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同的是,這隻怪物掙紮了幾下,便倒在了地上不動彈了。
“真的!真的呀!”見到這個情景,章衡帶著一絲劫後餘生的口吻說道“可以殺死它們了!”
對於章衡的喜悅,楊玨是一點也感受不到。
將沾滿怪物血肉的飛釺收攏在身旁懸浮這,楊玨提著刀,走到薛白麵前,沒有半點隱藏,不爽的質問道“你剛才,為什麼不說!?”
微微抬頭,露出紅潤的雙唇,薛白語氣平淡道“有些事情,你們親自體驗過,才會印象深刻。不是麼?你們現在應該明白,我可和……”
“啪。”
沒有廢話,楊玨一巴掌甩在了薛白的臉上。
而當楊玨發現自己這一巴掌竟直接抽得薛白一個踉蹌,連兜帽都給她打飛時,也是有些驚訝的。
兜帽之下,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美麗女子。而她白淨的臉龐上,正迅速飛起一塊紅色的掌印。
目光十分詫異的看著楊玨,薛白驚訝的說道“你竟然打……”
“啪。”
既然薛白不躲,楊玨不客氣又是一巴掌甩了過去。
被打得後退了一步,薛白此時兩邊臉頰都仿佛塗上了劣質的腮紅。
眼中隱隱生出一些怒意,薛白喝問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沒有我的話……”
“啪。”
“完成不了任務……”
“啪。”
“我要……”
“啪。”
“你……”
“啪。”
“……”
“啪。”
“我都沒說話了,你乾麼還要打我!”一連串的巴掌過後,此時薛白雙頰已經高高腫起。眼中含著淚水,語氣中罕見的帶上了一絲委屈。
“……沒說話,我就不能打你了麼?”看著薛白,楊玨冷笑道“誰叫我打順手了。”
薛白越加氣惱,喝道“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講……”
看著楊玨再度高高舉起的左手,薛白這次識相的乖乖閉嘴不講了。
這一巴掌,楊玨也沒有真的落下。
剛才那幾巴掌,楊玨也算是把氣出的七七八八了。也是因為氣消了大半,楊玨才能分心去想另一件事,為何薛白現在隻挨打不還手。
薛白之前,可是能輕易打得程義吐血的。可現在,她現在會連一巴掌都都躲不掉。甚至疼的兩眼含淚了,卻也沒有動手治療臉上的傷勢。
目光落在薛白緊緊提著的那盞八角青燈上,楊玨覺得,她或許知曉答案了。
很可能,這薛白在維持這盞青燈運作時,是無法動用武力的。
這樣一想,也難怪薛白之前要故弄玄虛的操作一番。
這時,薛白似乎感覺委屈,小聲抽泣起來“都說了,要打我任務完成了再打麼!都說了!任務過程中不要對我動手動腳的麼!不好好完成任務,跑過來打我……我都沒說話了,還打我……”
聽著薛白的埋怨,楊玨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即便薛白的言行有些令人生厭,可趁她不能動武大耳巴子抽她,也的確有些趁人之危。
雖然,楊玨抽的過程中感覺很爽,現在也沒後悔。
可抽完氣消了,再麵對這麼一個姑娘哭訴。楊玨甚至感覺,背後有數對目光正窺視著自己。
下意識回頭看了一下戰況,楊玨發現,有人窺視什麼的,好像是她的錯覺。
在青光的籠罩範圍內,程義程勇還是十分賣力的揮舞著盾牌鋼鞭,把靠近的怪物一一抽飛。章衡也依舊是例不虛發的將一隻隻怪物釘死在地麵。
華鵲此時沒有繼續丟銀針,而是使用著一柄短劍。說是短劍,其實劍柄處還連接著一條數米長的鏈子。從華鵲使用的方法來看,也是更近似於鏈子鏢的用法。
此時華鵲彌補了楊玨離開的空位,揮舞鏈子劍,淩空將各類飛蟲斬成兩截。
掃了幾眼,發現四人還能維持戰局,楊玨心中不由升起一絲自責。
的確,那幾巴掌楊玨是抽爽了,但她這行為,卻是不顧大局。
要不是薛白即便挨打都沒有放棄維持青光的範圍,恐怕華鵲她們會因為楊玨的衝動而陷入麻煩。
轉頭望向薛白,楊玨發現她此時已經帶回了兜帽,低著頭,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