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著凡渡,謝故還真就說不出一個字來。
沉默了好久好久,謝故偷偷抬起頭看一眼凡渡凝重的表情,竟然揣測不出他的心意,,“你……在想什麼?”
凡渡的眼睫撲閃了兩下,眉間籠罩著一層陰雲,他上前了兩步,將自己的腦袋埋在了謝故的頸窩,聲音沉悶,“謝故……我在自責……”
謝故一聽到“自責”兩個字,都有點手忙腳亂了,“你自責什麼啊?你……你是不是哭了?沒事兒,寶貝,我沒事兒……”
“我不知道我還能為你做點什麼……”凡渡的喉嚨哽咽了一下,“謝故,我想幫你承擔妊娠的痛苦,可是我做不到……我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覺得自己沒用……”
“好啦……”謝故安慰地拍了拍他的後背,罕有地展現出了一個oa的溫柔,“你不可以說自己沒用……”
他們已經不是年少,此時此刻的相擁,更有一種相濡以沫的感覺。
謝故忽然察覺到了點什麼,他伸出手摸了摸凡渡的臉頰,又貼上他的脖頸試了試溫度,“凡渡……你是不是有點發燒?”
凡渡眉頭尚還緊緊皺著沒有說話,隻是吞咽了一下口水,潤了潤乾枯的喉嚨,“我並不難受……”
謝故慌裡慌張地要去拿體溫計,“你彆動,我去找體溫計……”
他捧著肚子,匆匆前去客廳,在電視櫃下麵的小藥箱裡翻找著,可怎麼都找不到體溫計,眉頭逐漸皺起來,“哎?怎麼會?我明明就放在這裡……”
在客廳裡翻找了一圈兒,好不容易在一個不起眼的抽屜裡找到了電子體溫計,謝故剛把體溫計握在掌心裡,這個時候,臥室裡忽然爆發了浪潮一樣的alha信息素,就仿佛是海嘯一樣鋪天蓋地而來。
謝故的瞳孔在這一瞬放大,手中的體溫計咣當一聲掉落在地麵上了。
凡渡的易感期到了!!!
謝故什麼都顧不得,撲向了臥室,然而凡渡卻搶先一步將臥室門給鎖住了。
“凡渡!凡渡!!!”謝故握住門把手,用力搖晃了幾下,“你給我打開!!!”
臥室內一點聲音都沒有,凡渡尚且不知道是什麼狀況。
“操……”謝故他媽的要急瘋了,可彆小看一個孕夫的脾氣,他在家裡看了一圈,挑了一把鐵質的椅子,試了試還算是趁手,剛剛舉過頭頂,就要向臥室門砸去——
哢噠一聲,臥室門打開了。
凡渡氣喘籲籲地倚靠在門框上,戴著一個止咬器,抬起眼時,眼球上蔓延著紅血絲,他看著謝故手裡的鐵椅子,都有點說不出話來,“謝故……你不會家暴我吧……”
謝故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把門打開了,驚訝之餘,緩緩將手裡的鐵椅子放下來,“你沒事兒吧……”
凡渡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兒,謝故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看著手指上的血跡,“這怎麼回事兒?”
隻是一道小傷口,戴止咬器的時候太匆忙,被上麵的釘子剮蹭到了,凡渡縮了縮自己的手指,“沒事兒,剛剛不小心的。”
謝故的視線落在了他臉上的止咬器,想不起來自己家裡什麼時候多了一個這個玩意,“你……什麼時候買的?”
“知道你懷孕的時候。”凡渡現在每說一句話,都能感受到自己體內信息素的翻湧,他媽的現在要不是戴著止咬器,他能給謝故的腺體咬開花。
謝故現在懷孕,不能做愛來安撫易感期他,所以凡渡提前準備好了止咬器,防止自己在易感期的時候神誌不清,傷害到謝故。
他是這麼想的,卻……不耽誤貓貓有壞心眼。
晚上的時候,當凡渡感覺到體內翻湧的信息素總算是平定一點,他打算看一點論文,來醒醒神,這個時候書房的門哢噠一聲打開了……
率先伸進來的是一條細條條且修長的腿。
凡渡拿論文的手,靜止在半空中,“……”
謝故渾身上下就隻穿了一件襯衫,隱隱約約還透著肉色,他不懷好意地走上前來,往書桌上一坐,手裡勾著一條領帶,“嘿嘿……”
凡渡的眼神一下子就暗下去,從他打開的雙腿間掃過,又看向了他的臉,覺得事情的發展似乎有一點不妙,“你要乾什麼?”
謝故將領帶栓上了他的脖頸,使勁兒一勒,逼迫著凡渡靠近自己,“大狗狗……”
“我當然是來……”
“……色誘你啊。”
(省略一千五百三十六個字……渣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