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若是接這個任務,便沒有回頭路了。”
少年對著身後的夥伴說道。
初生牛犢不怕虎,他們並不知道將要麵對的是什麼。
“肯定一起啊!咱們出生入死這麼久了,這個任務接了!”
“一起一起,算我一個!”
“我也去!這次任務完成,我也可以去拜見一個長老,看看能不能有妙遊境的長老看中我……”
一群少年懷著激動的心情,朝著那未知的古墓駛去。
而為首的少年,接過了一個女子的信物:“我等你回來,我還想去明月泉玩呢……”
“好,這次回來,一定帶你去。”
歲月匆匆。
極寒古墓之中,屍橫遍野。
數百個宗門進入的弟子,僅有一個麵如死灰的青年緩緩爬出。
他的身上滴落著紫色的血。
他的劍上,滿是同伴的鮮血。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他帶著一枚納戒,返回了天羽宗,從此銷聲匿跡。
“你已經不配與我共度餘生……抱歉。”
“為師幫不了你什麼,十年,若是你十年沒有長進,我無話可說,這是我為你爭取到的最大的機會……”
而少年不知,自己敬仰的師尊在說話時,不經意地輕揚嘴角,很是得意。
似是一切,都已經注定。
一張棋盤悄然落在少年的生命中,黑子、白子,不過都是隨意落子的籌碼。
位於這一切中央的勝負,早已注定。
慢慢的,他的人生開始轉動,來到了寰古宗。
寰古宗的一幕幕開始湧入徐淵的生命中,成為他生命的一部分。
爭鬥、暗流、喜悅……
一張張熟悉的臉龐望向徐淵。
徐淵像一個孩子般,蜷縮著身子。
“徒兒,我們來接你了。”
“徐淵師兄,我們來接你了。”
“徐淵,上次妖獸密林,不是我故意指錯路的,一直沒跟你道歉呢……貌似也來不及了。我叫…”
“你好歹是鍛兵殿的長老之一,能不能彆睡了。鍛兵殿都沒了,你該去重建它。”
“何止鍛兵殿,我赤峰也很喜歡這個人才的好不好。”
“都一邊去,我刀峰之前還邀請過徐淵呢……”
“你們早就老死在寰古宗了,還記著這茬事,丟不丟臉,那些奮鬥的後輩們才有資格說這話……”
“好了,讓那兩個老家夥說幾句吧,不是他們,我們也不會一起來這。”
徐淵的目光依舊呆滯,但卻不知為什麼流下了幾滴晶瑩,濺落一地。
溫諒摸著徐淵的頭,哪怕他的手也在被這片黑暗侵蝕。
“寰古宗的大家來接你了……”
“寰古宗雖然殘酷,但你隻要成為了家人,那便永遠是寰古宗的一份子啊……”
黑暗開始顫抖,徐淵的目光開始掙紮,似是在回憶起什麼……
他想探出身子,抱緊眼前之人,卻發現自己做不到。
他被囚禁著,被一滴紫色的血化為的牢籠,囚禁著。
“諸位,最後一搏了。”
張遠山深呼一口氣,周圍的眾人紛紛轉過身去。
而徐淵發現,自己的身軀在飛速後退,眼前的一切開始離自己越來越遠。
“不是要接我走嗎……”
徐淵的目光開始顫抖,開始有了神智。
一道光芒從他的身後閃出,一位偉大的身影緩緩而來。
明尊。
他在這一刻,蘇醒了。
“他們救了你。”
“而你要去的地方,在另一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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