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0章 老相雷厲風行,景安斬草除根_娘子,請息怒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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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0章 老相雷厲風行,景安斬草除根(1 / 2)

八月十七的朝會,因蔡源的突然出現,江南舊臣很是緊張了一番。

可當日早朝上,這位大楚真正的執宰不知是不是因為連日趕路的原因,一直是副昏昏欲睡、哈欠連天。

世人皆知,蔡相胥吏出身,今日初見又是這般老邁模樣,不免引起一些人的輕視。

不過,像諫議大夫梅汝聘這等在官場廝混了大半輩子的官員,自然不會犯‘以貌取人’的低級錯誤。

蔡源忽至,絕對有所圖謀!

散朝後,梅汝聘換了身便服,去往抱病在家的刑部尚書謝擴府上。

被謝府下人引至後宅,卻見假山綠樹間,掛了十餘支鳥籠,內裡儘是些鸚鵡。

一身燕居常服的謝擴對梅汝聘的到來毫不意外,甚至還有心情用竹枝逗弄了一下籠中鸚鵡,“叫”

那鸚鵡似通人性,馬上擬著人聲叫道:“吉祥安康.吉祥安康”

“大人好雅興。”

梅汝聘笑著說了一句,隨後放低聲音道:“蔡源來了臨安。”

謝擴表情如常,“方才本官已聽說了。”

梅汝聘見狀,不由有些擔憂道:“他會不會是為了福寧宮那事而來?”

謝擴忽地眉頭一皺,回頭打量著梅汝聘道:“福寧宮何事?又和你我有甚乾係?”

“.”梅汝聘一滯,說不出話來。

足足隔了五六息,謝擴神情才稍微緩和了一些,“早在初五事發前,負責和宮內聯絡的關節已除掉了,那福寧宮人又被蔡氏所殺,已成死無對證之局。我和諸位大人早已將此事忘了,梅大人為何還念念不忘?”

“是。從今日起下官便忘了此事。”

梅汝聘微微躬著身,小心恭敬的回道。

若有外人在此,怕是聽不懂這兩位大人到底在說什麼.

“你們呐,繼續該作甚作甚,蔡源單槍匹馬來了臨安,能掀起甚風浪?切莫自亂陣腳.咱們自己彆給他把柄,難不成那蔡源還能因為我等告病在家便將我等治罪麼?”

謝擴邊講話邊繼續逗弄著鸚鵡。

一時間,‘吉祥安康’的鳥叫連綿不斷。

可輪到最後一隻鸚鵡時,不管謝擴怎逗,那鸚鵡偏偏不開口,隻見謝擴微笑著打開鳥籠,伸手將那隻鸚鵡抓了出來。

“這扁毛牲畜啊,不通人性.吃我的、喝我的,便以為自己是主子,咱們是它的奴才了嗬嗬。”

謝擴說話間,忽地大拇指和食指同時發力,那鸚鵡不過兩個雞卵大小,自是受不住這股力,隻聽‘嘎嘣’一聲微響,便被活活捏斷了脖子。

謝擴這才攤開手掌,望了一眼微微抽搐的鸚鵡,隨手拋進了水塘中,轉頭對梅汝聘溫和笑道:“讓它叫,它偏不叫.既然不聽話,那還養它作甚。”

梅汝聘躬身站在一旁,一時竟不敢接話了。

同日,巳時。

蔡源帶著十餘名隨從接管中書省自打秦會之南逃、陳初入臨安後,這處象征著權力核心的地方便迅速冷清下來,平日隻有幾名微末小官留守。

因近來朝局動蕩混亂,為數不多的留守小官也不儘心,以至於蔡源到此後,竟發現除了留守官員用來喝茶聊天的值房,其餘各公房內皆積了厚厚一層灰塵。

那幾名官員得知忽然到來的人是當朝宰相,趕忙列於院內迎接,神色很是惶恐。

蔡源在中書省辦公區域轉了轉,見牆下屋角竟已長出了雜草,卻也不惱,反而笑嗬嗬對留守官員道:“咱這衙門需修繕一番了,爾等領兩旬帶薪休沐,回家去吧。”

咦,大老板視察,並未因為衙門雜亂而懲治他們,反倒憑白得了二十天假期眾人自是歡喜,道謝後就此離去。

他們這麼一走,整個中書省再無一個江南舊臣。

但同時也意味著,蔡源這宰相,在臨安幾成光杆司令。

那邊,西門發、苟勝帶人清理院內雜草,蔡源自己去了主官值房隻見公案、座椅、公文架上儘是塵土。

他也不在乎,以寬大官袍袖子在公案上打掃出一塊乾淨地方,隨後慢條斯理的找出硯台、紙筆,自己研磨、自己攤紙.

