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洵無聊地張了張嘴，打了個哈欠，坐在台下，聽著上麵長須老者絮絮叨叨的客套，有些無聊。
大武天驕戰第一輪，擂台賽，地點就設在大武都城附近的秘境。
擂台賽勝出者，才有參加下一輪競爭的資格。
不過這點，對蘇洵，司妙音二人人幾乎不算什麼問題，更不要說黃燁。
倒是蘇家一群烏合之眾，估計要損失慘重。
“呦嗬，下一場，蘇家少族長蘇洵，對戰，錢家二小姐錢盈盈。”
幾輪下來，昏昏欲睡的蘇洵看向台上的光幕瞬間打起精神，立馬跳起來，對黃燁與司妙音二人，比了個奇怪的手勢。
食指拇指相扣，其餘三根手指直直豎起，黃燁從沒見過這種東西。
“錢小姐，得罪了。”
擂台上，蘇洵忽地閃身而近，折扇化作千萬道光華散出，神通狂轟濫炸，一整座磅礴無邊的擂台都被各色光華覆蓋。
煙塵散去，錢盈盈原本挺立的身軀，頓時已經倒地暈厥。
黃燁搖搖頭，這種比賽根本就沒什麼看頭，好像看鬥蛐蛐一般，螻蟻打架，實在太過無聊。
“仙子？我帥不帥？”
蘇洵衝著黃燁傳音，順便眨了眨眼睛，向著台上拋去一個媚眼。
黃燁無奈扶額，看向台上光幕，緩緩了念出來。
“蘇家客卿長老司妙音，戰散修鄭傑。”
一邊擂台上，司妙音雙手撥動琴弦，道道恐怖琴浪覆蓋之下，場上音刃如同疾風驟雨一般，撕裂空間疾馳而去。
天音瑤琴她平時也就私下用用，自然不敢當眾使出，隻能摻雜一縷本源帝氣在普通法訣之中使用，但威能同樣無匹。
鄭傑自然早已招架不住，被一道音浪掃下台去，感激地看了司妙音一眼。
他能感覺到，這個女子實力強他太多，故意壓製境界，還留了一手，為的卻隻是不傷到他。
黃燁搖搖頭，從鼻孔裡嗤了一聲。
雖然天真，但他也習慣了，司妙音就是這種性格，哪怕現如今，被永恒之夢徹底催眠之後。
這才像她，像當初正道之光的瑤池女帝，不是麼？
他倒還挺懷念曾經那個司妙音的，但若是可以，還是終身不複相見的好。
畢竟他可不想再被鎮壓，舍棄大帝之身，去時空之海自爆一回，也不想再燃儘魂魄去決戰了。
光幕上的名字變換，黃燁眉毛一挑，徑直起身走下擂台，心中微微有些感慨。
上次正兒八經上擂台，與同輩比試是什麼時候來著，似乎還是…數年前，在仙靈聖地與郭子豪，還有和司妙音的切磋。
一眨眼，自己已經準聖了啊…這樣的成長速度，他當初都不敢想象。
“在下，許家許奕，請司薇姑娘賜教。”
對麵，一名青年男子拱手抱拳，向著黃燁施以一禮，又將他的思緒拉回到了當年，在仙靈聖地與郭子豪的一戰。
那似乎還是自己重生以來的第一戰。
“請賜教。”
黃燁身形猶如鬼魅般消失在原地，再出現，已經提起一腳，狠狠將許奕踹下了擂台。
整個過程隻有短的不能再短的分毫，許奕還沒反應過來，屁股已經血肉模糊，被黃燁踹得癱倒在地。
黃燁看著台下許奕，忽然神色一愣。
依稀之間，他再次想起當初仙靈聖地外門，那個被逐出師門的廢物聖子，那個被貶為雜役弟子受辱三年的少年。
山門外，他的眉目青澀，卻充滿頑強，指甲深深刺入掌心，看向高聳的大門。
那時的他，隻怕也沒有想到，自己日後，會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甚至不擇手段唯利是圖的變態魔頭。
“這一場，是我勝了。”
黃燁撣了撣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塵，緩緩走下擂台。
“可以啊仙子，你這一腳下去，真的颯爆了啊！”
蘇洵湊上來，對著黃燁擠眉弄眼，另一隻手不安分地繞過黃燁肩膀，摟住他幻形而出的纖腰。
“啪”一聲，黃燁麵色微寒，瞥了她一眼，拍掉蘇洵的手掌，緩緩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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