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疑朝廷藏了eva！
當然，呂文是不是有更大的圖謀楊玨並不是很關心。不過窺一斑而知全豹，楊玨也算知曉呂文這些時日內，為何能拉起一大波隊伍了。
出來混的，一為錢二為名三為義。
名這方麵楊玨不太清楚呂文搞得如何，但從黃東童口中所述，呂文這豪擲千金養兄弟的表現。
錢和義這兩方麵，估計是站住了。
大部分時候，想讓人歸心很簡單，給錢就行。大部分人心中都有杆秤，給多少錢辦多少事。
但很多本來很簡單的事情，等到人心中轉一圈再出來，可能就八十一難了。
更彆提像呂文這樣，願意拿出總收入的八成去養彆人。
若是黃東童所言屬實，算上呂文自己一些必要的用途。
恐怕最後能留在呂文手裡的，不到總數的一成。
或許有人覺得，這一成，也是當小弟的難以想象的金額了。
但問題是，小弟們拿的少，風險也小。
槍打的，可從來是當大哥的出頭鳥。除了軍隊之外，恐怕也就是這些道上混的，最清楚擒賊先擒王的效果了。
扛著九成的風險，拿著幾分的收益。
也難怪黃東童這準備跳槽的，都罵那些說呂文不好的弟兄沒良心。
當然，前提是這一切都是真的，而不是黃東童片麵理解得出的美化。
義不掌財？呂文？嘖嘖……
沒有太過糾結這些，楊玨問道“既然如此，那麼你又為何……？”
“白姐，你離開太久了，可能不知道。”黃東童搖搖頭，歎道“以前近百號的老弟兄，現在還剩下的雙手雙腳就能數清了。雖說大家現在手底下也管著幾個人，可還能留在文哥身邊的，是一個巴掌都沒有。文哥是賞罰分明，可隻是賞罰分明，就沒有了情誼了啊！”
楊玨聞言一愣，這好像和她認識的呂文有一些不同啊。
楊玨記憶中的呂文，可是很精於人情世故的。怎麼到黃東童嘴裡……
仔細一想，楊玨很快明白了。
無他，不值得而已。
像黃東童這種人物，已經不值得呂文去花心思拉攏了。
或者說，黃東童嘴裡說的那近百號老弟兄中，值得花心思的，呂文恐怕已經留在身邊了。剩下的，就是黃東童邵強這種，死不死都無大礙的存在了。
如果是新人，對此自然不會有啥情緒。福利這麼好，而且還是能者為先，還有啥說的。
可作為跟著呂文一步步走來的老人，黃東童自然會有些許落差。若是時間線拉長一些，這些變化是兩三年時間慢慢變的，恐怕黃東童也不會有這麼大的落差了。
又或者那晚楊玨若未曾出現，那麼黃東童或許就會這麼認命了。替呂文出生入死，然後要麼和王成一樣，身死換得撫恤。要麼和邵強一般，身殘求後半生溫飽。
但楊玨在那晚，卻是做了一件許多人都覺得多餘的事情。
於是那落差，便就這樣產生了。
人總是喜歡追求自己缺少的東西，有錢求情，有情求錢。
在錢財已經得到呂文的滿足的情況下，楊玨那晚飛身救人，卻是填補了黃東童情的需求。
‘或許，呂文那天那麼著急忙慌的過來，還有這一層的原因吧！怕我又動了心思麼……’
想到這裡，楊玨似乎又看清了呂文一些心思。同時，楊玨心中一動，似乎有個念頭轉瞬即逝。
看著黃東童，楊玨也有些感觸。畢竟是個認識，還給她當過幾天小弟的人，多少還是有些情分的。並且，分配給楊玨的三個小弟，現在也隻剩這一個了。
‘才多久，咋就感覺物是人非了呢！’
默歎一聲，楊玨看著黃東童，語氣緩和了一絲“你想投奔我，又為了什麼呢？”
聞言，頓了片刻，黃東童摘下墨鏡，一雙鬥雞眼直勾勾的看著楊玨，真誠道“白姐，我彆無所求！當牛做馬都行！我隻想，學點東西！”
直視片刻，楊玨默默的轉過頭。這莫名的既視感，讓楊玨突發奇想。
‘要是讓這家夥和徐秀雅對視，會不會很有意思？’
“你想拜師？”將多餘的念頭排出，楊玨端詳室內裝潢，問道“你要入林氏武館，不需要專門找我的吧？直接花錢拜入不就好了！難道，這學費很貴？你找我，是想省點學費？”
“貴還是其次。”黃東童聞言苦笑道“您真以為，我這樣的出身，能入得武館麼？武館學徒都是非富即貴的，我這種底層出身，林館主不直接掃我出去，就算給我麵子了。而文哥……我離他太遠了。所以，我也隻能鬥膽，求白姐您了。”
楊玨默然。
‘難道我對武館的理解，也出了什麼問題？’
見楊玨突然不說話了，黃東童也靜默不語，等待楊玨的回複。
就在這時，門外又傳來一陣敲門聲，隻聽林霞在門外輕聲道“小師妹，你和那混子聊得怎麼樣了？要不要我幫你把他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