輕人吃飽了沒事兒研究出來彰顯自己的雄性氣度的。
在生死麵前,彆說男女,連老幼都不分。
劉成前世雖然沒有參加過七十年代末的那場戰爭,但是那些猴子不管男女老幼都能弄出自殺式襲擊的事情他還是知道的。
不管敵人是誰,你有勇氣心軟,就彆抱怨命短。
上步、提膝、沾了血的刀刃同時上劃。
那道黑影完全沒有想到劉成會有如此連貫的進攻,從落地那一刻開始,就沒有給她一絲喘息的機會。
躲過了再度挑向她咽喉的寒鋒,卻沒能躲過那塊兒陰狠至極的奪命膝蓋。
作為女人,她是沒有蛋的,可是劉成卻讓她感受到了蛋碎的痛。
膝蓋骨與恥骨的碰撞,以膝蓋骨的完勝告終;那種痛,根本無法用文字形容。
一般的劇痛可以發出慘叫,但是這種痛,卻隻能發出一聲悶哼,慘叫根本來不及衝破喉嚨,直接就被卡在了嗓子裡。
那道黑影瞬間倒地,身體迅速蜷縮成一團;隻是還來不及翻滾,就被緊隨其後的利刃割斷了喉嚨,跟著,胸前驟然一痛,隨即意識便迅速模糊,至死都沒能看清眼前的那張臉。
劉成原本的計劃是在淩晨三點左右動身,但是現在卻不得不改變計劃了。
那把刺入對方心臟的剔骨刀沒有任何停頓,隨即便拔了出去,滴著溫熱的鮮血朝對麵的院子衝去。
秦大海派來的那兩個人並沒有想到會被發現,還以為劉成在殺了那個人之後就會回去,所以並沒有準備,反而是低身躲了起來,避免被發現。
直到劉成撞破糊著窗紙的窗戶飛身而入,這兩個隻是為了混日子才當了警察的家夥才反應過來,慌忙伸手拔槍。
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眼看著劉成手裡的剔骨刀穿透了其中一個人的脖子,挑著一條青黑色的血管從另一側穿了出來,另外的那個人頓時腿一軟,“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一邊磕頭一邊低聲求饒
“大哥、不、大爺!大爺,彆殺我,求求你,我就是為了混口飯吃,彆殺我啊!我家裡還有一家子人要養,我死了他們就得餓死!求求你千萬彆殺我!”
這人明顯還挺上道兒,知道要是大聲喊死的更快,所以才壓低了聲音求饒;磕頭的同時還沒忘了把地上的槍推到劉成腳邊,以示誠意。
可惜,就在他再一次抬起頭的瞬間,眼角突然閃過一道寒光,那把剔骨刀就那麼刺入了他的心臟。
殺死他之後,劉成沉著臉彎腰撿起那支駁殼槍,拉開槍機,一顆臭彈隨即掉了出來。
那人並非是真心求饒,而是無奈之舉。
在劉成進來之前,他就已經打開保險上了膛,並且在劉成撞進來的第一時間就扣下了扳機。
隻可惜,他的運氣不好,碰上了一顆臭彈。
再想退出子彈重新上膛肯定是來不及了,所以他才選擇了求饒。
槍雖然沒響,但是擊針撞擊子彈底火的聲音劉成還是聽得出來的,自然就不能放過他。
況且,在這種情況下,就算他真的沒有開槍,劉成也不敢留下活口。
殺死兩人之後,劉成迅速在屋子裡查看一圈兒,拿上那兩支駁殼槍迅速離開,叫上郝大寶三人直奔南城。
錢祿這一晚上也根本沒有合眼。
把大蓮和藍寶接到約納斯給的那個院子之後,他就一直在焦急的等待著,隔一會兒就要去門口看看,生怕劉成他們找不到地方。
終於等到了劉成四人,錢祿一直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急忙把那兩支德式衝鋒槍拿出來交給劉成。
劉成遲疑的看了看郝大寶,最終還是沒有決定讓他跟黑石千音帶著三個女人先走。
之所以遲疑,是因為郝大寶的戰鬥力要比錢祿強上不少,如果留下他,自己的勝算也要更高一些。
不過對於黑石千音和大橋久保,劉成並不能完全相信,所以必須讓郝大寶跟著他們,如果真有什麼變故,郝大寶的應對能力更強。
短短一天之內形勢突變,讓錢祿有些焦躁不安,一個勁兒的向劉成道歉
“老大,都怪我,沒有弄清楚這裡的情況就把你帶來了,萬一有點兒什麼意外,我萬死難辭其咎啊!”
劉成抬手在錢祿的肩膀上拍了拍說
“是我自己要來的,這與你有何乾係?再說,事情已經發生了,沉著冷靜的想辦法應對和解決才是最正確的方式,後悔自責有什麼用?能改變局麵嗎?
還有,德國現在的確與我們交好,但是這兩個德國人卻不能代表德國;他們不敢也不能因為一筆生意貿然得罪日本人。
當初他之所以同意跟你做生意,肯定就是有目的的;或者說,我們來到奉天之後的一切都是他們安排好的,不然的話怎麼就那麼巧?我們來了就發現那具女屍,而殺人者又剛好指向了日本人?德國人還給我們槍?”
聽著劉成的分析,錢祿漸漸平靜下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抓起一支彈夾就開始壓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