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傑夫瑟,整艘戰艦上的荷蘭人在聽到明國戰艦又陰魂不散的追上來後,全部都驚恐無比,恐慌在整艘戰艦上蔓延。
傑夫瑟的命令很快就被傳達下去。
整艘荷蘭戰艦上的士兵立刻忙碌起來,槳手拚命的搖動手中的木槳。
他們上一次這麼賣力的時候,還是在翠紅樓。
那一次,他們是累並快樂著。
而這一次,他們是累並恐懼著。
生死攸關,他們也知道自己必須全力以赴。
他們很清楚,一旦被追上,他們的命運將和那艘被擊沉的戰艦一樣。
在恐懼和絕望中,荷蘭戰艦的速度提升到了極致。
但無論他們怎麼努力,人力無法和機器相比,荷蘭戰艦都始終無法甩掉定遠艦和來遠艦。
雙方之間的距離在慢慢的縮小。
傑夫瑟看到這種情況,心急如焚,但又無可奈何。
隊友自己被自己賣了,現在已經沒有隊友可賣,自己還能做什麼呢?
傑夫瑟有點想聽天由命了。
但是另外一艘戰艦沉沒的慘狀讓他心生膽怯。
傑夫瑟咬了咬後槽牙,心中下定決定,要是實在沒辦法的話,自己隻能選擇最後一條路了。
荷蘭戰艦在海麵上瘋狂地逃竄,而黃廷則率領著經遠艦緊緊地追擊。
黃廷的目光一直盯著傑夫瑟的戰艦。
看著兩艦之間的距離逐漸縮小,黃廷心中也是十分興奮。
在黃廷眼裡,前麵的哪裡是紅毛鬼,那是軍功和賞銀。
“信號彈發了麼?”
黃廷目不轉睛的盯著荷蘭人,同時問向自己身邊的副指揮湯建。
“回稟指揮使,信號彈已經連發五枚,屬下以為,定遠、來遠艦應該已經收到信號,如果沒有收到,那再發射信號彈也無濟於事!”
湯建的話說的很中肯,黃廷聽了之後也是點頭認同。
“不過,不要緊,對付這艘荷蘭戰艦,我們經遠艦足夠了,他們收不到信號彈才好,這樣就沒有人來分戰功了!”
黃廷興致衝衝的說道。
湯建聽了以後也是哈哈大笑。
湯建認為黃廷說的沒錯,一艘如同喪家之犬一般的荷蘭戰艦,經遠艦已經足夠了。
經遠艦的目標非常明確,堅決執行皇太子朱慈烺的命令,追上這艘逃跑的荷蘭戰艦,消滅它,讓荷蘭人為之前的囂張和侵略行為付出代價。
正當黃廷全力追擊,鄭芝龍率領定遠艦瘋狂朝信號彈方向趕路的時候。
在鎮遠艦上坐鎮後方的朱慈烺很鬱悶。
他娘的,朱慈烺就聽著炮聲如打雷,一陣又一陣,可是朱慈烺卻啥情況也不清楚。
現在通信技術又不發達,朱慈烺一頭霧水,根本就不知道前方發生了什麼。
雖然炮聲一陣又一陣,朱慈烺隻是有點懵逼,並沒有任何的心慌。
朱慈烺很自信,就憑定遠、經遠、來遠三艘戰艦的配置和裝備,可以在這個時代的海洋上學螃蟹,橫著走。
朱慈烺氣定神閒,但是這些炮聲可把戚振威和朱成功給急壞了。
戚振威急,那是因為這六艘“振”型戰艦可是剛剛納入北洋海軍係列,自己還沒來得及稀罕呢,如果要是出了個三長兩短,那自己豈不是要心疼死。
朱成功主要是擔心施琅、黃廷等人,他們這一批人同在大明海軍總署衙門訓練,這段時間,他們已經相互建立了深厚的友誼。
在朱成功眼裡,施琅、黃廷等人缺少實戰經驗,聽到這陣陣炮聲,自然擔憂好友的安危。
炮聲持續了近半個時辰後,便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