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太上大人並未為難我，不必如此見外。”
黃燁一臉認真，看著像是完全不知道陰蛇與張越良二人之間的糾葛。
他拉了拉陰蛇老鬼，後者卻是頭也不回，從鼻孔裡冷哼一聲。
張越良臉色愈發地難看，這兩個小崽子，一個表麵客氣，實則心裡臟的很。
另一個仗著師尊寵愛，奪了聖主之位，不時就來一句陰陽怪氣。
他媽的，等到自己執掌了冥煞聖地，一定把這堆奸夫淫婦剁碎喂狗。
張越良心中暗罵，悻悻離去。
黃燁被陰蛇老鬼拉著，一路回到房間，陰蛇老鬼砰一聲關上門，麵色陰沉。
“夫人被誰氣到了？怎麼如此悶悶不樂？”
黃燁依舊在裝傻，不鹹不淡地問了一句。
陰蛇老鬼不悅，挑起眉頭：“鬼冥幽，我先問你，姓張的有沒有和你說什麼？”
問題答案陰蛇老鬼自己當然知道，隻是想從黃燁嘴裡再聽一遍罷了。
黃燁一愣，仿佛是認真思考了一番，恭恭敬敬地答到：“太上大長老隻說有事相求，並未明說什麼。”
陰蛇老鬼點點頭，露出滿意笑容，隨即眼神一凜：“以後這家夥再來找你，你就找我，萬不可和他多嘴一句，懂嗎？”
黃燁自然乖乖點頭，假裝出有些疑惑的樣子，但並未多說什麼，湊上去為陰蛇老鬼捏著雙肩。
陰蛇老鬼雙眼微眯，滿意地享受著黃燁的服務。
另一邊廂房之中，張越良看著眼前毛絨絨的白色團子，陷入沉思。
這真的是鬼冥幽在被陰蛇老鬼拉走的時候，所說的交易線人？這怎麼看都像是一隻傻不拉嘰的白狐啊…
不過很快，張越良就打消了疑慮，那隻小小白狐化作一縷白光鑽進他的神識之中。
瞬間，識海內一道白影浮現，通天徹地，九尾搖曳，狐火璀璨，九尾白狐的龐大身形顯現出來。
將李秋涵殘魂交過去，黃燁其實做過考慮。
不過其一，九尾妖帝的神識，陰蛇老鬼根本監察不到，其二，李秋涵的本體還在那頁紙片之中，隨時可以收回。
最重要的一點是，李秋涵的殘魂如今太過孱弱。
不僅不能打架，更不能套取信息，看似珍貴，實則極度雞肋，還不如交出去，說不定還能換取一兩分的信任。
何況通過這種渠道傳遞的信息，連證據都留不下，到時候哪怕東窗事發，一口咬死自己是清白的，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平心而論，作為陰蛇老鬼，相信張越良在誣陷自己夫君的概率，肯定比相信張越良識海裡突然多了一隻九尾白狐的幾率大。
白狐眼神空洞，嘴巴卻緩緩張開，吐出一個光球。
張越良神識掃過，黃燁遺留其中的信息激發而出，化作一道虛影彈了出來，淡淡開口。
“我知道你找我是為了什麼，無非是萬血化聖散。”
張越良微微頷首，看來這鬼冥幽腦子不傻，可以嘗試合作，但務必小心是否是陰蛇老鬼派來的奸細。
黃燁接著補上一句。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放心，我是真心來談的，作為誠意，待我有能力升任聖階丹師，必定親自奉上一副萬血化聖散以表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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