心中早已想好的各種安排,不多時便浮於紙上。

‘苟勝,刑部推司’

‘西門發,大理寺正.’

‘陳英朗,中書省秘書郎.’

‘徐誌遠,臨安府推官’

‘彭於言、吳宴祖、唐廷治,中書省計議官.’

連寫十餘奏章,蔡源喚來苟勝,讓其將這些奏章送去延德殿,請陛下用璽後下發。

苟勝自然看到了最上方關於自己升遷的請奏,不由激動道:“謝相爺提攜!”

蔡源卻平靜的擺擺手,隻道:“陛下當年與你有舊,這些年來你也算儘心任事,這是你應得的但這回的差事遠比以前要凶險些,你莫讓陛下失望。”

“是!願為陛下、為國、為相爺以前驅,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午時

近來一直被父親約束在家的陳英朗沒滋沒味的吃著午飯,他也知曉府外看似平靜政局下的暗流洶湧。

他這般年紀,正是事事爭先的時候,父親卻因各種原因不讓他出府,可是快憋死了。

父子倆沉默進食間,老仆忽然入內,隻道:“宮裡來了封加急文書。”

陳景安默默瞟了一眼正好奇張望的陳英朗,放下筷子道:“你好好吃飯,我去看看。”

可他剛一起身,那老仆卻道:“二郎.公文是給公子的?”

“給英朗的?”

陳景安疑惑回頭看向了兒子,陳英朗的正式告身如今仍在河北路,在臨安所任的田改組長並非正式官身,按說不該有公文給他才對,且是‘宮裡’的文公。

可陳英朗已心急的大步走了出去。

陳景安跟著兒子走到前廷,見來送公文的卻是一名宮裡的小黃門.這更不符合規矩了。

那小黃門也不多說,將公文交給陳英朗便匆匆離去。

陳景安隱隱猜到了什麼,伸手便從陳英朗手中將剛剛展開的公文拿了過來。

“父親!這是給兒子的啊!”

陳英朗很是不樂意,卻也不敢從父親手中硬搶,隻能湊上去和父親一起看了起來。

這是一封征辟公文,前半截自然是將陳英朗誇獎了一番,隨後的正文中,便是征調陳英朗去往中書省就任秘書郎的內容。

六品中書省秘書郎,比起陳英朗在河北路的官身,提了一品兩階。

但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更關鍵的是陳英朗由地方官一躍進入了曆代重臣必由的緊要中樞部門!

他自是極願意此事,卻也知父親的某些顧慮,便道:“父親.若您再不讓兒子就任,麵子可不好看了。”

“為父豈能不知!”

陳景安緩緩坐在了椅子上,望著公文上清晰的玉璽印記,終是一歎道:“陛下用了印,又特意讓小黃門轉送.哪裡還有拒絕的餘地!哎.必是蔡相的主意!”

陳英朗看了父親一眼,小心翼翼道:“父親,兒子說幾句,您可彆生氣。”

“有屁放來!”

“.”

這就是在外以儒雅著稱的老爹!陳英朗組織了一下語言,這才道:“你和伯父學識才乾皆不輸蔡相,這些年卻一直被蔡相壓過一頭.所為何因?正是因為父親一旦遇到陛下和士紳不睦,便瞻前顧後陛下雖嘴上不說,心中怎會全無芥蒂?堂姐患那心疾,終日悶悶不樂,便和這些事脫不了乾係.”

陳景安坐在椅內,沉默不語。

陳英朗便接著道:“父親,你說這是蔡相的主意.但兒這六品秘書郎,中書省便可直接委任,陛下卻偏偏多此一舉用璽、且用那小黃門送達要我說,陛下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這是讓我家最後再選一回,以兒看,這回蔡相來臨安,少不了一場大動乾戈的腥風血雨。若父親再瞻前顧後,恐兩頭不落好!”

這些,陳景安如何不懂。

但背叛自身階級這種事,曆來心理這一關最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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