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令兵上氣不接下氣,氣喘籲籲,神情緊張。
見到鄭信之後,連忙行禮說道“公子,不好了,紅河上有十餘艘戰艦衝著升龍而來了!”
聽聞此言,鄭信大驚。
“什麼?哪裡來的戰艦?是荷蘭人嘛?”
在鄭信的認知裡,隻有荷蘭人的戰艦可以跨海航行,從紅河進入腹地,船臨升龍城下。
之前也發生過這樣的事情,荷蘭人三艘戰艦來到升龍城下,鄭氏被迫和荷蘭人達成協議,開放國門,荷蘭人享有紅河的自由航行權。
但是,協議也明確要求,荷蘭人的戰艦不得進入紅河,隻能商船進入紅河。
“難道荷蘭人也要背信棄義,趁火打劫嘛!”
鄭信滿臉憤怒,拳頭狠狠的砸在了桌麵。
“公……公子,不…不是荷蘭人,是明國的戰艦!”
傳令兵此話一出,鄭信更加吃驚,隨後驚慌無比。
“什麼?明國人!這該如何是好!這該如何是好!”
鄭信很著急,在大殿內來回踱步。
“大將軍,你看現在該如何是好?”
鄭信一把拽住鄭橋的胳膊,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鄭橋得知明國戰艦順紅河而上的時候,也很吃驚,同時也無奈!
誰讓自己手上沒有戰艦呢,根本沒有辦法預防明軍。
鄭橋陷入了思考。
“主上,無論如何,肯定不能讓明國戰艦順利抵達升龍,不然升龍城腹背受敵,根本守不住!”
鄭信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這個情況。
“大將軍可有阻敵良策?”
“主上,征調民間漁船,以鐵鎖連之,橫放於河麵,可以阻斷水道,阻止明國戰艦航行!”
鄭橋也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隻能用這種死辦法。
鄭信現在早就沒了主意,聽到鄭橋的話後,立刻忙不迭失的點頭。
“好!好!好!就按照大將軍的意思辦,動作要快!”
鄭橋領命而去。
北海艦隊激流勇上,速度很快的航行在紅河之上。
朱慈烺站在神州型戰艦的甲板之上,不禁感慨萬千。
想當年,西方列強就是用堅船利炮,轟開了華夏的大門,如同土匪一般掠奪華夏的財產。
而如今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
所以,世界上沒有什麼絕對的善與惡,隻有不斷的強大自己,強大自身,才能應對外來的威脅。
拳頭大了,才有話語權。
火炮多了,才有裁決權。
裁決誰是正義的,誰就是正義的。
裁決誰是錯誤的,誰就是錯誤的。
十七艘戰艦呈一字陣型航行在紅河上,首尾之間相隔數裡,場麵頗為壯觀。
紅河上也有往來的商船、漁船,都對北海艦隊敬而遠之。
畢竟,他們的船和巨大的戰艦相比,簡直就是不值一提。
紅河兩岸也有百姓注意到了北海艦隊,對於這些龐然大物,他們眼中滿是驚訝和恐懼。
朱慈烺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心中愉悅。
看到安南百姓這樣的精神狀態,可能漢化同化越南,要比想象中更加的容易。
“報!”
傳令兵聲音傳來。
“殿下,靖海伯,前麵三裡處出現大量漁船橫行河道,阻斷戰艦航道!”
聽到通報,朱慈烺和靖海伯對視一眼。
這種情況,早就在兩人的預料之中。
“殿下神機妙算,一切都在殿下的掌控之中啊!”
戚振威趁機給朱慈烺送上一記馬屁。
“哈哈哈,靖海伯過獎了,按照計劃行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